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气她把黎初牵扯进来

作品:《炮灰立志做女主,被大佬心上娇宠

    手伸进喉咙使劲抠弄,把刚喝进去的酒全都吐了出来。


    可那些药,却好像在被吞下去的一瞬间就融进了她血液里。


    随着心脏跳动,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


    起初只是灼热感,后面又多出一股从骨缝深处钻出的痒意。


    她不停在身上抓挠想要止痒,却毫无作用。


    那股灼热感混杂着躁意涌上喉间。


    程允棠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脑子里像是被蒙了层雾,意识逐渐模糊。


    她打开喷头从头到脚淋了个遍才清醒一点。


    意识到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打开房门要出去找佣人悄悄送自己去医院。


    开门的瞬间整个人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推了一把。


    她往后退了几步,手撑在地上跌倒在地。


    “程小姐,这是要去哪?”宁泽将房门推到最开,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男人走路时皮鞋与地面轻撞发出“哒”的一声。


    一声声仿佛敲在程允棠的心尖上。


    直到鞋尖停留在她手边才停止。


    房间没开灯。


    最后一丝从走廊透进来的光源也随着宁泽关上房门被斩断。


    寂静的房间中程允棠心跳的很快,恐惧感萦绕在心头。


    她浑身湿漉,捂着胸口急促呼吸着缓解那股骨髓深处的痒意。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给我的酒里面动手的,嗯?”


    秦枭的声音又缓又慢,其中蕴含的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周身空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挤压,凌厉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程允棠坐在地上,竭力抬头顺着男人的长腿往上看。


    “阿枭,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给你下药的,求求你带我去医院吧,就算是看在我们曾经同窗三年的份上。”她伸手想要抓住秦枭的裤腿。


    秦枭却像是提前预知了她的动作,先往后退了一步。


    那双隐匿在黑暗中裹挟着戾气的双眸沉得骇人。


    薄唇吐出的话语也冷得毫无温度,“自作自受。”


    心脏与骨髓深处传来的痒意折磨得她痛哭出来。


    那股热意更是磨得她十分煎熬。


    现在她心中满是悔意。


    她早该知道的,秦枭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二十岁就在集团掌权,他的敏锐度就已超越了常人。


    她怎么想的,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程允棠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程家大小姐的尊严在支撑着她,恐怕她早已痛哭流涕跪在秦枭面前求他了。


    秦枭冷眼睥睨着程允棠,眼底并无半分动容。


    他转身朝门口走了几步。


    修长的身形被黑衣黑裤包裹着,仿佛与房间的黑暗要融为一体。


    “告诉我,借阿初的手给我下药,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低头理着衬衣领口。


    手指在黎初常挽的那处摩挲着。


    宁泽适时出声,声音冷酷得跟在外面判若两人。


    “程小姐,如果撒谎的话,你就一个人在这房间里面熬吧。”


    程允棠颤抖着身子坐起来,一五一十把自己心中想法如实道来。


    讲述完后,她膝行到秦枭腿边,鼓起勇气道:


    “阿枭,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太想成为你的妻子了,所以我才想要赶走你身边每一个有威胁的人。”


    她捂着胸口,字字泣血,“我是因为爱你才会做这些的啊!我在你身后追逐了你那么久,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秦枭皱眉,满脸不耐。


    他冷声警告,“如果下次你还敢从阿初下手,我敢保证,你心中担忧的一切都会实现。”


    扔下这句话后他离开了房间。


    程允棠满脸绝望瘫倒在地,脑海中构架起来的所有计划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尘土飞扬,将她的心脏都蒙上一层灰。


    所以……他并不是生气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他下药。


    而是生气她把黎初牵扯进来。


    宁泽离开前最后看了程允棠一眼,“程小姐,待会会有佣人来带你去医院的。”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


    满室寂静。


    ……


    秦枭下楼时,正看见黎初抢过一杯酒往陆安宁脸上泼。


    她将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朝陆安宁扬起下巴似是挑衅。


    “感受到了吗?这才是我泼的酒,我故意泼酒的时候都喜欢朝着人脸上泼,而不是人衣服上。”


    黎初目光落在陆安宁裙摆上那一小片酒渍上,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几分钟前,季晚漪陪着程老夫人回了房间聊天。


    陆安宁突然端着一杯酒来找黎初聊天。


    张口就说知道她喜欢沈祁安,但是沈祁安看不上她。


    话里话外影射她早就已经家破人亡,要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还说什么命运早就是注定好的,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是她的东西黎初怎么都抢不走。


    黎初只觉得莫名其妙,以为她喝醉了懒得跟她计较。


    正要离开时,陆安宁突然尖叫着往后退了一步,在自己裙摆上倒了些酒。


    然后就大庭广众装绿茶卖惨。


    说黎初跟陆蔓宁关系好,刚才黎初为了陆蔓宁跟她起了口舌之争,最后气不过故意往她裙摆上泼酒。


    大厅人都看着黎初,私底下对着黎初指指点点。


    黎初本来可以比她更茶让她吃瘪的。


    但她满心都是刚才秦枭追着程允棠上楼的背影,烦得很。


    又来只麻雀叽叽喳喳。


    她就只好采取偏暴力一点的措施了。


    陆安宁擦干脸上的酒水,不可置信看着黎初。


    “黎小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她险些要装不住,却眼尖看见了黎初身后站在楼梯口的秦枭。


    又换上一副倔犟不屈的样子。


    “我知道你跟姐姐关系好,所以你不喜欢我,但这好歹也是程家奶奶的生日宴,你何必做到让我颜面扫地这一步呢?”


    闻声赶来的沈祁言脱下西装外套搭在陆安宁肩上。


    皱着眉眼底隐含责怪看向黎初。


    黎初冷笑一声,一副十分疑惑的样子,“是你说你裙摆上的酒是我泼的,我只是身体力行证明自己那不是我泼的,怎么就是让你颜面扫地了?”


    秦枭周身的冰冷气息在听到黎初这句话后融化了不少。


    他勾唇。


    真是“讲道理”的一把好手。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