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演武震慑

作品:《大虞第一驸马爷

    “所以,”谢珩咧嘴一笑,“在把这些东西摆到台面上之前,我们得先亮一亮肌肉。”


    “让那些想和稀泥、想站队王端的人,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硬。”


    他走到帐外,对着亲兵下令。


    “传令下去,神策军全员集结,半个时辰后,校场演武!”


    城南别院,暗室。


    王实醒了过来,他挣扎着坐起,看到面前坐着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年轻人。


    “谢……谢珩?”


    “是我。”谢珩将一杯水递给他,“喝点水,压压惊。”


    王实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我把王端与北狄可汗往来的所有密信原件,都带来了。”


    他从怀中掏出那个油布包,颤抖着递过去。


    谢珩没有接。


    “你为什么要背叛王端?”


    王实惨笑一声:“我不是背叛,我是想活。这次出使,我就知道,我可能回不来了。无论事成与否,我都是一颗弃子。”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我为王家卖了半辈子命,不想最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我只有一个条件,”他死死盯着谢珩,“保我全家性命。”


    “可以。”


    谢珩终于伸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油布包,“但你得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写下来。我需要一份,能让整个朝堂都闭嘴的供词。”


    他起身,将其中一封密信抽出,递给旁边的陆安。


    “派人,立刻将这份抄录,送进宫里给陛下。”


    “仁兄,你这是……”


    “告诉陛下,”谢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戏,马上开场。”


    ……


    京郊,神策军校场。


    高台之上,几位无所事事的宗室藩王被“请”来观礼,他们交头接耳,不知道皇帝和长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咚!咚!咚!”


    三通鼓罢。


    三千名身穿黑色铁甲,手持乌黑长刀的神策军,以百人为一个方阵,沉默地走入校场。


    他们步伐整齐,装备精良。


    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高台上的藩王们停止了交谈,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演武开始!”


    随着谢珩一声令下。


    最前排的十个方阵,一千人,齐齐举起了手中的钢臂**。


    “第一列,放!”


    “咻咻咻!”


    密集的**箭瞬间覆盖了百步外的靶区,草人靶子被射得千疮百孔。


    “第二列,放!”


    “第三列,放!”


    三轮齐射,无缝衔接,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藩王失声喃喃:“这……这射速,是禁军的三倍不止!”


    **箭射罢,前排方阵的士兵们,齐刷刷地抽出了腰间的黑长刀。


    “变阵!锥形突击!”


    十个方阵瞬间变换队形,如同一柄巨大的黑色凿子,朝着前方发起了冲锋。


    他们没有喊杀,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兵甲碰撞声。


    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让高台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窒息。


    这哪里是演武?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实战呢!


    另一名藩王脸色发白,他看着身旁另一位宗亲:“皇兄……你看这阵仗,若是对着我们王府……”


    他没敢说下去,但所有人都听懂了。


    这支军队,足以踏平京城的任何一座王府。


    谢珩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那群噤若寒蝉的宗室,又看向皇宫的方向。


    他知道,赵元稷此刻一定也在看着。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皇帝的刀,磨好了。


    谢珩举起手,轻轻一挥。


    “收队。”


    ……


    另一边,在广陵王**的风波过后,一场意外降临。


    密使王实如同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端呈上来的奏折字字泣血,声称是王实勾结广陵王,趁乱劫狱,畏罪潜逃。


    至于那些通敌密信,不过是叛徒伪造,意图构陷忠良。


    朝堂之上,近半官员出言附和。


    赵元稷将那份奏折撕得粉碎,却也只能将王端斥责一番,罚俸一年。


    只因,琅琊王氏与北狄往来密信所有签署的名字、笔记,全由密使王实一人之手。


    现在证人一死,证据不足。


    这点惩罚,对琅琊王氏而言,无关痛痒。


    除此之外,竟真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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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制裁王端。


    这件事,让整个建康城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天子的刀,似乎还不够快。


    ……


    七日后,雁门关。


    风沙如刀,刮在城墙上,留下一道道苍老的刻痕。


    陆安一身锦衣,跨在马上,与这片肃杀的土地格格不入。


    他身后,三百神策军甲胄乌黑,沉默如铁,与周围那些衣甲斑驳、神情懒散的边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活像一群狼,闯进了二哈的领地。


    将军府,议事堂。


    主将李牧之高坐主位,堂下站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副将校尉,人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子边地的悍勇与蛮横。


    他们让陆安在堂下站了足足一炷香,才由李牧之慢悠悠地开了口。


    “这位就是从京城来的陆特使?”


    陆安拿袖子扇了扇风,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四周。


    “我说李将军,你们这儿的椅子是镶了金子吗?让我站这么久,腿都酸了。”


    堂内一名副将脸色一沉,手按在了刀柄上。


    “放肆!此乃军机重地,岂容你油嘴滑舌!”


    陆安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着李牧之摊了摊手。


    “李将军,你这手下脾气不太好啊。要不要我从京城给你调几个温柔点的过来?”


    李牧之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挥手制止了即将暴怒的副将。


    “陆特使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特使此来,有何要事?”


    “也没什么大事。”陆安从怀里掏了掏,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就是陛下觉得北边不太平,让我过来帮帮忙,暂时……接管一下雁门关的防务。”


    接管防务?


    四个字一出,整个议事堂的空气都凝固了。


    李牧之冷笑起来。


    “陆特使说笑了。边关军务调动,需兵部行文,朝廷明诏。不知特使的诏书在何处?”


    他料定对方拿不出来。


    一个黄口小儿,靠着和谢珩的关系,就想来摘桃子?痴人说梦。


    “诏书?那玩意儿又长又臭,我嫌麻烦,没带。”陆安一脸麻烦的模样。


    他从怀里摸出一枚沉甸甸的纯金令牌,随手扔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