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纹着Hello
作品:《全民穿越后失忆(探案)》 乾元殿中,皇帝目光如鹰,下方的谢澜之恭敬俯首。
“承昭,朕要一个解释。”皇帝语气中尽是隐忍,此刻严肃的神色,显然是将父女的关系转为赤/裸/裸的君臣上下关系。
苏承昭长身玉立,姿态坦荡从容。“父皇,母后,魏贵妃之事,我自认问心无愧。我昨日向父皇提过,戎族并非牢不可破,其幼童同寻常百姓并无不同,那为何戎族子民们会有此强悍的身体,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今夜京州戏台呈上来的最后一出戏法中,那十个幼童正是戎族人。”
“只是,还未等我命人仔细查验,魏贵妃便误会我是因不喜她腹中胎儿而将这群戏子抓起来。我知晓她怀有身孕,早早便退开。可魏贵妃似乎并不注意她腹中的胎儿,我二人这才起了争执。幼童的事,若是不信,父皇可问过谢澜之,诏狱中,他已经见过那十个幼童。”
苏承昭字字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声音在乾元殿中回荡。
谢澜之拱手向帝后跪下。“陛下,娘娘,太女所说,确有此事。微臣在见到那场戏法时,也着实惊讶。此事,是属下监管不力,请陛下降罪。”
皇帝拧眉,面色凝重。“诏狱中不只有锦衣卫看守,守卫重重,十个幼童能如此轻易进出,必有奸细。”
“有妇人怀胎仍能上书朝堂,下地劳作,她却不能。魏贵妃怀胎多次,却总也留不住孩子,是朕的问题。”
闻言,几人小心翼翼地看向无奈叹气的皇帝,均是一言不发。
看来,此事皇帝是准备两边都不怪罪了。夜色阑珊,谁也说不好是谁动的手。
“你打算如何查验戎族幼童?”
“剥皮抽骨,取活血。我寻来一奇士,可辨血中异样。灼华,进来见过帝后。”
“民女灼华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皇帝面上狐疑,苏承昭上前一步说:“若是父皇不信,可抓来幼童,让灼华当面查验。若是她欺君,不过是死路一条。但若是真能找出破解之法,对我国只会百利而无一害。父皇说是不是?”
苏凛在皇帝开口前抢先道:“陛下,昭儿所言极是,不如一试。顾大将军仍在前线死守,可别寒了众将士的心啊。”
皇帝摆手,“澜之,你去。朕今日有些乏了。”
见状,苏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就连魏钰都不曾知道,皇帝怕血。
堂堂一国之主,竟会对血避之不及。也难怪当初那鼓上的凤凰花会惊到魏贵妃。也许,惊到的不是魏贵妃呢。
这时,大监俯身走进来,“陛下,有位和尚求见皇后娘娘。”
苏凛下巴微抬,示意大监将人带进来。而后她对皇帝柔声开口。“那便让谢指挥使前去。陛下,今夜想必妹妹也受了惊吓。臣妾在归元寺诵经多年,寺中有位高僧,正气凛然。若是为妹妹祈福几日,安稳心神,对妹妹也是极好的。”
“嗯,你有心了,宫中最近确实不大安生,那便依你。朕乏了。”
众人退下,谢澜之同苏承昭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朝诏狱走去。
阴暗潮湿的诏狱中,衣着鲜丽的戏子与之格格不入。
“抓一个幼童出来。”谢澜之冷声吩咐。他偏头看向苏承昭,语气倒是不同在他人面前的恭敬。“不知太女如何能抓到戎族的幼童?戎族的防备之心极强,且战斗力不可小觑。”
苏承昭冷笑,满脸不屑。“呵,还有心思关心这些啊,谢澜之,你查不到的东西,不代表没有人能查到。问本宫,本宫久居深宫,自然是不知道的。但麒麟殿这三个字,谢指挥使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说话间,幼童已经被带到众人面前,血迹斑斑的架子上,幼童被五花大绑着却默不作声。灼华掏出袖中的刀与银针,朝幼童走去。
刀锋毫不犹豫朝幼童最脆弱的喉颈刺去,谢澜之拧眉,这是没打算留活命了。
就在刀锋将要碰到幼童喉间时,一阵猛烈的眩晕从灼华脑中漫延起,随后强烈的电击如潮水般袭来。灼华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难耐地捂住头。
与此同时,耳鸣震颤。灼华脱力,艰难撑在桌上,脸上痛苦之色难掩。
“灼华——”苏承昭眉心跳了跳,心下浮起不祥的预感。她大步上前,想察看灼华的状态,谁知灼华抬手止住她。
灼华撑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作为系统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主系统的惩罚,还是第三层,用以惩罚不忠、不良、以下犯上。
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恨意滔天,耳边检测到集眩晕,电击与耳鸣的源头。灼华几乎是立刻找到了方位。
谢澜之!
