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秘密
作品:《破春》 江牧匆匆回家,脑子里飞速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疑心越来越重。
江秋白打小就对江行舒不一样,以至于他忽视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两人已经十年不见了,如果说从前是感情很好的兄妹,那么江秋白为什么会听信爸爸的话,放弃去找江行舒。
如果当真放弃了,如今又为什么这么重视她?
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十年过去了,彼此还是兄妹之情么?
这么想着,江牧渐渐心潮澎湃起来,他盼着,盼着两个人不伦,这样他就可以多一个把柄了。
江秋白和江远江牧一起住在江家别墅里,这是五年前江远下达的命令。
一家人必须要住在一起。
那一年江氏集团出现变故,前不久又恰逢林芹车祸去世,他紧急召回在美国创业的江秋白,一起来应对这场危机。
等危机解除的那一刻,他开始发觉一家人还是要住在一起的好,于是将这座有些年头的老宅重新修整,让江秋白住进去,就连工作后就开始住在市区平层的江牧也被喊回来住。
江秋白的房间在别墅的三楼,他自己选择的装修风格,灰暗冷静的色调,处处都是直线条,充满秩序感,没有一点儿人气。
房间分三个部分,卧室,浴室和衣帽间。
卧室很简单,沙发茶几床和衣架抽屉柜,并没有多少能翻动的地方,于是先进了浴室。
清一色男士的用品,没有翻出任何东西来证明他的疑心,于是只剩下一个衣帽间。
衣帽间是整个房间里存储东西最多的地方,两侧贴墙的黑色衣柜,里面挂了不少西装,只是浅色的摆在容易取到的位置,深色西装被推到角落。
中央有一个岛台,透过玻璃柜面能看见里面手表袖扣领带和领带夹一应俱全,唯一有些惹人注目的就是多出几条丝巾来。
他想起来了,今晚江秋白也是系的丝巾,而不是领带。
品味变了,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柜面上摆了一支香水,白色方形瓶子上印着“VertReseda”。
这个他是清楚的,江行舒选的,多年不变的品味,淡不可闻,也不嫌单调。
然而除了这些,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江牧有些不甘心起来,站在房间中央四处乱看,每一个柜子都被他打开,但就是找不到任何东西来证明他对江行舒的不伦情感。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床上。
夏天的被子不算很厚,深色的被子下面似乎有一小块的凸起,长方形的,不明显,以至于刚刚竟然没有发觉。
他走近,伸手掀开被子,一件叠放整齐的白裙子从被子下面渐渐显露出来。
他抓起那条裙子,抖开,这才发现自己曾经见过这条裙子。
原来如此。
果然如此。
江秋白注射了药物,沉睡了许久才缓缓醒来,胳膊微动,便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子贴着自己。
江行舒穿着裙子有些冷,抱他胳膊抱的很紧。
他微微侧头,脸颊贴上江行舒的头顶。
温暖的身躯,极近的距离,让他一时有些贪恋起来,哪怕胳膊已经有些僵了也不愿挪动。
上一回两人贴这么近睡觉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在香港时,江行舒服了药,昏沉沉睡着的时候。
那一次江行舒难得听话,清醒时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光,在服了药之后都渐渐消散,抱着他的胳膊昏昏欲睡。
他看着她入睡,内心窃喜,终于可以毫不掩饰,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了。
江行舒睡的沉,一双眼睛紧闭,纤长的睫毛覆盖在脸颊上,以往有些病态苍白的脸颊,今天因为做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而带着异样的潮红,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吸引人。
长发散在枕套上,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她的脖颈,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不见踪影,他放下心来。
短袖式的睡裙,一只胳膊露在外面,他伸手抓住,想塞进被窝里,却发现小指的下方带着猩红血迹。
刚刚被玻璃渣割伤了,因为过于激动,竟然没有发觉。
他取了药箱,仔细消毒后再贴上创可贴。
柔弱无骨的手掌被自己捏住,没有半分抵抗,他有些贪恋地抓住,把玩,发现江行舒毫无反抗之意后渐渐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嘴唇埋进掌心里。
很柔软,很温暖,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些今晚的样子。
他看着躺在身边睡得安稳的人,以至于他大胆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接着,江行舒的睫毛颤了颤。
她醒了。
“哥,你醒了?”江行舒支起身子,伸手抚在他的胸口:“还疼么?”
江秋白就势抓住:“不疼了。”
江行舒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酸涩,一下哭出声来:“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让我穿白裙子,我以后不穿了,你不让我见他,我就不见了。”
“哥,”她伏在他的胸口,泣不成声:“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你别恨我。”
不同于江行舒的懊悔,江秋白听到这个话,心里却高兴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拍打着安慰她。
“放心,你也是哥哥唯一的亲人,哥哥永远不会恨你。”
江行舒伏在他怀里大哭一场,一再保证以后听话,江秋白搂着她安慰,直到她哭完才提出要回家。
“这么晚了,祁钰应该回去了,我叫辆车子。”
江行舒擦干净脸上的泪痕,起身去摸手机,谁知江秋白却说林坤一定在楼下,让她用自己电话找林坤就好。
电话一拨,人果然在,江行舒扶着江秋白起身穿衣。
江秋白并无大碍,但是贪念江行舒的照顾,因此只站在那里,由着江行舒帮他穿衣。
贴心的就像小时候。
“我今晚去你家住,好不好?”
