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邻家小妹
作品:《我命不贱》 表姐林楚佳一觉醒来,去卫生间解完手往回走的时候还没有完全醒透。
只见她晃晃悠悠像踩着云朵般地进门,到了床前,身子一歪就躺倒在了上面。接着,把那个布娃娃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躲在门后头,屏声静气,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若是被她发现,就死定了。
依她的性格,非得把我剥层皮不可。
三更半夜里竟然偷偷摸摸地钻进她的房间,分明是欲行不轨之事,三姨和姨父也会咬牙切齿地骂死我。
到时候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说是走错了门?藏在门后头虎视眈眈地在等待下手的时机,鬼也不信。
说是被表姐的美貌吸引,只是过来欣赏欣赏她美丽的容颜,并没有其它歪心思,这样能糊弄过去?
不解释还好,恐怕越解释越糟,甚至是找打。
就在我提心吊胆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看她,竟然呼吸均匀、恬静安然地睡着了。
我揪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顾不得再去欣赏表姐那独特的风景,把脚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小心翼翼地溜之大吉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只手摸着还“砰砰”直跳的心脏,后怕得不要不要的,额头和后背上都沁出了汗珠。
谢天谢地,算是逃过了一劫。如果被发现,姨父会一脚把自己踢出这个家,还学什么狗屁厨师!在岛城混出个人样来的打算也就彻底泡了汤。
什么前程理想,都到此为止,只能滚回山里驼背弓腰的劳苦一生。
过了好久,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后,这才躺下睡觉。
因为要去技校报名,跟三姨一家一起吃的早餐。还是小米粥和油条,只是在三姨的跟前多了一叠玉米煎饼,是我妈让我带来的。她吃惯了老家的饭,平时也经常买着吃,不吃煎饼就跟吃不饱似的。
表姐在我还没有坐在餐桌跟前的时候就吃完了,好像是只喝了碗小米粥。我当然是吃油条,油条管饱,简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上班时间差不多,他们一家,加上我,四个人一前一后出的门。
下楼后,表姐走在前面,她穿的制服非常合身,衬托的身材窈窕婀娜。肩上背着包包,带子长长的,包包正好在她的臀部耷拉着。
高跟鞋“当当”地响,节奏明快,那包包也在一颠一颠地,还不时地发出“啪啪”的响声。我看着感到心疼,她臀部的肉肉会不会痛,会不会红肿?
那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随着迈动的脚步很强劲地跳跃着,韵律感十足。
出大门后,她往左边走去,说是要坐公交车,不远,一站地就是她工作的银行。
当着三姨和姨父的面,我不能死盯着她看,只能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好久,那背影还一直在我眼前晃。
到了技校门口,三姨先去上班,姨父带我进去办理了报名手续。只要交上钱,登记个名字,就被录取了。
我当天就开始了学习。早一天毕业,早一天挣钱。
这一期的厨师班共有二十几个人,大部分是男生,只有四五个女生。
师傅是个女的,叫陈星,长得相当富态。她四十来岁,大圆脸,看上去很和蔼很好说话的。他把我带进一个狭小的房间,问我:“一些基本的食材都认识吧?”
“茄子辣椒胡萝卜什么的,都认识。”
“那就直接进入第二道工序,练刀功。”指着几个正在切报纸的学员说:“看见了么,就那样切。等练个差不多了,再去切土豆和萝卜。”
发给我一把切菜刀,说:“练吧。”就走了。
那边的四个人一边在切报纸,一边在打闹,明晃晃的菜刀一闪一闪的,看着让人害怕。
我看了一眼地板上成摞的报纸,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椭圆的脸庞,眼睛很大很亮,忽闪忽闪地会说话似的。穿的是不知道哪个单位发的蓝色工装,洒脱、干净、利索。
她除了俊俏耐端详外,最有特色的是扎着的两个辫子,亮亮的辫梢搭在肩胛下面,煞是好看。
她看上去好清纯,好天然,就跟邻家妹子一样,我顿时对她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她问我:“你新来的?”
我点头:“嗯,刚来。”
她直接走到案板前,拿起了菜刀。看我还站在那里,就指了指对面,说:“过来切吧,我这里有叠好的报纸。”
我走过去,无话找话地问:“你、你也学厨师?”
她说:“我也才来两天。怎么,我不能学么?”
“能,能。只是,女厨师很不多见。”
“你少见多怪,我姑姑就是厨师。”
在家虽然剁过喂猪用的地瓜秧,切过山楂干,但跟切菜是不一样的。我笨拙而又缓慢,半天也不敢切一下,一会儿,脸上就满了汗水。
那女孩抬头看看我,再看看我,终于憋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我更加的不自在起来,脸红脖子粗的不停地喘粗气。
她转过案板,走到我的身边,手把手地教给我拿刀的姿势,她说:“切得是不是均匀,关键在左手中间的三个手指,不用低着头去看,而是凭感觉。这样,一下、两下……,你试试。”
果然,不但轻快起来,而且有了感觉。
她挨我很近,肢体有了接触,我的心里一阵乱跳,紧张得不行。特别是闻到她的气息后,更是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因为过于紧张,我的手根本就不听使唤,竟然把中指切去了一点皮,我“哎呦”地轻哼了一声。
她一看,赶紧把我的刀夺下:“你切到手了?”
“只是擦了点皮,没事。”
她把我的手用力抓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霸道而又充满了担心,嗔怪道:“你看看,都出血了,还没事。”
“真没事。”
她拉着我的手来到水龙头跟前,洗完后说:“我上衣口袋里有创可贴,我的手湿,你掏出来。”
想也没想,我抬起右手就伸进了她的上衣口袋里。
这么热乎,这么…,一瞬间,我明白了,这衣袋,做的可真不是地方!
她也意识到了什么,脸颊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催促说:“你快点掏出来啊,真能磨蹭。”
创可贴在衣袋的最下面,我又往里面伸了下手,感受更加真切。再看她时,早已羞涩地低垂下了头。
虽然不舍,但是手也不能在那么敏感的地方停留,掏出来后要给她。她却从裤兜里掏出卫生纸,先擦干她自己的手,又把我受伤的手擦完,这才接过创可贴给我敷上。
“好了,再切的时候注意一点。”然后,就回到了她的位置。
大约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噪杂声,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门被踹开了。
往门口看去,只见有两个年轻人闯了进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指着那女孩大喊:“老大,陈小红这个贱人果然在这里!”
话音未落,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光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色眯眯的眼睛紧盯着她“嘿嘿”了两声,说:“小红,你让我找得好苦哇,我亲自来接你了,快点跟我回去吧!”
她抬头,说:“我不认识你,滚!”
光头立即露出了凶相:“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几个,给我上,今天就是抬也得把这小贱人给我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