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讨债的杀上门!再给江家挖大坑

作品:《兼祧两房?小保姆带崽上嫁你哭什么

    江誉捂着流血的鼻子,捡起地上的镯子。


    半晌,才辨认出是那只赝品,心猛地往下一沉。


    他眼神疯狂闪烁,心虚得不行。


    但当着街坊邻居的面,不敢露怯。


    他将镯子揣回兜里,指着孙彬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他妈想讹钱是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早就钱货两讫了!


    现在跑来想倒打一耙?赶紧给老子滚!”


    孙彬见他死不承认,气得脸红脖子粗,结巴得更厉害了:


    “你……你还敢骂人!你个狗娘养的!拿、拿赃物骗我!”


    他怒火攻心,一弓身,抡圆了胳膊,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就把江誉狠狠掼在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江誉疼得眼前发黑。


    嘴里一阵腥甜,张嘴一吐,两颗带血的门牙“当啷”掉地。


    “嗷——!杀人啦!”


    这一嗓子,把屋里的王金桂给嚎了出来。


    见她宝贝儿子满嘴是血地躺在地上,眼珠子瞬间就红了。


    想也不想,抄起门后顶门的木棍冲出来,对准孙彬的脑袋就抡了过去!


    “你个天杀的畜生!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孙彬后脑勺挨了重重的一下,彻底被激怒了。


    捂着流血的额角,恶狠狠地瞪着江家母子,撂下狠话:


    “好!好!你、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在一众邻居的指指点点中,气势汹汹地走了。


    玉栀其实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但她一直躲在屋里。


    直到孙彬走了,才满脸焦急地跑出来,一把扶住还在地上呻吟的江誉。


    看着他缺了门牙、满嘴是血的惨状,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没当场笑出来。


    “誉哥哥!你怎么样?那人怎么不讲道理!我们快去医院!”


    周围邻居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听见没,好像是卖假货骗人钱了。”


    “啧啧,干出这种事,真是丢人现眼!”


    “以前我还觉得江誉是个好的,现在看来……根本比不上他哥!”


    江誉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一把推开玉栀,捂着嘴踉跄着跑回屋。


    他越想越不对劲,反复回忆交易的每个细节,觉得自己滴水不漏,便羞恼地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玉栀头上。


    “都怪你!”他气得面红耳赤,嘴巴里血沫飞溅。


    “出的什么馊主意,非要弄个假的!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扯皮,你说怎么办?!”


    玉栀被他吼得一哆嗦,眼圈殷红,委屈地揉起眼睛,泪珠子不要钱地往下掉。


    “我……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我还不是想帮你多卖点钱,为了这个家好吗?


    现在出了事,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她躲到王金桂身后,肩膀一抽一抽的,俨然被伤透了心。


    王金桂担心“金孙”受到惊吓,又心疼儿子被打,左右为难。


    “算了,栀栀这不是为了给咱家多捞点钱嘛!这件事不能怪她。”


    江建华黑着脸,一拍桌子:“行了!都给我闭嘴!人家都找上门了,赶紧想办法!”


    玉栀啜泣道:“实在不行……就把剩下的五百块先还给人家……”


    “不行!”


    到嘴的鸭子怎能让它飞了?


    王金桂把心一横。


    “怕什么!他有证据吗?阿誉,咱就咬死了不认!


    他要是再来,你就说这镯子不是你给他的那个,是他自己掉了包,故意上门来讹钱的!”


    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江誉用力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玉栀慢悠悠在院子里收衣服。


    三姑婆蹲在水池边,费劲地搓洗一大盆衣服,话里话外都是酸气:


    “哼,城里姑娘就是金贵,有了崽就什么活都不用干了,


    这要是在我们乡下,别说伺候公婆,怀着崽都得下地!