江行舒扣扣子的手顿了下:“好端端的,怎么要去我家住?”
江秋白淡笑了一声,解释道:“太晚了,等我送完你回去,今晚就不要睡了,直接去公司上班好了。”
“我可以先送你回去,再自己回家的。”
“一起回家,哪有让你先送我,再自己回家的道理。”
江行舒说不过他,偏偏他又强调只是睡在客房,叫她不要害怕。
态度与下午的咄咄逼人大相径庭,这让江行舒心里不那么抵触,便同意了他。
两人肩并肩走在空旷寂静的医院走廊里,有轻微的脚步回声传来。
江秋白刻意放慢脚步,一副病没好透的样子,江行舒也不催他,只是跟着身边慢慢走着。
等两人走到楼下时,林坤已经在等着了。
“你今天没吃东西,陈姨这个时间估计该睡了,路上看见什么想吃的,买一些吧,刚好我也饿了。”
江行舒便说好。
车里气氛并不热烈,林坤沉默着开车,江行舒看向窗外,江秋白则微微侧脸,看向江行舒。
两人不说话时也不觉得冰冷和尴尬,江秋白很享受这样安逸的时光,身子微仰,靠在那里休息,直到江行舒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惊喜道:“哥,我要吃那个。”
这头江行舒与哥哥和解,那头祁钰却一头的火气。
他替江秋白不值。
当年他跟他妹妹的亲密,他是见过的。
在知道江行舒离家出走后,江秋白联系不上人急成什么样,他也是见过的。
可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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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在决定回国找妹妹的前两天,他飞去圣莫尼卡见了一个投资人,回来就变了卦,决议不再回国,而是放任妹妹离开江家,离开他的世界,任他怎么追问都问不出答案来。
他敏锐地察觉到,江秋白变了,变成了彻底的工作狂,一张脸也冷峻下来,不再像从前那样温和,口中再也不肯提妹妹一句。
从前挂在心尖上的人,说放下就这么放下了,祁钰疑惑不解,却又找不到答案,只能埋在心里。
自那之后,江秋白有两三年没有回国,直到江远一通电话,说是江氏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需要他回来帮着想办法解决。
江秋白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跟祁钰仔细商议过后,把美国公司的事务交给他,自己先一步回国了。
再后来就是公司上市,有人出大价钱购买,江秋白果断出售,祁钰拿了他的份额,在江秋白的授意下,回了自家的宏远集团。
至于江秋白的那笔巨额资金究竟去了哪里,他不得而知,只是知道一件事,江秋白亲自和他爸爸祁成礼,还有哥哥祁临商议之后,宏远集团放弃东城的那块地,转让给了江氏集团,而他哥哥最近直接搬去了香港,据说那头跟人合伙成立了一家公司。
江行舒今天问他交易的条件是什么,祁钰不得而知,但他猜一定与香港新成立的公司有关。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憋屈,他一个宏远集团的小祁总,祁家的小公子,尽给江行舒那个草包跑腿赚业绩去了,揽了一个大摊子在自己手里,这下几年都要砸进去了。
关键是那个女人,她不领情啊,当着她哥的面调戏他,让他头皮发麻。
换成别的漂亮女人他或许会享受一下,换成江行舒不行,他会死的很难看。
不过眼前这个就不一样了。
他看着眼前瘦不拉几的殷灿灿,这是个能欺负的,于是气势汹汹走过去就要抱肩格挡摔人。
谁知殷灿灿进步神速,早就预料到祁钰的动作,腿一抬就避开了脚下的格挡,一个扭身想把毫无防备的祁钰给掀翻。
然而祁钰却仗着身高体重优势,根本不惧她,手上姿势一换,从肩头改插-进腋下,直接一摔,啪的一声响。
“就凭你也想摔我?”祁钰站在那里,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说话:“等你竖的再长20公分,横的再长20公斤再说吧,小鸡崽子,还学会反抗了。再来!”
“你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打架?”
“不然呢?请你吃饭啊?”祁钰火气不打一处来,刚说完话就把殷灿灿又是一个抱摔。
殷灿灿被摔的多了,渐渐有了应对的法子,爬起来时动作慢吞吞的。
“要我说,谁惹你的你找谁去,我又没有惹你。”
“哼!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让我打几顿怎么了?有了伤病,我包医药费。”
“滚!”殷灿灿听他说为自己花钱,顿时没了好气性:“那钱是为我花的么?明明是江小姐叫你付的,有本事你当初别付啊。”
不提江行舒还好,一提他火气更大。
“我看你们漂亮女人简直妖孽,天生就是克男人的,谁靠的近睡倒霉。”
“不是你自己非要往上贴的嘛?”
“你放屁!”
祁钰气的把殷灿灿掀过了肩,一下摁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大意,还是不在意殷灿灿的小伎俩,一只胳膊被殷灿灿抱住,他也不着急,谁知殷灿灿忽然双腿一抬,缠上他的脖子,人在地上一个鳄鱼翻身,直接把重心不稳的祁钰给掀了过去。
殷灿灿得逞,得意地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做出拍灰尘状,潇洒笑道:
“小祁总,见笑了。”
祁钰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的却是:女人,果然是用来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