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蠢妹妹,穿上了她最美的红裙子
作品:《兼祧两房?小保姆带崽上嫁你哭什么》 李大兴把江翠翠让进自己那屋,一股子汗味和烟味扑面而来。
江翠翠嫌恶地皱了皱眉,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硬生生忍住了。
她眼圈一红,抽抽噎噎地哭诉:
“大兴哥,你可得信我!我真没怀孕,都是玉栀那个黑心肝的害我!”
现在我哥被抓了,我爸瘫了,家里就指着她挣钱,她倒成了家里的老佛爷!
我在家连大声喘气都不敢,活得不如一条狗……”
李大兴听得兴味,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凑过去,递给江翠翠一块手帕,顺势拍了拍她的肩膀:
“翠翠,别哭了,你受的委屈,哥都懂。”
他的手并没有拿开,而是顺着肩膀滑到她的后背,上下移动,轻轻抚摸。
江翠翠身子一僵,却没有躲。
李大兴胆子更大了,他挨着江翠翠坐下,大腿紧贴着她的裤缝,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你放心,有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真的吗?”江翠翠抬起脸,娇滴滴地攥住他的袖子:“大兴哥,我名声都坏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嫁人?”李大兴揽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傻丫头,这不有哥吗?”
他粗糙的手掌,在江翠翠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江翠翠脸颊绯红,呼吸都乱了,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怀里。
送上门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李大兴顿时一个翻身,将江翠翠压在了单人床上。
“好翠翠,别怕,哥哥疼你……”
玉栀在院子看到李大兴房间的窗帘唰地一下被拉上,讥诮一笑,转身回屋。
夜半,王金桂和江翠翠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你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你怎么敢……他还没说娶你,你就把身子给了他!”
王金桂气急败坏,拿起扫帚就往她屁股上抽。
“他说了会娶我的!”江翠翠梗着脖子,声音又尖又利。
“既然早晚都是他的人,我又何必扭扭捏捏的!妈,你就等着享我的福吧!”
“我享你的福?你这么不要脸,婚后不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王金桂气得两眼发黑,最后只剩下无力的哭嚎。
玉栀在黑暗中冷笑着摇了摇头,翻了个身,安稳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江翠翠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殷勤地做了早饭,给李大兴送了一份过去。
玉栀跟王金桂打了声招呼,也出了门。
刚到大院门口,就见李大利早就等在那儿了。
“栀栀,你真找到工作了?”李大利关切地迎上来,“那户人家可靠吗?要不要我帮你去打听打听,别被人骗了。”
“不用,挺可靠的,是市一中的老师,文化人。”玉栀淡淡一笑,话锋一转。
“倒是你家二哥……他真打算娶我家翠翠了?
我看翠翠那高兴劲儿,都开始盘算着准备嫁妆了!”
李大利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含糊道:
“可能吧,他自己的事,我回头问问他……那个,玉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江誉和林丽书现在都进去了,你……你还打算跟他在一起?”
玉栀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眸底的寒光。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神凄楚又坚定:
“虽然他骗了我,可我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现在落难了,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李大利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玉栀对江誉的痴情实在叫人嫉妒。
他不自觉把自己和江誉翻来覆去的比较。
如果当初从流氓手里救下玉栀的是自己,现在她不离不弃的,会不会就是他?
“对了,”玉栀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经意道:“听小草说,你乡下堂哥要结婚了?恭喜啊!”
李大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呃,是,是啊!小草那丫头非说想去凑凑热闹!”
“那你可得看好她。”玉栀的语气担忧,“乡下地方,又是婚宴,单身汉那么多,可千万别让人欺负了。”
“哪能啊!”李大利脱口而出,“小草长得那么丑,谁会看上……”
玉栀瞪了他一眼,他才惊觉失言,尴尬地挠了挠头。
玉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叮嘱:
“我是说真的!小草那人老实,但酒品特别差,一喝多就脸红心跳,逮着人乱抱。
到时候在婚宴上闹出笑话,你脸上也无光。”
李大利霎时把这话记在了心尖上,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记住了!你放心,我肯定不让她喝酒!”
玉栀别过李大利,先去了邮局。
把大部分钱都存进了新办的存折里,只留了一些零钱在手里。
随后,一头扎进市一中旁边的书店,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知识。
中午,她给自己买了三个韭菜盒子,一瓶北冰洋汽水。
坐在公园的树荫下,听着头顶叽叽喳喳的鸟叫,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溜达到那栋小洋楼门前时,她一眼就看到,院墙上那块招聘黑板的末尾,被人用工整的粉笔字,添上了两个字——“好的”。
玉栀的心怦怦狂跳,巨大的喜悦,让她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个圈。
为了万无一失,她又折返回书店,买了几本关于花草培育和养护猫狗的书。
雇主即便要考她,她也有信心对答如流。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小洋楼二楼的窗帘后面,一袭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默默注视了她许久。
自从玉栀刚才出现在门前,贺悦卿就看见她了。
看到她发现回复后,欢喜雀跃得像个孩子,喉结滚动。
胸腔里却像是被灌满了冰冷的铅水,直往下坠。
陆燃的报告言犹在耳——“江誉入狱,玉栀小姐非但不离不弃,还说要打工赚钱,等他出来。”
等他出来?
贺悦卿掐住窗楞的指节泛白,玻璃窗上,倒映出冰冷而深邃的双眼。
栀栀,真就这么喜欢他?
哪怕他和寡嫂纠缠不清,欺骗她,欺辱她,也不肯放弃?
——那我呢?!
贺悦卿心痛如绞。
那年,刚满十六岁的玉栀,一脚踩在他家院子的围墙上。
垂下满头柔顺的黑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
“贺悦卿,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娶我做媳妇!”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