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信鸽小队成立

作品:《大虞第一驸马爷

    装备了新式马镫的神策军骑兵,在高速冲锋中稳如泰山,手中的破虏**平举,三轮齐射之后,陈焦的中军传令系统,瞬间哑火。


    “混账!”


    陈焦气得目眦欲裂,亲自带着亲兵就想冲上去。


    可他刚一动,另一支早已埋伏好的步兵队,便从侧翼的土坡后杀出,人手一具破虏**,密集的箭雨劈头盖脸地浇了过来。


    陈焦的亲兵被射得人仰马翻。


    整个战场彻底乱了。


    陈焦的部队人数虽多,却空有一身力气,手脚失调各自为战。


    而谢珩的五百人在无处不在的旗语指挥下,聚散如风,时而化作铁拳猛击一处,时而散作沙尘消失无踪。


    他们总能出现在最致命的地方。


    高台上,刘楚玉手中的团扇不知何时已经收起。


    她看着那个在马背上不断下达着简洁命令的男人,看着那些令行禁止,配合默契的小队。


    这已经不是战斗。


    这是一场**。


    陈焦的部队被分割被包围,被一点点蚕食。


    他拼命地嘶吼下达命令,可声音根本传不出百步,没有人听他的。


    他成了聋子,瞎子。


    最后,谢珩亲自率领五十骑,如同鬼魅般绕到了他的身后,一支训练用的钝头箭,轻轻搭在了他的后颈。


    “陈将军,”谢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的血勇,现在还值钱吗?”


    全场死寂。


    一千人的精锐,在一个时辰内,被五百人打得溃不成军。


    陈焦僵在马上,那只独眼里,写满了**、震惊,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变的……恐惧。


    他输了。


    输得莫名其妙,输得体无完肤。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刀,翻身下马,走到谢珩面前。


    周围的禁军将领,鸦雀无声。


    陈焦褪下自己的头盔,对着马上的谢珩,单膝跪地。


    “末将……愚钝。”


    他抬起头,那只独眼里再无半分不服。


    第二日,帅帐之内,气氛压抑。


    昨日的惨败,像一块巨石压在所有禁军将领的心头。


    陈焦那只独眼死死盯着沙盘,仿佛要把它看穿。


    他上前一步,沙哑地开口:“谢总领,昨日之败,我等心服口服。”


    “但战场之上,烟尘漫天,暴雨倾盆,若旗手看不清旗语,又当如何?”


    其余将领纷纷点头,这正是他们一夜未眠,反复思量却无解的死结。


    信息战,听起来玄乎,可一旦链条断裂,就是全军崩溃。


    “旗语,只是第一层。”


    谢珩将一叠刚装订好的小册子丢在案上。


    “这是《神策军旗语操典》,三百句常用军令,都有对应的旗法。通俗易懂,三日之内,我要每个士兵都认得,每个伍长都能打。”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如此,人人皆可是旗手。”


    将领们面面相觑,这个法子虽然笨,却也实在。


    “可若相隔数十里,旗手如何能见?”陈焦追问。


    “那就用这个。”谢珩拍了拍手。


    一名亲兵捧着一个木笼走进帐内,笼中,数十只灰鸽咕咕作响。


    “信鸽?”陈焦的眉头皱得更紧,“此物娇贵,易被鹰隼射杀,且只能往返固定地点,于瞬息万变的战场,用处不大。”


    “寻常的信鸽,自然不行。”谢珩从笼中抓出一只,展示给众人看。


    “这批信鸽,经过三代选育,只认一种特制的香料。我的斥候队,每人都会携带这种引香。”


    “斥候在哪,鸽子就往哪飞。点对点,无视地形。”


    “我将组建一支五十人的信鸽小队,专门负责战时通讯,与旗语互为表里。”


    帐内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


    这种闻香而动的信鸽,他们闻所未闻。


    “可鸽子会被射下来,传令兵会被截杀。”陈焦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执拗,“只要信在人身上,就有被截获的风险。一旦军令泄露……”


    后果,不言而喻。


    “陈将军说到了点子上。”


    谢珩不仅没恼,反而露出一丝赞许。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长的竹筒,两头用蜡封死。


    “所以,我从不相信信纸。”


    他用小刀撬开蜡封,从里面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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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卷极小的纸条。


    展开纸条,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串长短不一的数字和符号。


    “这是什么?”络腮胡将军凑过来看,满脸困惑,“鬼画符?”


    “这是密文。”谢珩将纸条递给陈焦,“用操典最后一页的密码表,可以解开。”


    “昨夜子时,三号哨塔,发现敌踪,约五十人,向西南移动,建议于青石坡伏击。”


    谢珩缓缓念出翻译后的内容,与纸条上的数字一一对应。


    “没有密码表,这串数字就是天书。就算敌人拿到了,也毫无用处。”


    “每个核心将领,都会有一份独一无二的密码表,每日更换。这样,就算一个环节被破,也不会影响全局。”


    整个帅帐,落针可闻。


    将领们看着那张小小的纸条,像是看着什么怪物。


    他们打了半辈子仗,想的都是如何让刀更快,如何让甲更厚。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在他们从未在意的领域,构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陈焦拿着那根细细的竹筒,手有些抖。


    他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了。


    他输给了不似于这个时代的战争方式。


    “末将……还有一个问题。”


    陈焦抬起头,独眼中再无轻蔑。


    “北狄人的狼骑,来去如风,最擅长突袭我军的薄弱环节,尤其是传令兵和斥候。”


    “你的这套体系,精妙是精妙,但也脆弱。它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任何一点被斩断,都会让整个指挥失灵。”


    “末将想知道,若是北狄人的骑兵,像疯狗一样,不计代价地扑向你的传令点,你,当如何应对?”


    谢珩笑了。


    “那就请陈将军,来当一次北狄的疯狗。”


    ……


    演练再次开始。


    这一次,陈焦没有带一兵一卒的步兵。


    他亲自挑选了三百名最精锐的禁军骑兵,人手一柄马刀,不带弓**,唯一的任务,就是突袭。


    用最快的速度,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冲垮谢珩的传令体系。


    而谢珩这边,依旧是那五百人,散布在校场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