不对——是谢澜之的身后。
透明的身影随灼华探寻的视线如愿飘出,幽深蓝眸半阖,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眼中满是玩味与挑逗,嘴边勾着藐视与不屑的笑。
肆意张狂,俯视苍生的睥睨。
灼华双目震惊,不禁感到头皮发麻,一时间连浑身的难耐都无暇顾及。苏承昭顺着灼华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谢澜之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二人。
【主子,是白水。】灼华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这几个字传送给苏承昭,她满脑子都在计算,这玩意出现在这里的几率。
不!这不科学!这绝对不对,怎么可能她初见白水时没有感知到这人的异样。
白水不可能……是主系统。可是,最有可能的便是白水比她高阶,否则她不可能感知不到,而且那些惩罚的意义不可能错。那是她们系统刻在主板上的东西。
苏承昭惊诧的看向灼华,禁不住出声:“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眼花了?”
【她不是人。】
听到这句话,苏承昭还没来得及多加询问,灼华便重重倒地。
“灼华!”苏承昭上前的步子急急止住,再看向谢澜之的目光里充满了警惕。
谢澜之不明所以,慢半拍地转头审视他的身后,空落落的。除了锦衣卫再无其他,一切如常,只是有些凉飕飕的。
苏承昭收回目光,如今这境况,怕是只能等灼华醒来了。可是多等一天,顾承便会多一分危险。她眼中泛起忧虑,抬手让人将灼华送回昭明宫。
刚抬脚要走,谢澜之拦住她。苏承昭冷冷抬眼,“你敢拦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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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之面上是恭敬的神色,但语气却不大客气。“太女昨晚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位与弑君并不等同,太女是何意?”
苏承昭不怒反笑,“谢澜之啊,忠心没错,但愚忠是会害了自己主子的。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但本宫平心而论,本宫十五岁及笄那年,他对你说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唯独你没听见。麒麟殿知道的远比你想的要多,不如同他们做笔交易,就赌,他是不是位明君。”
犀利的目光紧盯着谢澜之,“本宫自己的父皇,自然最熟悉。如今高位上坐着的,可不是你的主子。听得懂自然知道怎么做,听不懂也罢,只是本宫登上皇位那天,你必死无疑。本宫从不留二心之人。”
话音刚落,诏狱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停了一霎,而后叫得更加惨烈起来。
这一霎,谢澜之脑中思绪万千。他转身朝关押伶人的牢房走去,脸色阴沉。“京雀,出来。”
锦衣卫将京雀带到谢澜之惯常审问犯人的牢房中。谢澜之身长玉立,两臂正交叉放在胸前,姿态有股漫不经心的懒散感,同那张冷脸相配倒是有番出乎意料的美感。
牢房中很安静,京雀缩着肩膀,似惊弓之鸟。谢澜之漫不经心地抬眼,薄唇轻启。“分离性身份障碍,也叫双重人格,这两个词你应该不陌生吧?”
“两种或是更多种截然不同的人格状态交替控制一个身体,每个人格都有其独特的身份,性格,记忆和行为方式等等。特点包括但是不仅限于记忆不可逆转的缺失,人格中身份的突然转换,情绪波动与解离【1】。顾承,这段话你熟悉吗?”
京雀一声不吭,只是眼中再次泛起泪花。看着无奈与委屈极了。
谢澜之忽而起身,捏起京雀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那些话是麒麟殿告知于我的,虽然我没见过此症状,但我可以理解。同一张脸,同一个人,但又截然不同。边关的顾承,早就是个冒牌货,若不是我派人试探过,这风声还真是半分都走漏不了。年少战功赫赫,成为护佑我凤临国国土的镇国大将军,就为了在对外抗敌的关键时候暗度陈仓。我该说,顾大将军是好手段,还是好心计呢?”
滚烫的泪珠连连滑落,京雀身子颤抖如风中浮萍。谢澜之眉心拧起,厌恶地甩开手,他真是见不得那人拿顾承的身体作这般孱弱无辜状。
不像个男人。更别提是久经沙场的镇国大将军。
“你们如何交换那所谓的人格?”
“我、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顾承,我就叫京雀。我只知道我很小便在戏台长大,我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顾承,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谢澜之侧头,抓住了京雀话里边的关键词。“你们?还有谁?”
“是、是个叫白水的姑娘,我是第一次见到她,她便说我是什么顾承,可我真的不是,大人,放过我吧,求求了!”
哭声时大时小,谢澜之有些心烦,他很讨厌哭声,不是一般的讨厌。于他而言,哭声就像是来索命的,扯也扯不断,推也推不开。
“来人,将他单独关押。还有,那个戏台的班主,给我查,看看他脸上有无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