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小花豹在求生综艺成万人迷了

    意乱情迷之际。


    舌尖一阵刺痛。


    黎星言倒吸一口凉气,倏地捂住嘴巴。


    再张口时,疼得说话都含混不清,“你、你咬我做什么……”


    “你伸舌头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要说出来啊!


    这种事,做的时候没什么,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就会变得莫名羞耻。


    黎星言的脸烫得快冒烟了,即懊恼又羞愤,“我、我看别人情侣之间都、都这样啊……”


    他此前没谈过恋爱,经验全都来自青春躁动期,被狐朋狗友们邀请一起观摩过的“小电影”。


    简单粗暴,毫无美感。从小在黎冉的艺术熏陶下,黎星言一直是个对审美有着极高要求的文艺boy。


    断了唯一的“性启蒙”途径,他对男欢女爱实际只是一张白纸。


    “哦。”云媞紧蹙眉头,“不知道。”


    花豹发情求爱时,会用尾巴拍对方脸、贴着身子转圈、舔后颈标记气味,但不会将柔软的舌尖探进对方口腔,除非……


    它想从对方嘴里抢吃的。


    听到云媞的话,黎星言心中升起隐秘的雀跃。


    她和自己一样,没有谈过恋爱,“他们是彼此的初恋”,这一认知足够让感情洁癖亢奋不已。


    但他又难受,他喜欢云媞,喜欢与她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喜欢与她唇齿相依时彼此交融的潮湿与气息,甚至……想要被她拆骨入腹,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永永远远合二为一。


    这种从未有过的变态念头,吓了黎星言一跳。


    做贼心虚般,他神色闪烁地说:“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那、那我以后尽量不这……”


    话未说完,只见云媞抬起手背,擦了擦嘴。


    ?!


    “不儿!这是什么意思啊!”


    黎星言瞬间炸了,“你是在嫌弃我吗?”


    “你口水沾我嘴上了。”


    云媞睨了他一眼,将手背伸出去。


    泠泠月色下,晶莹的水渍似乎也泛起微光。


    黎星言脸一热,声音不自觉压低了些,“那你可以像我一样,用舌头舔舔,或者抿嘴就好……”


    学着云媞刚才的动作,他抬手在嘴边虚虚划拉两下,“你知不知道,这个动作,很伤男人自尊心的……”


    关她什么事。


    但云媞预感,自己若是这么说,对面这个易燃易爆炸的易碎品,又要开始喋喋不休了。


    她不耐烦地转身就走,“知道了,下次不对别人这样了。”


    “这样才对嘛……”


    黎星言嘴角还没扬起两秒,猛得提高音量:“别人?!”


    “你还想和哪个不要脸的小三这样接吻?那个死绿茶,还是那个装货???”


    “我不允许!你以后只能和我……而且不准再擦嘴!不然我就……”


    “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


    悠长缓坡,矮树三两。


    女孩在前面健步如飞,男孩在身后穷追不舍。


    絮絮聒聒的叮嘱,吵得丛间惊雀乍起。


    许久,才归于宁静。


    月亮依旧停在旷野上。


    *


    接下来几天,黎星言身体慢慢恢复得差不多。


    苏简从后备箱拖出他的散装摩托车,再由叶玄组装完好,就可以继续上路了。


    黎星言不情不愿地拍了拍坐垫,“怎么感觉没有云媞软。”


    很快,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他舌头都快打结了,“不、不是,我是说坐垫!没她那辆车软……”


    面红耳赤的模样,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这几日,黎大少爷跟个挂件似的,寸步不离地吸附在云媞身周,那腻歪劲儿比刚来时更甚,大家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苏简笑着眨了眨眼,“哦,原来说的是坐垫啊,我还以为是你小女友的怀抱呢……”


    赶在黎星言炸毛之前,苏简伸指点了点唇,“不过呢,还是各骑一辆比较好,多一个人的负担,耗油量就越高。”


    现在,除了食物,最令人焦虑的就是机油。


    自从“恶人团”带头拱火后,连着几晚都有偷油的选手被逮个正着。


    大大小小摩擦不断,每个人心里都压着一股怒火,却还得维持表面的和平。


    当然,不食人间烟火的黎大少爷,自然意识不到这点。他一向以钱服人,想要什么、想指示谁帮他干活,无论事大事小,都直接签一张万元以上的字据,许诺对方录制结束就兑现。


    他的字据,跟男明星签名小卡似的,成为队伍里最抢手的流通货币。


    所以,他现在的威望和人气,几乎可以和叶玄媲美。


    不过黎星言并未因此沾沾自喜。


    他心里门清,别人只是因有利可图而表面恭维他,叶玄却靠的是“自身人格魅力”。


    越是有人拿他与叶玄做对比,他便越发厌恶叶玄。


    那个死装货,若不在自己眼前晃还好,可他偏偏时不时来找云媞。


    前有叶玄,后有班列,腹背受敌的黎星言,只能像守财奴一般,斤斤计较地隔绝一切可能觊觎自家珍宝的无耻窃贼。


    可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觉得云媞最近对叶玄有些过于关注了。


    她总是时不时偷看叶玄所在的方位,与自己说话时也心不在焉,甚至跟班列那个“假弟弟”聊天都比面对他时兴致更高。


    交往才几天不到,这么快就厌倦了吗?


