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作品:《渣攻拿了白月光剧本》 人际关系混乱,还不是因为这个位面的天命之子太多。好几个攻略对象都是他老熟人,那也不好厚此薄彼嘛,总好感度就像个大漏勺一样,哄好了这个,那边又漏了,渣男也没有那么好当的。
但覃雾这几天确实太招摇了,他反思,暴露的破绽有点多。
席铮甩出来一沓子资料,重重砸落在茶几上的时候四散开来,纸面上事无巨细地书写着覃雾的种种过往。他在什么地点见过哪些人,对谁笑过,又柔若无骨地倚靠进了哪位贵公子的怀里,全都有清晰的时间线和对应的图片,铁证如山,劣迹斑斑。
难为这人了,把这么厌恶的东西按在手里隐而不发。
席铮揉了揉眉心,靠坐进了沙发里面,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交叠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那是一个充满了攻击性的姿势,看向他小情人的目光也充满了寒意。
“自己交待吧,跟魏二是怎么回事?”
覃雾的长腿耷拉在床沿下,要不是还在跟人对峙他早就躺下了,神情慵懒随意。他的胳膊微微向后撑着自己的身体,脚上松散地挂着一只酒店拖鞋,一晃一晃的,那对光洁如玉的脚踝在灯光下白的晃眼。
他的眼神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难堪之色。
“拿他当跳板喽,魏泽是我当时能接触到的最上层人士,我需要借助他搬离公司宿舍。”
席铮矜贵地点了点头,随后嗤笑道:“很合理的谋划。怪我出现得太晚,才让自己的枕边人有了太多不清不楚的过往。”
听到这句,覃雾也挑了挑眉。他感激着这男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还风尘仆仆赶过来给他撑腰,本来不想跟他吵架的,但是这人讲话都开始夹枪带棒了,看来今晚上是别想早睡了。他晃了晃脑袋,把仅剩的一点睡意晃走。
“干嘛,兴师动众地审我啊?你是第一天知道我不安分的吗?”
席铮也皱眉,他从未见过这么嚣张跋扈又理直气壮的金丝雀。都被自己抓到了跟别人勾缠不清了,他还有理了不成?
他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纸,“这份资料我早就拿到了,在包养合同签订的第二天庄毓就把你查了个底掉,说这个人不安于室,花多少心思都养不熟。”
“但是我封存起来了从未看过,我相信你只是年纪小,爱玩,认识之前的事情一概既往不咎,所有的坏毛病养久了都会改的,但你有一丁点改过自新的迹象吗?”
覃雾被人骂了一顿,心里有点委屈,他自认为自己没做过对不起席铮的事,他接近那几个天命之子是因为有自己的任务进度要推动。
席铮见这人垂着头不吭声了,没出息的又有点心软,但知道训斥小情人的时候不能中途去哄,那样就没效果了,必须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再给点甜头。
“委屈什么,我花钱养着的人还不能训几句了,不想听也得给我听着。咱们继续顺着时间线往下捋。”
覃雾望向了被反锁住的门,知道他今晚上没办法逃出去浪了,也气得背过了身去。
“你借助魏二的权势离开了公司宿舍,这一步谋划很成功。但当时为什么没有见好就收,又跟姓祁的那疯子看对眼了?魏二的权势虽然比不过祁家独子的分量,但是是一个安全牌,祁京墨那疯子是有正经的精神病患证明的,他今天就算拿酒瓶子把你砸个半死,我都控告不了他,懂了吗?”
席铮也是越来越火大,他早在赶来的路上就听到几个圈内好友告诉他,他家那个金丝雀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祁京墨的包厢厮混了大半天,很多人都瞧见了。席铮自己丢了面子先放一边,这小混球连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该避之不及他都弄不明白,就这样还又菜又爱玩。
也是这样,他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了似乎不是第一次了,这小骗子是个惯犯啊,他老早就觊觎上了姓祁的了吧?
