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还爱她
作品:《离婚失控,清冷前夫夜夜红温》 不知何时,安宁已经泪流满面。
小安弦立马伸着手给她擦眼泪,大大的眼睛也红了一圈,“妈妈不哭,妈妈不让弦弦找漂亮叔叔玩,弦弦就不找......妈妈不哭......”
安宁胡乱地将眼泪擦干,“妈妈没哭,妈妈只是眼睛不舒服。”
她看着小孩委屈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只觉得亏欠他诸多。
他从小就没有爸爸在身边,现在也只不过是想亲近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什么错都没有,而她却要剥夺他靠近陆西宴的权利。
安宁哽咽着,她赌不起。
她怕极了。
她怕陆西宴,怕陆家会把弦弦从她身边抢走。
她宁愿自私地让弦弦离他远一点。
“对不起宝贝......”
......
日料店内。
本就没什么食欲的男人,这会儿更加无心吃饭。
程晚晚抬眸看了一眼男人,自从见过安宁,他那张精致的脸上就毫无温度可言,只剩下冷冰冰。
哪怕是表面上的温柔都荡然无存。
安宁的出现,就能决定陆西宴的心情。
程晚晚心中又气又妒,她明明讨厌死了安宁,但因为陆西宴曾经一句“喜欢善良的女孩”,让她不得不面对安宁那张让人厌恶的脸还要假装熟络。
“西宴。”程晚晚笑笑,佯装不经意地说,“真没想到安宁都有孩子了,而且这孩子一看就像他爸爸。”
“你怎么知道像他爸爸?”陆西宴抬眼,声音清冽无波,“你见过?”
“我当然没见过。”程晚晚笑,“这孩除了嘴巴像安宁,其他地方都不太像,那就肯定是像他爸爸了。”
“而且,”程晚晚看向陆西宴,“这孩子我看着也就三岁大小,安宁一出国就结婚生孩子了,可见她挺爱她老公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陆西宴的眼睛里几乎能迸出冰锥,又带着些嘲意。
“是吗?”
“当然了。”程晚晚假装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放下筷子温柔地解释,“怀孕生孩子多辛苦啊,如果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忍受这份辛苦,那一定是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安宁一定很爱她的老公。”
她每说一个字,陆西宴冷冽的眸子就越阴沉一分。
很爱?
所以愿意为了那个男人守身如玉?
爱到宁愿下跪也不愿意跟他有半分扯不清的关系?
男人冷峻的脸上牵出一抹轻笑,她的爱,究竟有多爱?
......
翌日上午。
欧腾集团总裁办公室。
“西宴,我听说正弘集团那边又在医疗方面取得了新的进展,并且马上就要申请专利了。”
梁序点开电脑上的资料,看向会议桌主位上的男人,“咱们进度是不是慢了点?照这个情况下去,要是国内的医疗板块先让你大伯和堂哥那边拿下了,那你这对赌协议马上就要输了。”
男人看了一眼电脑,语气淡然,“他们这个专利还不足以领先全国,更别说是全球了。”
“那也是人家的进展。”梁序推了一把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说,“再看咱们这边,今年还没个大突破大创新。”
“你说你爷爷直接定个接班人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你和你堂哥弄什么对赌协议,明明正弘和欧腾都是你们陆家的,非要让你们竞争干什么?”
梁序也搞不明白陆老爷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西宴不到二十七岁正式接管欧腾集团,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拓展板块、垄断同行业的里程碑,带领欧腾进入了新高度。
欧腾集团本是囊括了金融和地产两个最权威的板块,并且在国内是遥遥领先的龙头企业。
尤其是陆西宴接手的两年里,他主攻金融,带领欧腾闯入了欧洲金融界。
他不仅脑子好,更对市场行业算法精准。短短两年就成为华尔街之狼,被各大财经杂志评为最优秀的青年总裁,也是最具话题和热度的年度企业家。
他明明在金融界是不可撼动的天才级企业家,但陆老爷子偏偏让陆西宴带着欧腾转攻医疗,并且跟正弘集团的董事长陆晋签下对赌协议——两年内,谁能拿下医疗板块,拥有领先全球的医疗专利,谁就能拿下老爷子手里10%的股权,成为陆氏财团最高掌权人。
“你这大伯也挺有意思的。”梁序吐槽,“明面上说你是他侄儿,是陆叔叔唯一的儿子,不愿跟你竞争,背地里可没少做努力啊。”
陆西宴冷笑一声,陆氏上下那么多人,一人一百个心眼子。
他以前傻呵呵地不懂,这几年倒是看得明明白白。
“还有一件事我得问问你陆大总裁。”梁序合上电脑,收起刚刚不着调的样子,“我听说你打算跟豪未合作了,并且指定安宁参与这个项目?”
听见那个名字,陆西宴指尖微微一颤,眼底一片清冽,“是。”
“你是不是疯了陆西宴?”梁序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他,“你让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工作,你什么心情?”
陆西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我是疯了,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想从他生活里消失?想当做从来没认识过?
想否定那些背叛,抹去对他的伤害?
不可能!
他就是要看她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挣扎求生。
梁序听他这话气笑了,“不让她好过?我看是不让你自己好过吧?”
他叉着腰,没好气地说,“要我说你就是谈恋爱太少,就谈了这么一段恋爱还被伤害了,所以她一回来你就揪着这事过不去。要我说,你要是多谈几段恋爱,习惯了这些辜负被辜负,你也就当过眼云烟了。”
“像你这样?”陆西宴抬眼看他,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梁序明显不想让他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正经地说,“西宴,这人啊,没有爱就没有恨。”
他问,“你是不是明明就放不下,你还爱她?”
闻言,陆西宴指间的烟灰一抖,掉落在黑色漆面桌上。
许久,他才幽幽开口,“爱这东西,山高路远,全凭良心,她安宁没有心。”
将烟蒂捻熄在水晶烟灰缸,他站起来理了理矜贵的西装,转过身,“那些事永远都过不去,更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