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娘缺席,沈家的婚礼就是笑话
作品:《重生踹渣当军嫂,八零两胎生三宝!》 金镯子碰在腕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起来质感很好,许淮宁只觉得一股清凉顺着皮肤往心里渗。
但又很舒服。
“谢谢爷爷奶奶。”
这个时候不能说别的闹心了,只能说好听的。
老太太的手突然攥住她,压低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可算有人能治住这混世魔王了,他要是欺负你,你只管跟我们说,不揍出他屎来不算完!”
陆沉舟倚在花架边上轻笑,裤子上还留着老爷子的鞋印,这是又打又踹了?
“奶奶,讲话文明点,我都这个年纪了,不要面子的吗?”
老爷子瞪他一眼,“你靠边站,你可是保证过的,以后一定要对宁丫头好,要是不好,你是我孙子我们也不认。”
“我保证过的,一定能做到。”
接下来,就是商议结婚细节了。
陆沉舟说道:“我们商量好了,等回部队了,就在部队办,也不需要大办,就是两家人坐在一起,见证我们结婚就行了。淮宁喜欢安静,我也是,大操大办太累人了,完全没必要。”
许淮宁看了一眼陆沉舟,这人撒谎都头头是道,都不带磕巴的,他什么时候和自己商量过?
不过,陆沉舟就像她的嘴替一样,她也是这么想的。
陆家二老犹豫,“那会不会显得我们太不尊重了?”
丁阿姨笑着插话:“爸妈,现在年轻人就喜欢这样简单温馨的,您看现在那些豪华婚礼,一大堆人闹哄哄的,新人都累得半死,哪还有结婚的喜悦?”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头,忽然眼睛一亮,“那至少得把老宅那套红木家具运过去!当年我陪嫁的拔步床,雕着百子千孙图的——”
“奶奶!”陆沉舟耳根微红,轻咳一声打断,“部队的房子放不下那么大的床,再说来回也不方便。”
许淮宁正低头抿茶,闻言差点呛到,百子千孙,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猪,可不会那么高产。
老太太见状哈哈大笑,调侃:“瞧瞧,咱们宁丫头害羞了!”
陆沉舟不动声色地挪到许淮宁身侧,胳膊搭在另一边的扶手上,肢体没有接触,但从前面看,就像揽住了许淮宁一样。
“不过我们要先回一趟淮宁老家看他爷爷,结婚这么大的事,得先征得爷爷的同意。”
陆家是知礼数的人家,陆老爷子,“这是当然,我橱柜里还有几瓶茅台,给亲家爷爷带两瓶去。”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直到离开,许淮宁还有点不真实感,陆家人和沈家人不可同日而语。
“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你爷爷?”
许淮宁略加思索,“明天吧,我怕过了明天沈家人会发疯。”
明天也是原定和沈明远结婚的日子。
“好,我去准备……”陆沉舟犹豫了一下,“我朋友拍到沈明远和一个女人了,你要看吗?”
陆沉舟是怕许淮宁看到后会难受,但他想错了,如今她只有恨,对沈明远的感情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
“不看了,找个可靠的人,明天送到沈家宾客手里,最好是人手一份。”
——
沈家的院子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沈安泰挺着发福的肚子站在门口,满面笑容迎接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沈厂长,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李总,里面请。”
场面上的人谁不是人精啊,沈安泰请了不少的有为人士,既联络关系,也寻找商机。再找不到好法子,服装厂可真就危险了。
他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着时间,眉头微蹙,接新娘的队伍已经出发一个多小时了,按理说早该回来了。
“老沈啊,新娘子怎么还没到?”纺织厂的李厂长凑过来,手里端着茶杯,闲来无事也想听八卦。
沈安泰干笑两声:“快了快了,可能有闹婚的。”
他转身对王翠芬低声吼道:“再派个人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吉时都到了。”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沈安泰抬头望去,只见接亲的车辆灰溜溜地开了回来,领头的婚车上没有扎花。
“怎么回事?新娘子呢?”沈安泰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拍了拍车门。
负责接亲的雷阵满头大汗地钻出来,嘴唇哆嗦着,是急的,“沈、沈伯伯,城西那个地址……根本没见许淮宁……那里住着十几个建筑工人!”
“什么?”沈安泰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引得宾客纷纷侧目。
他强压怒火,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没找错地方?是芙蓉巷17号?”
雷阵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就是按照这个地址找的,是这里没错。可开门的是群满身水泥灰的工人,说他们工程队租那房子三天了,从来没见过什么许小姐,和他们领导签合同的是个中年男人。”
沈安泰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去给我找,我要问问许淮宁,到底想干什么?”
