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没人教会你说话,随地大小放
作品:《重生踹渣当军嫂,八零两胎生三宝!》 几个军嫂面面相觑,这也太不会说话了。
谢老婆子是孙干事的妈,他儿媳妇前不久刚生了孩子,说是来伺候月子,实际见天张家长李家短的,在家属院里串了东家串西家。
嘴巴又不好,说话跟放屁一样,随地大小放,好多人烦她。
刘卫红,“婶子,陆营长爱人头回来,您这说的什么话?”
“实话呗!”谢老婆子伸手提了提裤子,露出半截枯木头似的肚皮,老太太穿的裤子用布条捆着,老是爱掉。
“我邻居就是神婆子,见的多了,这腰要是坏了,将来怀孩子都难。”
“大娘。”许淮宁突然笑盈盈地截住话头,“您母亲是不是去世得早?”
谢老婆子一愣,脸上褶子都抻平了,“你咋知道?俺娘走那年我才七岁……”
“我猜的。”许淮宁声音轻得像柳絮,却字字扎人,“要是她老人家在,总得教给你会说话,可惜了。不过也不怪你,没人教是这样的。”
几个军嫂都笑了,谢老婆子倚老卖老,嘴又不好,家属院的人都躲着她。
“不识好歹。”谢老婆子扭头走了。
家具安置妥当后,许淮宁将早就准备好的糖花生用牛皮纸袋包好,挨个塞到帮忙的战士们手里。
小伙子们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推辞着不肯接。
“拿着吧,你们营长特意嘱咐的。”许淮宁笑着把纸袋往他们兜里塞,“训练回来当零嘴儿。”
为首的班长挠挠头,偷瞄了眼正在调整沙发位置的陆沉舟,突然挺直腰板:“谢谢嫂子!祝营长嫂子百年好合!”
说完领着人一溜烟跑了,楼道里传来好几声的“百年好合”,跟拉歌似的。
许淮宁耳根发烫,转身开始整理衣物。
她特意把衣橱分成东西两区,手指点着隔板划分领地,“陆沉舟,这边放你的,那边放我的,别搞混了。”
“嗯。”男人闷声应着,手里拿着锤子正给书桌腿垫木片。
等她把最后一件连衣裙挂好,却发现自己的格子里混进两件男式衬衣。藏青色的布料上还带着皂角香,一看就是某人的。
许淮宁拎着衬衫转身,“陆沉舟,你怎么又乱放?”
男人直起腰,逆着光的轮廓压迫感十足,他慢悠悠走过来,一本正经强调,“没乱放。”
手指指着她刚整理好的衣裙,“你让我放那个格子,我照做了。”
许淮宁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搞笑了,“我是说……分开放,东面你的,西面我的。”
“为什么?我们是一家人。”他声音很低,像在陈述某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以前就算了,许淮宁也打算和陆沉舟谈恋爱,可出现了白月光的事,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心里是堵着的。
许淮宁把两件衬衫挑了出来,放在另一个格子里,“是为了方便,为了穿衣服时好找。”
原本还想把自己的衣裳都搬过去的陆沉舟,彻底歇了这个心思。
原以为离她很近,却还是很远,沈明远是渣,可能还没忘了他吧?
毕竟是爱过。
两个人各想各的,结果是天差地别。
晚饭是陆沉舟做的,刘卫红拎过来两棵白菜,晚饭切了一点瘦肉,煮的白菜。
陆沉舟的手艺还可以,原以为他这样的家庭应该不会让男人做饭,但不是这样。
饭后,陆沉舟又去搬煤球去了,刚开火过日子,缺的东西太多了。
许淮宁则坐在书桌前,铺开信纸,尝试写散文、诗歌。
万事开头难。
陆沉舟搬了六十块煤球,放在地下室里,只搬了八块上来,用脚踢门,慢悠悠地放到厨房一侧。
“你在写什么?”
许淮宁,“我想写点东西,向报社投稿。”
陆沉舟翘了大拇指,“厉害。”
“刚开始写,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哪来的厉害?”
“能写就厉害,我上学时候写作文,老师对我的评语是:这篇作文缺乏连贯性,让人难以理解。”
许淮宁笑了,“真的假的?”
陆沉舟很认真,“不骗你,我上学的时候最羡慕被老师拿来当范文读的同学。”
许淮宁捂着信纸不让他看,陆沉舟只得作罢。
“你猜我在外面遇见谁了?”
许淮宁不猜,“部队上的人太多了,你这是难为人。”
“咱在火车上遇见的那娘俩,儿子挺混账的那个。”
许淮宁对他们印象深刻。
“他们也是军人家属?”
“对,秦副营爱人,就住在咱隔壁。”
这真是——缘粪啊。
第二天早上,陆沉舟在走廊上生炉子,因为干草潮湿,生了好几次也没生好。
冒出来的浓烟倒是不少。
房门没关,钻进巨多烟。
“陆沉舟,你把什么点着了?”
陆沉舟赶紧把门关上。
许淮宁还是起床了,男人是不是不会生火啊?