醋意上头,席铮掰过了覃雾的脸蛋,直直地望进了那双水雾氤氲的漂亮眼睛。
“宝贝,你到底惦记他哪点儿?我家世不输他半分,容貌品性也不输他,大把大把的金钱资源撒给你,你怎么就总惦记着那么个精神不稳定的玩意儿呢?怎么,疯子独有的病态魅力吗?这我真学不来。”
你别老曲里拐弯地说人家坏话。覃雾幽幽地叹了口气,难得解释了一下,“他啊,我真没想招惹的。去赴魏二的酒局时祁京墨刚秘密回国,我怎么可能消息灵通到那份上。再说了,那家伙并不欢迎我,当时我们差点打起来。”
这话是天地良心,覃雾比任何人都不想去掰弯他兄弟。人家好端端一个会飙车会泡妞的酷哥,还是给祁家老爷子留个后吧。
还算懂事。席铮的面色和缓了一些,却在几秒之后醒悟过来自己还是在无条件相信这个小骗子,他说他没动过歪心思那就没动过了?不能轻易放过他。
席铮冷着脸继续逼问道:“跟姓江的又是怎么回事,拍个戏都能因戏生情?”
“冤枉人啊。”覃雾的困劲儿又上来了,语调都软乎了下来。
“我跟江池只是同事关系,剧组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还能真发生点什么不成?当人家影帝是这么白给的?”
席铮抓到了漏洞,“哦?意思是你动过念头,只是来不及行动而已?”
覃雾的耐心太有限了,被惹烦了就会不管不顾地摆烂。以前选择席铮是记得他生性凉薄,谈起恋爱来应该不会很黏人,这可倒好,金牌宿主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能处处,不能处就分,反正咱俩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干,不耽误席总寻找下一春哈……”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席铮眯着眼睛,一把掰过这小骗子的下巴,啃咬上了那张会气人的嘴唇。
唇瓣软的不可思议,席铮惩罚性地用力一咬,渗出的几颗圆润的血珠也被他的舌尖卷走了,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呼吸声都能听到,覃雾睫毛扑簌簌地下意识躲避,惹得席铮那双水墨画一样总是淡淡的眼睛也炙热起来。
嘶,他咬人。这下覃雾更不想跟他处了。
覃雾只是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而已,随后就不肯示弱了,任由席铮的大手描摹过他的眉眼、唇瓣、脆弱的喉咙,甚至一把掐住他柔韧细瘦的腰肢时,他都只是不自觉颤抖了几下,咬牙忍耐着,一丁点反应都不想回馈给便宜金主。
以为小情人对自己的身体不感兴趣,他俩不来电,心高气傲的席总裁脸色更黑了,生平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挫败感。
虽然相处的日子短,但他潜意识里总是把覃雾当一个漂亮娇憨的布偶猫,因为年纪还小不懂得谈恋爱是什么,只是仗着美貌皮囊肆意挥霍着人类爱意的宠物罢了,所以给些钱给些漂亮衣服就能拴住了。
但此时此刻他才恍然间发觉,小情人很有魅力,也长着腿会跑的。
赌气的话当不得真,那如果他厌倦了这种债主和情人的游戏,是不是就会跑去别人家里骗吃骗喝了?明明他看起来跟那帮子二世祖更能玩的来。
席铮顿时什么吃醋啊、兴师问罪的都忘了,动作都小心翼翼了几分,手臂一捞把这脾气比自己还大的金丝雀圈进怀里好一阵哄。
“你还委屈上了?哪一点冤枉了你?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的金丝雀还要金主哄的。”
“再给你立个规矩。不许动不动就提分手,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一个人耍赖不处了,算什么道理?再胡闹就把你的零花钱都扣光。”
万籁俱寂,落地窗上的厚重丝绒窗帘并没有完全拉拢,还留了一层纱帘朦朦胧胧罩在里面,透过来的月光都格外柔和。
席铮拍抚着小情人的后背,“说说吧,今天谁欺负你了?好端端的怎么把车烧了?我能看出来你喜欢它。”
埋在枕头里越复盘越生气,覃雾向来是不留隔夜仇的,想去活撕了晏非,但那个脏东西他不想碰,也气恨一时心软招惹了身旁这个斯文禽兽,连分手都不准提!
两个人本来是背对着的,覃雾一把将人掰了过来,扑过去一顿乱啃,像个发狠了的幼兽一样逮啥咬啥,把席铮练的很漂亮的胸肌啃咬的全是牙印,湿漉漉,带着鲜明的痛意。
嘶,席总表情微妙,僵硬地拍着男孩子的后背哄哄。此刻真没有太多旖旎的心思,愈发觉得自己像养了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