    这么娇气,以后指不定要花多少钱……”


    玉栀面色一沉。


    这三姑婆,前世最是溺爱她那个小儿子。


    那小畜生每次来,都可劲儿地欺负丫丫,有次甚至拿筷子捅丫丫的私处,丫丫哭得撕心裂肺,他却笑得极为猖狂。


    玉栀气不过给了他一巴掌,三姑婆就撒泼打滚,逼着她磕头认错。


    一想到丫丫前世受的委屈,玉栀便怒火冲天。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江建华和王金桂还没洗的臭裤衩、臭袜子,一股脑全丢进了三姑婆的盆里。


    “三姑婆说的是,”她语气轻柔,眼神却冰冷刺骨。


    “这家里谁有您能吃苦呀?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来,您尽管多吃些,这江家的苦头啊,管够!”


    “你——!”三姑婆气得两眼暴凸,刚要发作,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孙彬竟然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个个穿着炼钢厂的工服,手里拎着铁桶,一看就不是善茬。


    为首的那个叫强子,是厂里有名的刺头,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


    还没出声,就先抡起胳膊,把一桶黏糊糊的猪下水和烂菜叶,泼进了江家院子!


    臭气熏天!


    玉栀一边干呕,一边进屋报信:“不好了!那家伙带人打上门了!”


    随即以受了惊吓为由,飞快地躲回了自己房间,贴在门板后聆听外头的动静。


    孙彬站在院门外,有强子撑腰,底气足了不少。


    刚打算开口,被强子抢了先:


    “江誉!我兄弟的钱也敢骗?给老子滚出来!


    今晚要是不把我兄弟那一千三吐出来,老子就住这儿不走了!


    明天就给你家大门刷满红漆,写上:欠债还钱,骗子之家!


    让整个大院的人都看看你们家是什么东西!“


    说完顿了一下,狞笑道:“猪下水、狗血、羊粪,你喜欢哪个?老子都能给你搞来!


    卸你条胳膊还是卸你条腿,你自己选!”


    江誉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看着江建华:“爸……这可怎么办啊?”


    报警?他和江建华都丢不起这个人。


    可不报警,孙彬迟迟不走,这事儿捅出去,他的工作就彻底完了!


    一时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苦不堪言。


    王金桂急得直搓手,跑到玉栀房门前“咚咚”敲门:


    “栀栀啊!我的好儿媳,你快给黄大仙上三炷香,问问大仙,咱家这个难关该怎么过啊!”


    玉栀冷冷一笑。


    人在无计可施时,就喜欢寄希望于鬼神。


    更何况,王金桂本就迷信。


    她打开门走出来,虔诚地对着黄大仙拜了许久,心里的主意也渐渐成型。


    她把三炷香插在香炉里,转过身道:


    “桂姨,大仙说了……咱家最近沾了晦气,才引来这场祸事。想要化解,得有喜气冲煞。”


    “喜气?”王金桂一愣。


    玉栀点点头,意有所指地看向江誉:“大仙说,这喜气,得从誉哥哥的姻亲那儿借。”


    王金桂愣住了,嘴里念叨着:“姻亲……姻亲……”


    她猛地一拍大腿:“对啊!李家!大奎不是要娶林丽书那个贱人吗?“


    ”他们家马上就要办喜事,可不就是有喜气!


    阿誉,快!快去找李大奎!他老实,心又软,肯定不忍心见死不救的!”


    玉栀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森冷。


    “大仙还说……这钱是借来冲煞的,不能从咱家手里过,


    得让姻亲直接交给外面的人,才能把晦气带走。


    不然……这祸事,只怕还要应在誉哥哥的前程上。”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江家人的死穴。


    王金桂和江建华对视一眼,什么也顾不得了。


    “听见没!就按栀栀说的办!”王金桂推了江誉一把。


    “就说咱家遭了难,急需一千三救命!让他们直接把钱给外面那帮人!”


    江誉虽然觉得丢人,但事关前途,也只能硬着头皮,翻墙来到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