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给孙荔枝送去催命符
作品:《兼祧两房?小保姆带崽上嫁你哭什么》 龙丹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她身上刮了一遍。
玉栀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依旧镇定。
甚至主动迎上他的视线,抢在他开口回忆之前,微微抬眸。
“龙哥好,我是桂兰姐请来帮忙的小保姆。
昨天就是我和我家大伯娘,跟你们一起过来的。”
这一提醒,龙丹想起来了。
昨天在医院门口,确实是这个小保姆和一位老婶子推着他姐。
他当时心急如焚,没顾得上细看,只记得她个头小小的。
“哦,是你。”龙丹周身的戾气收敛了几分,“昨天多亏了你们。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儿?”
玉栀垂下眼,脸上浮现出一丝焦急:
“昨天家里捎信来,说我爸突然中风了。
我得立刻赶回去照顾他,实在是不能再伺候桂兰姐了。
今天是特意过来跟桂兰姐告辞的。”
她眼圈微微泛红,担忧不像是假的。
龙丹直觉哪里不太对劲。
可一时半会儿,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玉栀根本不给他细想的机会,紧接着便叹了口气,一副后怕的模样。
“唉,也幸好咱们昨天走得快,早早离开了市医院。
桂兰姐福大命大,不然可就悬了!
我听人说,那个孙主任,手上是出过人命的!”
“什么?!”龙丹面色骤然一凛,“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玉栀见鱼儿上了钩,当即便把方榴花毒杀婆家的案子,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
“方榴花虽然狠毒,但追根究底就是被孙荔枝害的!
要不是孙荔枝骗她说只要吃了紫河车就能生儿子,她后来也不至于那么绝望。
最后弄了耗子药,把一大家子全给毒死了!
可最后呢,孙主任一点事没有,照样在医院里作威作福。
龙哥,这种连紫河车都惦记着拿去卖钱的人,心都黑成什么样了?
把桂兰姐交给她,那不是把羊往狼嘴里送吗?”
玉栀说完,赶紧一溜烟跑了。
龙丹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赌场被抄的怨气,姐姐险些一尸两命的后怕,此刻全都汇聚成一团滔天怒火,烧到了孙荔枝身上。
“去!”他对着身后的小弟吼道。
“给老子查!那个姓孙的贱女人,她住哪儿,后台是谁,全都给老子挖出来!”
小弟们不敢耽搁,立刻四散而去。
不到半天,消息就传了回来。
方榴花的案子在乡下影响极大,稍一打听便明明白白。
而孙荔枝的后台,是卫生局的一位科长。
两人是老相好了,时常私会。
“好,好得很。”龙丹怒极反笑,双眼猩红。
摸着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语气森然:
“去孙荔枝她男人单位,好好给他讲讲,他婆娘是怎么给他戴绿帽子的。
多找几个人,动静闹大点,让厂里的人都听见!”
孙荔枝此刻正在家里,浑然不知大祸临头。
翘着二郎腿,一边涂着鲜红的指甲油,一边和姘头刘副科长商量怎么分账。
“紫河车的生意暂时不能做了,咱们得想想别的路子!
之前赚到的钱,咱们六四分。”
刘副科长脑满肠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伸手就要去摸孙荔枝的大腿:“还是你有本事。”
孙荔枝嗤了一声,刚想半推半就地迎上去,大门却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只见她的丈夫和婆婆,满脸阴沉的地闯了进来。
“孙荔枝!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婆婆一马当先,冲上来就抓住她的头发。
“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玩意儿!
大白天的就敢把野男人领回家里来!”
孙荔枝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这个时间,他们怎么回来了?
护着刘副局长就往外跑。
开始她还想解释,可见丈夫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和婆婆不依不饶的架势,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叉腰。
“我水性杨花?你们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些年这个家是靠谁养活的?
就大军一个月那点死工资,够干什么的?
要不是我,儿子能上最好的高中?你妈能天天吃上肉?”
她越说越气,指着丈夫的鼻子大骂他是废物。
又骂婆婆是搅屎棍,彻底戳穿了他们的肺管子。
桌子、椅子、杯子、暖水瓶全摔碎了,上演全武行。
吵骂声、哭嚎声混作一团,响彻了整个筒子楼。
就在这时,一个半大少年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看到屋里满地狼藉,看着像疯婆子一样扭打在一起的妈妈和奶奶,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呆怔原地。
“妈……”少年声音发抖,“你们……在干什么?”
孙荔枝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少年死死地盯着她,眼眶通红,用力把她往门外一推。
“滚!滚啊!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孙荔枝头破血流地被赶出家门。
跟那位刘副科长,狼狈地抓着仅剩的几块布料,被丢了满身的臭鸡蛋。
直到慌不择路,一头摔进了垃圾堆,周围看热闹的人才散了。
躲在筒子楼下拐角处玉栀,目睹了这一切,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转身返回小洋楼。
中途,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猛然停住了脚步。
江誉!
他怎么出来了?!
玉栀心头巨震,急忙闪身躲到一棵大树后。
只见江誉站在一辆黑色的红旗牌轿车旁,对着一位头发花白、胸前挂着几枚军功章的老人点头哈腰。
脸上挂着几行热泪。
“张老,您放心!这次是我糊涂,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玉栀猜测,这应该就是和江建华有些渊源的张老团长。
看来,是他出面,把江誉给捞了出来,把江建华曾经多他的恩情全都还清了。
江誉亲自替张团长拉开车门,目送轿车远去,这才直起腰。
脸上的感激涕零瞬间褪去,反而浮现出一抹阴鸷的怨毒,慢慢朝炮兵大院走去。
玉栀看着他那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心中冷冽。
出来了也好。
江家的日子,可比他在里面时,还要“舒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