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的镜头下，街道宽阔得能并排行驶八辆车，路面干净得反光，两侧是设计感十足的摩天大楼和郁郁葱葱的行道树。


    镜头一转，对准了街心公园。


    一群精神矍铄的大妈，伴随着动感的音乐，跳着整齐划一的广扬舞，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不远处的石桌旁，几个大爷正围着一盘象棋杀得难解难分，时不时爆发出爽朗的争论声。


    “看，这就是龙国。不是新闻里那个压抑、灰色的世界。” 艾莉丝对着直播间轻声说，“这里充满了活力，充满了烟火气。”


    程光跟在她旁边，双手插兜，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偶尔还会因为艾莉丝的大惊小怪撇撇嘴，一副“这有啥好看”的表情。


    直播间的弹幕飞速滚动。


    “我的天，这街道比我家客厅还干净！”


    “那些大妈看起来好开心！在我们这儿，老年人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在养老院。”


    夜幕降临，艾莉丝做出了一个让直播间米国观众心惊胆战的决定。


    “好了，现在是晚上十点。我要进行一项挑战——龙国深夜独行。”


    她一个人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周围有晚归的行人，有在河边散步的情侣，甚至有独自夜跑的女孩。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安全。


    “在我的家乡，芝加哥，” 艾莉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晚上八点以后，除非你开着车，否则绝对不会有人敢像我这样在街上闲逛。小巷里可能藏着抢劫犯，街角可能有流浪汉突然发疯，你甚至能随时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但那并不会给你带来安全感，只会让你更紧张。”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自嘲：“我记得我大学室友，就因为晚上去便利店买东西，在公寓楼下被抢了钱包和手机，还被打断了鼻梁。她事后说，幸好只是抢钱。”


    直播间：


    “F**k，她说的就是我家旁边的街区！”


    “别提了，我上次晚上车坏在路边，吓得我直接锁死车门报警，警察半小时才到！”


    “这就是我们‘Z由’的代价吗？连晚上出门散步的Z由都没有？”


    一个评论在弹幕中显得格外刺眼：“那是因为他们到处都是监控！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艾莉丝看到了这条评论，她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将镜头对准了路边的一个灯柱。


    “没错，这里有监控。但你们感觉到了吗？我感觉不到压迫，我看到的是秩序，是人们因为这份秩序而享受生活的坦然。” 她巧妙地反问，“如果一个系统能让你在深夜安心地走在任何一条街道上，而代价仅仅是让那些企图犯罪的人无所遁形，这到底是‘压迫’，还是世界上最奢侈的‘Z由’？”


    这个问题，让屏幕前的许多西方网友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程光要去参加技术交流会的大学报到，艾莉丝自然是跟屁虫。本次交流会本就是带着科普性质的交流会，程光提前咨询大学之后，得到了允许直播的许可。


    龙国顶尖的理工科大学，校园宏伟得像一座未来城。巨大的图书馆，先进的实验楼，还有草坪上随处可见席地而坐、讨论问题的学生。


    在程光一位新教授朋友，物理系的李教授的带领下，艾莉丝获准进入一个对外开放的“量子材料研究所”进行拍摄。


    这当然不是核心区域，但展示窗里的东西已经足够震撼。


    “这是我们近年来在超导材料领域申请的部分国际专利数量统计。”


    李教授指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上面一条陡峭的红色曲线，将代表着米国MIT的蓝色曲线远远甩在身后。


    “那边，是上个月国际大学生AI算法挑战赛的结果。”李教授又指向另一块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冠军团队的名字，正是这所大学，而他们的手下败将，是来自斯坦福和MIT的联队。


    艾莉丝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


    直播间：


    “输了……我们连学生竞赛都输了？”


    “那条专利曲线看得我心脏疼，我们被反超了！”


    艾莉丝深吸一口气，问出了所有观众都想问的问题：“李教授，恕我直言，西方媒体一直在说，龙国的科研环境……呃，比较压抑，不利于创新。但您这里……”


    李教授笑了，是一种云淡风轻的自信。


    “压抑？”


    “艾莉丝小姐，你知道我们龙国高校的平均科研经费占GDP的比重是多少吗？大概是你们米国的两倍。”


    “而且，” 他加重了语气，“光有投入还不够，关键是转化。我们的科研成果转化率，大概在70%左右。也就是说，10项研究，有7项能走出实验室，变成产品，服务于社会。我听说，在米国，这个数字好像是35%？”


    “怎么可能！！” 艾莉丝脱口而出。


    这组数据，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所有“龙国压制人才”的谣言上。


    “我的上帝……70%的转化率……我导师那个能改变电池行业的设计，至今还在他的抽屉里睡觉，因为没有资本愿意投资！”


    “我懂了，我们不是没有人才，是我们的体制在浪费人才！”


    “媒体骗了我们！他们把我们骗得好苦！”


    一些西方媒体的拥护者试图反击，但他们的声音很快被淹没。


    这不再是单一的支付或者物流体验，而是一个更宏观、更立体的龙国。


    一个真实的，强大的，正在全速奔跑的龙国。


    艾莉丝为视频想好了一个标题：《龙国真相：被媒体隐藏的超级引擎》。


    艾莉丝的镜头再次转向程光。


    这位科技传奇，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没去听李教授那些振奋人心的数据，反而正蹲在一个展示柜前，饶有兴致地研究着一块其貌不扬的散热材料，那专注的样子，仿佛在菜市扬挑白菜。


    艾莉丝觉得好气又好笑，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结束了交流会，艾莉丝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看到前方公园里，之前跳广扬舞的大妈们，正随着舒缓的音乐，做着最后的拉伸。


    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个国家，它不是他们嘴里的样子。”


    “它真实，鲜活，充满了向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