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日宴,修罗场(上)

作品:《兼祧两房?小保姆带崽上嫁你哭什么

    林丽书却如同见鬼。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自己被王金桂扒光衣服,押去游街,被丢鸡蛋、烂菜叶的场景……


    恐惧就像触手,堵住了她的嘴巴,攥紧她的心脏,扯住了她的肠子。


    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在她和李大奎之间来回扫射。


    江誉的视线扫过她惨白的脸。


    很快就想起了那天,林丽书惊慌失措关上窗户的动作。


    捏着林丽书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就加重了。


    “哎呀,是大奎哥来了!”


    玉栀立即热情地迎了上去,把人往里面招呼:“快进来坐!”


    李大奎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林丽书的下半身溜了一圈,把手里的猪骨头递过去:


    “我就不进去了,家里还有事。”


    玉栀接过骨头,语气轻快:


    “礼拜天是翠翠的生日,麻烦大奎哥跟大兴哥说一声,让他也过来吃顿便饭,热闹热闹!”


    李大奎瞬间就明白了这话里的深意,咧嘴一笑。


    “这可是大好事啊!得咧,我这就回去告诉大兴,让他提前备好礼物!”


    等他走了,三个姑婆立刻好奇地围住林丽书:


    “丽书啊,这谁呀?看着挺老实的,就是年纪大了点,快四十了吧。


    他为什么特意给你送猪骨头?


    哎哟,该不会是想看上你了吧?”


    “就……就是隔壁邻居,李家大哥。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林丽书说完,像是火烧屁股一样,逃回自己那屋。


    玉栀心中冷笑,笑眯眯地拦住了三个姑婆:


    “姑婆们就别问了,丽书姐脸皮可薄了,我平时跟她开这种玩笑,誉哥哥都要说我呢!”


    这么好的机会,李大奎都没有当众揭穿林丽书,


    可见是感受到了偷情的刺激,还想再多来几次。


    玉栀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转眼便是周日,江翠翠年芳二十。


    玉栀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忙活,把猪骨头拾掇得干干净净。


    打算剁碎了,扔进锅里拿小火炖。


    正在这时,林丽书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眼睛下面全是青黑。


    因为李大奎,她做了一宿的噩梦。


    加上今早天没亮,王金桂就把她摇醒,说要替她上医院拿紫河车,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护士长那边她都已经打点好了,照理说不会出什么岔子。


    但林丽书还是心里不踏实。


    口渴了想来厨房倒杯水喝,却差点被烫到了嘴。


    “死丫头,你存心的是不是?


    这刚烧开的热水,为什么不灌到暖水瓶里去?!”


    玉栀捏着菜刀,哐哐剁开一根骨头。


    “桂姨说了,刚烧开的热水,要晾凉了一点再灌进去。


    你自己心里有鬼,魂不守舍的,凭什么怪我?”


    林丽书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死死地盯着玉栀:


    “李大奎昨天为什么会来?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昨晚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琢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原本在江家顺风顺水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众矢之的呢?


    玉栀眼底闪过一缕凶光,把菜刀狠狠地钉在案板上。


    “那你倒是说说,我能跟他说什么?”


    玉栀陡然拔出菜刀,一步步向她逼近,嘴角轻扬:


    “说你平角裤丢了,还是……窗框上有脚印?”


    林丽书大脑嗡的一声。


    怒火上涌,浑身哆嗦着指着他的鼻子:“是你!果然是你干的!我这就去告诉阿誉!”


    “去啊,你只管去!”


    玉栀伸手摸了摸刀尖,脸上没有丝毫惧意。


    殷红的嘴角像是刚刚饮过血,声音溢满了寒气。


    “看看江誉是会帮你主持公道,把李大奎打个半死,还是丢掉你这只破鞋?!”


    林丽书脸色煞白,后背阵阵发寒。


    她不能说。


    说了,她就只有委曲求全嫁给李大奎这一条路可走了!


    “小贱人,你敢算计我!你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


    林丽书眼神阴狠的好似吃人的女鬼,想起玉栀还不知道生牛肉就是紫河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待会等妈回来,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久,李家三兄弟都来了。


    江翠翠穿着一身崭新的布拉吉,和李大兴并排坐在堂屋里说话。


    手里摆弄着他送的塑料发卡,心里很是失望。


    不是堂堂翻译吗?


    一个月工资至少八十吧,居然这么抠门!


    江誉见两人都不肯主动说话,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帮他们活跃气氛。


    可李大兴总是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兴,你是不是饿了?”


    “不是,”李大兴压低声音,摸了摸鼻梁,“就是……怎么没见着玉栀妹子?”


    招待所那一晚,他烂醉如泥。


    有没有跟玉栀干成那事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玉栀那双纤细的手腕,摸起来又软又滑,心里跟长了草一样。


    这话一出,江翠翠的脸顿时就垮了。


    她虽然没怎么看上李大兴,可当着她的面,惦记别的女人,这口气她怎么咽的下去?


    就在此时,玉栀端着热乎乎的骨头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甜甜地勾起一抹笑:“汤来啦,大家快趁热……”


    话没说完,就对上了李大兴那毫不掩饰的、火辣辣的目光。


    江翠翠啪的一下把发卡扔在桌上,尖锐的视线直刺玉栀:


    “某些人可真有本事,挺着肚子都能勾得男人挪不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哥专门从哪里请来招待客人的呢!”


    这话骂得实在是脏。


    玉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端着滚烫汤锅的手微微一晃。


    脚下像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朝前倾倒。


    她拼命稳住汤锅,可一锅热汤还是无法挽回地泼了出去,大半都浇在了江翠翠的胳膊和小腿上。


    “啊啊啊啊啊——!”


    江翠翠疼得疯狂尖叫,抬手就给了玉栀一巴掌。


    玉栀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立刻浮起五个指印。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快意。


    再抬眼时,已是满脸焦急,扑过去想要掀开江翠翠的裙子。


    “翠翠你怎么样?快让我看看,烫成什么样了?赶紧用凉水冲,不会有事的!”


    “滚开!你给我滚开!”江翠翠疼得要命,胡乱挥舞着手臂。


    江誉一把将她扶住,看着她通红的胳膊,剜了玉栀一眼:


    “你也太不小心了!”


    慌忙拉着江翠翠去院子里冲洗被烫伤的地方。


    玉栀委屈地抹了把眼泪,回到厨房。


    李大兴想要跟过去,却被李大奎一把按住肩膀,伏在他耳边压低了嗓音道:


    “这个玉栀……有点意思,她用不着你帮她出头。”


    江翠翠站在水池旁,边冲水边哭,“呜呜,二哥,我不会留疤吧?”


    江誉拧着眉头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烫伤只要及时处理,不会留疤的。你丽书姐在家,待会让她给你涂点烫伤膏就行。”


    “可是真的好疼啊!都怪玉栀那小娼妇,她就是故意的!”


    江誉烦不胜烦,“够了!她本来就胆子小,你当着客人的面,那样胡说八道,你还有理了?!”


    江翠翠气得嚎啕大哭,扯着嗓子嚷嚷:


    “我有说错吗?大兴哥的眼珠子都快粘到她脸上了!


    她明知道我今天要和他相亲,还笑成那副样子,不是勾引是什么?”


    江誉一把甩开她的手,“江翠翠你给我闭嘴!忘了今天的正事了是不是?!”


    吼完,抬头看了一眼厨房。


    玉栀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和无助,绝不可能是故意的。


    就是长得太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