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棋盘上的硝烟
作品:《绝色寡妇之双胞胎》 老祖盯着石桌上的棋盘,指尖捏着颗黑子,半天没敢落下。
这棋盘是用贵州特有的青石凿的,边角被摩挲得光滑发亮,上面还留着不戒和尚昨天打翻的茶渍,像朵歪歪扭扭的云。
西王母坐在他对面的竹椅上,红裙裙摆扫过地面,带起几片从墙头飘进来的冰碴子,刚落地就化成了水。
“怎么?三千年没下棋,连棋子都不会拿了?”西王母端起苏老四没来得及拿走的搪瓷缸,抿了口里面的粗茶,眉头却没皱——
她当年在瑶池喝惯了琼浆玉液,此刻竟觉得这带着烟火气的茶水格外顺口。
九天玄女站在石桌另一侧,白衣胜雪,手里把玩着颗白子,阳光透过她的指缝落在棋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师兄,落子无悔。”她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可眼神里的认真一点没减,“当年你欠我的那步棋,今天该补上了。”
老祖干咳两声,偷偷瞟了眼院墙的缺口——
那里的冰碴还在往下掉,可他知道,就算现在能冲出去,也跑不过这两位女神的神通。
昨天小阿云给他科普过,西王母的金莲火能烧穿三界屏障,九天玄女的冰剑能冻结时间,他这点龙力,怕是不够塞牙缝的。
“急什么?”老祖把黑子在指间转了转,目光落在棋盘左下角的空位,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小坑,是去年苏念慈用弹弓打出来的。
“下棋讲究三思而后行,想当年我在东海龙宫,跟老龙王下了七天七夜,就为了一步棋,愣是憋得他胡子都白了三根。”
不戒和尚蹲在旁边的稻草堆上,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画着画着突然抬头:“老祖,您上次跟我说,是您偷偷换了老龙王的棋子,他才输的。”
老祖的脸“腾”地红了,龙尾在身后偷偷给了不戒和尚一下,正打在他的秃头上,发出“咚”的闷响。
“你这和尚懂什么!”他梗着脖子强辩,“那叫战术!兵不厌诈懂不懂?”
西王母“噗嗤”笑出了声,指尖的金莲晃了晃,洒下几点金光,落在棋盘上,竟凝成了颗金色的棋子。
“师兄还是这么嘴硬。”她的目光软了下来,像是透过老祖看到了三千年的时光。
“当年在昆仑墟,你也是这么跟我耍赖的,明明是你输了棋,却非说我的棋子沾了妖气,硬是要重新下。”
九天玄女也想起了往事,嘴角的冰霜化了些:“最后还是我找了颗陨石给你们当棋子,你才肯罢休,那颗石头现在还在我昆仑的冰宫里,上面还有你咬的牙印。”
老祖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把黑子“啪”地拍在棋盘上:“看招!这招叫‘声东击西’!”他的棋子落在离主战场很远的地方,看着毫无章法。
西王母挑眉,指尖的金棋落在黑子旁边:“那我这招叫‘请君入瓮’。”
九天玄女的白棋紧随其后,卡在两人棋子中间:“我这招,叫‘坐收渔利’。”
三人你来我往,棋盘上很快杀得难解难分。
老祖的黑子像群散兵游勇,东一个西一个,看着乱糟糟的,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堵住两位女神的路。
西王母的金棋步步为营,每一步都透着沉稳,像她治理瑶池时的章法。
九天玄女的白棋则凌厉刁钻,往往出其不意,像她挥剑时的锋芒。
苏老四从地窖里探出头,手里还抱着个咸菜坛子,小声对小阿云说:“他们这是下的哪门子棋?看着比村口老王头的象棋还乱。”
小阿云的战术仪正扫描棋盘,镜片上的数据流密密麻麻。
「分析棋局:老祖采用游击战术,西王母使用阵地战,九天玄女擅长闪电战......预测结果:老祖输的概率99.9%,剩下0.1%是他耍赖的可能。」
正说着,老祖突然拍案而起,指着棋盘大喊:“不算不算!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他的黑子被金棋和白棋围得水泄不通,眼看就要全军覆没,“重来!这次我执白棋!”
西王母放下搪瓷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师兄,你这是输不起?”
“谁输不起了!”老祖梗着脖子,龙角都竖了起来。
“是这棋盘不平!你看这坑坑洼洼的,影响我发挥!”他指着苏念慈打出来的小坑,说得理直气壮。
九天玄女突然抬手,冰剑在棋盘上轻轻一划,那些坑洼瞬间被寒冰填满,冰面光滑得能照见人影。
“现在平了,”她把白棋推到老祖面前,“可别再说不公平了。”
老祖看着光滑的棋盘,又看看两位女神,突然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磨磨蹭蹭地拿起白棋,指尖都在冒汗——他哪里是想换棋,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她们消气罢了。
地窖里的苏念慈突然小声说:“阿云姐,老祖好像要哭了。”
小阿云推了推战术仪:“那是龙的分泌物,不是眼泪,不过数据显示,老祖的情绪崩溃值快到80%了。”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阿朵琪提着个菜篮子走了进来,篮子里还装着刚买的辣椒和鱼。
她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又看看对峙的三人,愣了愣,随即露出个笑容:“哟,贵客临门啊?正好,今天做酸汤鱼,要不要尝尝?”
老祖像看到救星似的,赶紧喊道:“阿朵琪!快!给这两位娘娘上最好的酒!要最烈的那种!”
他想把两人灌醉,好趁机溜走,这招他当年在天庭屡试不爽。
西王母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李莎莎的菜篮子上:“酸汤鱼就好,酒就免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要特辣的,像师兄当年偷喝的那种辣子酒一样辣。”
九天玄女也点头:“我也尝尝,听说是人间的美味。”
阿朵琪眼睛一亮,挽起袖子就往厨房走:“得嘞!保证辣得你们喷火!”
她走的时候,偷偷给老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放心,我有办法”。
老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稍微踏实了些——阿朵琪是出了名的机灵,说不定真能想出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他转头看向棋盘,突然觉得这棋也不是那么难下了,至少,身边有了烟火气,不像三千年的昆仑墟,只有冷冰冰的雪和没完没了的规矩。
不戒和尚凑过来,小声说:“老祖,要不我们还是跑路吧?我看这两位娘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祖瞪了他一眼:“跑什么跑?”他拿起白棋,胸有成竹地落下,“今天我就让她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棋艺!”
只是他没注意,西王母和九天玄女交换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像三千年未曾融化的雪,终于等到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