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对你的好,你全都忘了

作品:《不务正夜

    空气有那么几秒钟进入了凝固的状态,没有人说话。


    “周祺。”


    直到徐斯礼开口。


    门外,一直屏气凝神候着的秘书即刻出现:“徐总。”


    “送陆先生离开。”徐斯礼的脸上没有表情,“他不肯走,就让保镖‘送’他走。”


    他眼底透出清晰的冷意,“正好,我也在床上躺累了,想看出武打戏了。”


    周祺非常明白,打了个响指,门外便出现黑压压的保镖,蓄势待发。


    时知渺身体微微向前倾:“徐斯礼,你别太过分了!”


    “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给你们腾地方?你觉得有可能么?”徐斯礼看着她,“徐太太,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才能记得,你现在是我徐斯礼的老婆。”


    他是徐斯礼,所以不可能给任何人让位;她是他的老婆,所以他不允许她跟任何男人过分亲近。


    他这段时间脾气太好,以至于时知渺都忘了,他本性是多么强势霸道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对陆山南说:“哥,你先走吧。”


    陆山南目光深沉:“你一个人可以吗?”


    徐斯礼扯了一下嘴角:“怎么?我都躺床上了,我还能下地去家暴她?”


    时知渺忍了忍,依旧对陆山南说:“没什么。”


    陆山南不愿意走,但时知渺的眼神催着他离开。


    他到底不想她为难,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


    “有事给我打电话。”


    “然后你就可以第一时间来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徐斯礼有意思地说,“陆先生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天天打着兄妹的名义觊觎别人的妻子,要不要脸?”


    时知渺觉得他的话太刺耳了:“徐斯礼!”


    陆山南也没接徐斯礼的话,对时知渺说一句:“哥先走了。”


    而后便朝卧室外走去。


    周祺示意门外的保镖让开路。


    时知渺胸口起伏:“我们的感情还需要别人来挑拨吗?本来就是千疮百孔。”


    徐斯礼靠着床头,皮肤也透着冷感且病态的白,眼型狭长,眼瞳显得很深。


    “所以我怎么伤到你的,你就都要一五一十回报回来,是吗?”


    时知渺接话很快:


    “难不成我就活该被你伤?伤了之后还要像没事人一样?


    徐斯礼猝不及防咳了起来。


    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感:“你这个人……还挺记打不记吃的,对你的好,你全都忘了;对你不好的地方,你就要记个生生世世。你这么记仇,上辈子其实是蟑螂吧?


    周祺赶忙去顺徐斯礼的胸口,都要急**。


    到底是怎样的夫妻,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却还能专挑彼此的肺管子狠戳?


    “太太,徐总真的伤得很重……您能不能嘴下留情一点?


    时知渺盯着他惨白的脸上,因为咳嗽而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放在被子上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然后就将脸别去了一旁。


    徐斯礼缓了一会儿,沙哑道:“该解释的我解释了,该道歉的我道歉了,弄脏的东西我擦干净了,现在你也报复回来了。


    “那件事,到这里,可以揭过去了吗?


    时知渺垂下眼,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颤动着,她原本没想拿这件事刺他,谁叫他要护着沈雪!


    周祺连忙道:“徐总,让医生来为您检查一下伤势吧?


    徐斯礼呼出口气:“先把我换到床上。


    周祺马上安排保镖进来,提着床单,将徐斯礼从病床,换到他们那张两米的大床上。


    医生也来为徐斯礼检查:“还好,肋骨没有再错位。徐总,您也差不多可以吃药了。


    徐斯礼摊开手掌:“给我吧。然后你们都出去。


    医生将药放至他的手中,周祺也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


    随后,外人都离开。


    乱七八糟的主卧,终于又变回他们夫妻的私域。


    他身上的药味和消毒水味,一丝一缕地侵入时知渺鼻尖,她有些呼吸不畅。


    突然,男人说:“蟑螂,帮我捡一下药。


    ?时知渺扭过头:“谁是蟑螂?


    “当然是你啊,


    徐斯礼幽幽地说,“听人家说蟑螂最记仇,你要是踩了它,没把它彻底蹍死,它就会一直记着你,还会带它的子子孙孙来报复你。


    “这不就是你的真实写照吗?一件事明明已经翻篇了,但隔了很久,你还会翻出来捅我一


    下。


    “……时知渺捡起那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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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杯子上的药片,丢回他的手中。


    硬邦邦地吐出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从来就没有翻篇过。


    徐斯礼现在不仅学会耍无赖,还学会已读不回,就当作没听见她说什么,继续跟她形容蟑螂。


    “你去过广东吗?那边的‘特产’就是蟑螂,听说他们的蟑螂有巴掌这么大,走路还有脚步声,还会对着人脸飞,跟抱脸虫一样。你知道抱脸虫吗?


    时知渺没见过这么神经的人:“你闭嘴!


    他恶不恶心!什么脚步声!什么抱脸虫!


    形容得那么生动,时知渺都能想象那个画面了,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浮了起来,又气又恼,他明明知道她最怕这些虫子!


    她说:“让他们把你送去客卧!


    徐斯礼眉梢挑起来:“凭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吵!


    “我又惹徐太太不开心了?


    徐斯礼呵笑一声,“也是,徐太太现在行动不方便,身边得有一个知冷知热、细心体贴的人照顾。陆先生确实比我这个重伤员好用得多,难怪徐太太嫌弃我。


    “……时知渺不想接他这带有醋意的话。


    他却越说越来劲:“他还给你削苹果,你还就着他的手吃,你老拿薛昭妍比较,我什么时候喂过薛昭妍吃东西?


    “你能不能有一点有夫之妇的自觉?


    时知渺:“等你什么时候有有妇之夫的自觉再来要求我。


    徐斯礼又说:“那你给我削个苹果。


    时知渺:“不方便。


    “你是伤了腿,又不是伤了手,有什么不方便,咱们既然当了病友,就要互相照顾,我现在想吃苹果,你给我削一个,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讲故事解闷。


    “……


    就像上次她给陆山南熬了山药排骨汤,他就一定也要一样,现在,他就要吃苹果。


    徐斯礼道德**:“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受伤。


    时知渺怼:“也不想想沈雪为什么会推我下楼!


    归根到底,还不是他惹出来的烂桃花连累到她。


    徐斯礼也生气了:“我就知道你把陆山南的话听进去了,他说什么你都记,从小到大都这样,他说给你的话,甚至专门找个本子记起来!


    最后一句,听得时知渺一愣。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