    ……为什么。


    这个疑问,同样在云媞脑中回荡了数遍。


    为什么……这个世界和原书里描写的不尽相同。


    云媞已经暗中观察几日。


    她发现,明娇娇很奇怪。


    这位书中“娇软脆弱”“爱争风吃醋”“菟丝子一般”的女人,在面对叶玄时的确如此,但脱离叶玄的视线,她似乎“正常”许多。


    黎星言也很奇怪。


    他虽然脑子不好使,毒舌嘴碎,但内心良善,甚至有些白痴,怎么会是书中和“恶人团”狼狈为奸的纨绔反派。


    还有张静敏,原书对她着墨不多,只知她凭着一口锅和高超厨艺,在主角团那儿混得不错。但“雨林混战”之后神秘失踪,直到最后也没交代她去了哪儿,是否还活着。


    而这正是云媞对她产生好奇的缘由。


    “叶玄呢?”


    “叶玄倒是没有太大的偏差,和书……”


    云媞一顿,抬头。


    黎星言正站在面前,脸红脖子粗的,看起来马上要变异了。


    “你心里到底想着谁啊!”他急得跳脚,“我才是你男朋友!”


    这句话,短短几日,云媞已经听了上百回了,跟魔咒似的。


    所以“男朋友”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反复强调的必要性吗?


    她掏了掏耳朵,“啰嗦。”


    “啰嗦?!你还嫌我啰嗦!”


    黎星言正欲疯狂输出,瞥见女孩满不在乎的淡漠表情,一种从未想过的假设突然冒了出来。


    他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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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极力让自己变得冷静,“如果,如果那晚……是班列或者叶玄先说做你男朋友,你、你会同意吗?”


    云媞思忖数秒,“可以啊。”


    有什么区别,不就“朋友”前面加一个“男”字吗。他们要愿意,做“女”朋友也没关系。


    “这这这怎么能可以呢!”


    黎星言快急哭了,半蹲在云媞面前,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你也会像吻我那样,吻他们吗?”


    云媞看不懂男孩眼眸中闪动的泪花是何种深意,只会循着他话中的字面意思去理解。


    那这么想想……


    “也可以。”


    在花豹的世界,没有从一而终的伴侣,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雄性和雌性在繁殖季节相遇,然后再各自独立生活。


    雄性不过是借种的工具,强大的生存能力足以让雌性独自抚养幼崽。


    “所以……”


    黎星言顿了顿,艰难地问:“你崇尚的是开放式男女关系?”


    云媞眼前一亮,“还可以这样?”


    但人类不是遵循“唯一伴侣”的道德准则吗?


    虽然,她一个豹豹显然没有这么高的情感道德。


    “不可以。”


    黎星言起身,别过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幅泪眼朦胧的丢人模样。


    再回头时,他难得严肃地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接受这种违反道德伦理的恋爱观,如果你一定要这样三心二意的话,那么……”


    他喉间一紧,声调都变得晦涩低哑,“我们就分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答应……我不想分手……媞媞……我不要和你分手……


    “好吧。”


    云媞点头,“你决定就行。”


    悬在项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了下来。


    没有回旋余地。


    在云媞的眼中,甚至找不到丝毫挽留或悔意。


    黎星言当即明白,那夜梦一般的献吻以及预谋似的“互通心意”,或许只不过是云媞玩弄他的一种手段。


    众星捧月中长大的豪门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冲击。


    理智不允许他再留恋这段畸形的关系。


    他后退几步,咬牙道:“你别后悔!”


    说罢,踉跄着,头也不回地跑开。


    风,微微浮动。


    静坐半晌,云媞望向不远处一丛灌木。


    “还不出来?”


    下一秒,枝叶晃荡两下,班列顶着一头杂草跳了出来。


    “姐姐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嬉皮笑脸问。


    “在你钻进去之前。”


    原来早就被察觉到了。


    而班列已经算行动无痕,毕竟鬣狗也是极其聪慧、隐蔽能力强的物种。


    “哎!姐姐还是这么厉害。”


    班列笑着摇头,蹲到云媞脚下,“但……你好像好几次都没感知到黎星言的靠近。”


    这对于警惕性极高的顶级掠食者来说,是一个不妙的信号。


    云媞“嘶”了一声,“所以我是该直接以绝后患,还是该继续将他留在身边观察?”


    “可你们刚刚分手了。”


    “哦。”


    借着月色,班列用目光细细描摹起她的面容,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你,不高兴吗?”


    他眨了眨眼,眸子纯净而虔诚,“我可以接受开放式关系,也不介意姐姐三心二意……”


    “所以……”


    “我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