许淮宁穿上外套走到走廊,只见陆沉舟正蹲在煤炉前,军装袖口沾满了煤灰,一张俊脸上还有几道灰。
他手里还攥着一把湿漉漉的干草,眉头紧锁的模样活像在思考作战计划。
“让我试试。”许淮宁接过火钳,试了试草潮的不行。
“哪里拿的草?都潮了。”
“从外面,院子里有树。”
夜露严重,潮的不行。
“去别人家借点吧,这些晒晒才能用。”
结婚结的突然,房子还是前两天刚分下来的,什么都没准备,可谓“一穷二白”。
一把干草的事,没什么稀罕的,陆沉舟去借,人家送了一袋子。
许淮宁找出一张旧报纸捏了捏,“农村生火得先引燃这个。”
炉火很快噼里啪啦烧起来,映得两人脸颊发烫。
这时隔壁门“吱呀”一声开了,火车上那个妇女探出头来,“大清早的,熏腊肉呢?”
昨天的小男孩突然指着陆沉舟喊:“妈!就是这个叔叔在火车上凶我!”
陆沉舟站起身,近一米八的个头在走廊投下阴影。
那妇人脸色一变,拽着孩子就往屋里缩,“你想干什么?还想打人啊?”
却听见陆沉舟说道:“腿麻了,站一下都不行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许淮宁,“孩子胡说八道就算了,大人也这么胡说八道,别忘了,男人可是战友,这么制造矛盾不好吧?”
女人的脸色不好看,“谁知道你们有什么样的心思。”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刘卫红的大嗓门,“陆营长!马营长找你有事,让你过去一趟。”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看见满脸煤灰的陆沉舟时愣了愣,忍不住大笑,“哎哟,咱们的战斗英雄怎么变花脸猫啊?”
许淮宁憋着笑掏出手帕,陆沉舟却突然弯腰把脸凑过来,不注意沾上煤灰的脸上,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许淮宁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这个男人挺会撩的嘛。
“进屋洗脸去,别让人家笑话。”
陆沉舟进屋洗了脸,就走了。
等到炉子不冒烟了,许淮宁才把炉子提到厨房去,打算做早饭。
“弟妹,早饭吃什么?”
“我准备做面条,放点白菜丝。”
许淮宁开始和面。
“弟妹,我回家给你带点东西。”
“不用了,嫂子,你已经给的够多了。”
许淮宁刚把面团揉好,刘卫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里还拎着个竹篮子,“弟妹,我给你带东西来啦,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反正我们爱吃。”
篮子里装着一瓶子腌黄瓜和一把小葱,四个茄子,还有韭菜,“别看小葱不大,挺有葱味,韭菜最后一茬了,我今早全扯回来了。”
许淮宁连声道谢,突然发现篮底还有个油纸包。
“这是我自己做的酱菜,你们尝尝味道。”
刘卫红也太热情了。
许淮宁揉的差不多,放在面板上醒个几分钟。
刘卫红帮着择韭菜。
“嫂子,你歇歇吧,我闲着就择了。”
“我闲着也是闲着,明个让陆营长去要块菜地,别的种不了,种点菠菜也行呀,不然好几个月没有菜吃。”
许谁宁记下了。
女人都爱八卦,刘卫红也不例外。
“弟妹,你和沉舟是相亲认识的吗?”
“我爸爸和沉舟叔叔是战友,我十五岁时就认识他了,他参军以后才不怎么见了。”
刘卫红眼睛一亮,“哟,那还是青梅竹马啊!那后来怎么不联系了?”
“后来啊——”许淮宁故意拖长声调,抿嘴一笑,把切好的白菜拢进碗里,“我们都长大了,再联系别人笑话。”
那时候她心仪沈明远,心里没有别人。
“嫂子,沉舟养过猪?”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陆沉舟提着一兜子玉米棒子走进来,“是养过两头,后来都养到快两百斤了,才杀了改善生活了。”
刘卫红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哎呦喂,沉舟你还有这本事呢!”
许淮宁想起在二叔家里看到的信,确实有张他站在猪圈前的照片,男人穿着不合身的军装,皱着眉头给猪喂食的样子,和现在这个一丝不苟的陆营长还真有点像。
陆沉舟把军帽挂在门后,挽起袖子走到许淮宁身边,“我来擀面。”
他擀面的动作熟练得让许淮宁惊讶。
“你还会这个?”
“在炊事班帮过厨。”陆沉舟的力气大,面团在他手下很快变成薄薄的面片。
许淮宁突然觉得,这样的早晨,这样的陆沉舟,真好。
可他们中间,横亘着一个他的白月光。
刘卫红嗐了一声,“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我走了。”
许淮宁走到陆沉舟面前问道:“你养过猪,在炊事班帮过厨,你的经历这么多吗?”
“还不是爷爷和二叔说要锻炼我?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陆沉舟说着,把切好的面条抖开,没掺增白剂的面条,透着一种自然的面黄。
“马营长找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