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作品:《兼祧两房?小保姆带崽上嫁你哭什么

    江誉被玉栀眼底的寒意骇得血液倒流。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扯着嗓子喊:“爸!妈!你们快出来!玉栀她疯了!”


    话音未落,王金桂和江建华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


    一见玉栀那架势,王金桂嗷的一声,两眼一翻就扑向玉栀。


    却又不敢靠近刀,只能隔着两步远,拍着大腿哭嚎:


    “我的老天爷啊!栀栀,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金孙呢,可不敢动气啊!”


    三个姑婆也闻声探出头来,吓得缩在门后,七嘴八舌地帮腔:


    “是啊栀栀,你可别冲动,想想孩子!”


    “把刀放下!”江建华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厉声呵斥:“像什么样子!”


    江翠翠也吓懵了,躲在门后。


    看着平日里温顺的像兔子的玉栀,此刻竟像个索命的罗刹。


    玉栀对周围的嘈杂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盯着江誉。


    她靠近一步,江誉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


    “我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她的声音还像从前那般轻柔,此时却带着凛冽的杀气,


    “江誉,我只要你一句实话。否则——”


    咔嚓!


    她猛地挥手,剔骨刀狠狠砍进旁边的门板,入木三分。


    随即,又面无表情地将刀拔了出来。


    江誉从未见过她这副凶悍决绝的模样,吓得喉头滚动,结结巴巴编起瞎话:


    “是……是不是林丽书跟你胡说了什么?!


    栀栀,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见你第一眼就……”


    他一边说,一边冲早已呆若木鸡的李大利使眼色。


    “撒、谎!”


    玉栀清喝一声,手腕一抖,刀光再次闪过!


    江誉只觉耳边一凉,一阵刺痛传来,一缕黑色的刘海混着一滴血珠,应声飘落,擦着他的鼻尖掉在地上。


    “啊——!”


    江誉吓得双腿发软,顺着墙根彻底瘫倒在地,身下一片湿热。


    他再也绷不住了,哭喊道:


    “我说!我说!我……我和大利当时……当时打了个赌……


    但、但我救了你是事实啊!栀栀,我为了救你还受了伤,你忘了吗?!”


    玉栀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浓烈的化不开的哀伤。


    是啊,救了她是事实。


    可前世,她就是因为这份恩情,才心甘情愿地在江家做了五年免费的保姆。


    掏心掏肺,只为换他一颗真心。


    追根溯源,她所有的悲剧,都源于这个肮脏的赌注!


    这让她如何不恨!?


    她的目光转向一旁早已面无人色的李大利:“大利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大利被她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盯着,心虚得狂流冷汗。


    牙关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玉栀没再追问。


    她沉默地转过身,看向江家那扇朱红色的院门。


    她曾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每天都将这扇门擦拭得一尘不染。


    手起,刀落!


    “咔嚓!”


    一刀,为了前世被掏空血肉的身体!


    “咔嚓!”


    又一刀,为了前世数不尽的屈辱!


    她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挥舞着手臂,狠狠地劈砍门板。


    木屑纷飞,每一刀都像是砍在了江家人的脸上,砍掉她那可悲可笑的前世!


    直到“哐当”一声巨响,整扇门板被劈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她才喘息着停下手。


    惨白的小脸上没有眼泪,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静。


    她缓缓转身,看着惊恐万状的江家人,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江誉,我们分手吧。”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绵软乖顺的玉栀,疯起来竟是这般可怕。


    江誉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王金桂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一把抱住玉栀的腿。


    “栀栀哎!我的好儿媳!阿誉他错了,他知道错了!你可千万不能走哇!


    你放心,以后这个家你说了算!我保证,他再也不敢骗你了!”


    江誉这才回过神来,急切地举手发誓:


    “栀栀,我错了!是我混蛋!经过这次的事,我总算是看清楚了,


    林丽书是毒妇,只有你才是真心待我的!


    我发誓,从今往后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要是对不起你和孩子,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天打五雷轰?”


    玉栀垂眸看着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要是真心的,就你用自己的前途发誓。”


    江誉的脸色骤然一变,眼神闪躲。


    对于他这种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人来说,前途比命还重要。


    玉栀的刀尖轻轻点在他的额角,冰冷的金属激得他一哆嗦。


    “怎么,你不敢?”


    当着院门外越聚越多的邻居,江誉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举起手,一字一顿地发誓:


    “我……我发誓!我江誉要是食言,再欺骗玉栀,那就……


    就让我前途尽毁,一辈子当牛做马,烂在泥里!”


    “好。”玉栀点点头,收起刀,环顾一圈面如土色的江家人,“大家给我作证,我就再信你一回。”


    眼底却是更为冰冷的恨意。


    她说过,要让江誉生不如死。


    就这么离开,太便宜他了!


    也许是老天有眼。


    第二天清早,江誉的报应就来了。


    外交部驻岚市新人培训处的电话,直接打到了炮兵大院的传达室。


    江誉接到消息时,还以为是通知他转正,心急火燎地跑去接电话,听到的却是实习生资格被直接取消的噩耗。


    天塌了!


    他抓着话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贺主任,我求求您了贺主任!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我没有和林丽书合伙买卖紫河车,也没有害死我大哥,


    您让我亲口向您解释行吗?……喂?喂?!”


    听筒里,只剩下一阵盲音。


    岚市,外交部培训办公室内。


    一抹威严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窗前,静静地看向窗外熙攘的街道。


    昨晚,他派去调查的人终于传回了消息。


    五年……


    足足五年!


    他终于找到了那朵娇嫩的栀子花。


    本以为她凭借一身学问,就算日子清苦,也不至于过的太差,却没想到……


    贺悦卿周身气压低得吓人,眸底溢满了血丝。


    俊美的五官在树影下猝然冷峻,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


    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份实习生的档案,姓名一栏,赫然写着“江誉”两个字。


    被他狠狠揉成一团,碾碎在指缝间。


    江家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