沈安泰强压怒火,这时几声汽车鸣笛声传来,一辆印有“时尚婚纱”logo的小货车停在院门口,两名工作人员抬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礼盒走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沈安泰沈先生是吧?您订制的婚纱送到了,请签收。”领头的女孩笑容甜美,递过一张单据。
沈安泰连忙推拒,“我们没订婚纱!新娘做了婚服,不需要。”
婚服以后还可以穿,婚后还能穿婚纱吗?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女孩核对了一下订单:“确实是您儿媳妇许淮宁小姐预订的,指定送到沈家,由沈家付款。您看,这里有许小姐的签名。”
沈安泰接过单据一看,差点背过气去,一套婚纱标价217元!
“爸,出什么事了?”沈明远终于从人群中挤过来,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
今天林雯雯也来了,非要当伴娘,来了又不老实,非拉着沈明远躲在门帘后面亲亲抱抱举高高,差一点没把持住。
沈安泰把单据拍在儿子胸口:“看看你找的好媳妇!”
“当时说是租,没说买。”
为了息事宁人,沈安泰喊人过来,把账付了。
婚纱店的车刚走,又一辆货车开过来,这次是供销社的。
“沈先生,许小姐订的婚宴用品到了,七箱白酒,四十条香烟,还有……”
沈安泰眼前一黑,这些他早就从外地低价采购好了,哪里用的着喝名牌酒,抽名牌烟?现在又来一份,岂不是要堆满仓库?
这些都是钱呀,沈家现在没有钱。
更可气的是,供销社的人坚持说订单不能退,因为沈家,主任把库存都挪出来了,还拒了别人,拉回去再卖给谁?
“这个败家女人!”沈安泰破口大骂,“要这么多东西是沤肥吗?”
婚礼现场乱作一团,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事不关己,全都是看热闹看笑话的。
沈安泰没办法,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只能允诺用布匹顶。
沈明远不停地派人出去找许淮宁,几波人出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这个时候他真是又慌又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惊呼。
沈安泰如惊弓之鸟了,转头看去,只见宾客们手里都拿着照片,表情各异。
有的惊讶,有的鄙夷,还有的露出暧昧的笑容。
“这是什么?”沈安泰夺过旁边人手中的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晕厥了过去。
照片上赫然是沈明远和一个年轻女子在各种场合的亲密合影,有小吃店十指相扣,有电影院门口拥吻,最可气的是两人一起进入宾馆的背影。
最后一张是一对男女在窗帘后的剪影,虽然看不清脸,但那姿势和女人曼妙的身姿,不让人多想都难。
“这不是林行长的女儿林雯雯吗?”有人认出了照片中的女子。
“还别说,真是她。”
“我就说她今天打扮的就像花孔雀似的,原来是勾引公孔雀啊。”
沈明远的脸成了名副其实的二皮脸,他冲过去想抢照片,“不是这样的!这是采取的摄影新手法,有人想陷害我!"
但为时已晚,照片人手一份,你抢了一张,还有无数张。
被人认出来的林雯雯,就差用狗皮蒙脸了,有的妇女还追着她骂:“不要脸,天天挂着两坨肉勾引男人,狗改不了吃屎。”
沈安泰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许淮宁策划的。
她早就知道儿子出轨,这是在报复!
婚礼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
沈家颜面扫地,宾客们或尴尬告辞,或留下来看热闹。
沈家真是光屁股推磨——转圈丢人。
更糟的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许淮宁干的),服装厂几十个被拖欠工资的工人冲进了院子。
“沈厂长,我们的工资呢?”
沈安泰厚着脸皮解释,“这事不用急,我已经收回一笔款子了,明天就给你们发工资。”
工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供货商都断供了,厂子要倒闭了!”
“银行来催贷款了,听说再还不上,就收回厂房,你哪里有钱给我们发工资?净骗人!”
工人们情绪激动,不知谁先动手的,开始搬院子里的酒水和礼品。
一人动,百人随,场面很快失控。酒水被哄抢,香烟被瓜分,连装饰用的花篮都被拆得七零八落的。
沈安泰想阻止,却被推搡到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家婚礼变成抢哄抢现场。
“谁是沈明远?”
沈明远十分狼狈,不过看着问话的男人很体面,不像普通人,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是,你找我有事吗?”
“我是金日日报的记者,听说你假装失忆骗婚,这件事情对适龄男女有警示作用,我们想采访你。”
沈明远头都要炸了,“我没有骗婚,休要胡说八道。”
“我们已经采访了医院的主治医生,他说你根本没有失忆,就是额头上蹭破了一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