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爹啊
作品:《实力作死惹男主,可反派跪求她活》 纪若黎承认,她想过千百种死的方法。
可是绝对不是死在容胤承的手里。
她只是想投其所好,送他一小本自抄的诗歌,因为她的毛笔字是真的不错。
希望能挽回一点嫁妆。
可是,为什么手抄本变成了避火图?
她简直是在他最不能言说的地方刺了一刀。
她,还能活吗?
“呃……七叔,我说是拿错了,您信吗?”
她伸手想要把那本避火图抢过来。
谁知容胤承直接两手举至头顶。
“你说呢?”
有的人,想杀人时,眼神是锋利的。
可容胤承的眼神却柔情得能把人溺毙在他的眼睛里。
纪若黎闭上眼睛,她觉得电脑前的全家桶她应该是吃不到了。
“我说……您相信……”
“要是你告诉我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为什么看避火图,我倒是可以考虑信一信。”
有希望?
纪若黎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这……我不是快成亲了吗,我……”
容胤承没说话,只是眼角又弯了弯,好像里面的水又深了。
纪若黎:“学知识,勾引容越。”
递进式的谎言,更容易让人相信。
可她忘了,容胤承是廷尉,最擅长的就是审问。
他举着手,随手翻动了两页,垂眸,眼中似有什么流出。
“那就证明一下你学过。”
纪若黎嘴角一抽,书的确是她买的,可是那是她之前买话本时不小心带回来的。她特么还没来得及观赏,就——
看着她急得耳朵都红了的样子,容胤承恶质地笑道:“就用‘琴瑟和鸣’这个姿势证明一下,你真的是为了学习吧。”
名字听起来好优雅,可惜是用在避火图里。
“俗话说的好,叔叔伯伯半个爹……”
纪若黎抬头,双眼充满了濡慕之情:“爹。”
我就不信了,你再变态,好意思让一个叫自己爹的小姑娘表演避火图?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容胤承的变态。
他甚至以一种探究学问的认真眼神看着她,说着天底下最邪恶的话。
“好闺女,是不是没人配合你不好做动作?那为父配合你?”
纪若黎三观已经被十辆坦克碾压而过。
精神看起来都有些恍惚了。
“对不起七叔,嫁妆我不要了……”
说完,摇摇晃晃就要离开。
她就不应该贪心,今天就不应该来。
可容胤承没放过她,拎起后衣领又把人给提了回来。
“所以,你打算用哪个姿势勾引容越?”
纪若黎面如死灰,放弃挣扎:“哪个也没想,我还没看……”
容胤承松手,终于放过了她,然后伸出了手。
纪若黎茫然看着他的手。
见她半天没动静,容胤承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东西呢?”
“啊?什么东西?”
垂下的眼睫毛,在眼底氤氲一片阴影,上挑的眼尾再次勾勒出妖邪的弧度:“所以……果然就是故意送给我避火图的?”
纪若黎整个人都碎了。
容胤承果然是庸国第一酷吏,折磨起人连刑具都不用,直接精神折磨。
“不,我没有,我……我这就给您拿来。”
说完就要走,却又被拎了回来。
“今天去当铺当了多少银子?”
纪若黎恍恍惚惚:“三百八十八两……”
“三七分你三我七。”
纪若黎只感觉当头被人敲了一闷棍,把刚才的恍惚一下子敲飞了。
“凭什么?”嫁妆不给她就算了,还想敲诈她?
邪气的眼角上扬:“凭我是容胤承。”
“你是容胤承也不能……五五分?怎么样”
好吧。
她承认自己怂。
她只想按系统的要求去死,可不想真的去死。
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二八。”
“成,三七就三七。”
花钱买命,值!
“等我回去把银子破成碎银,就如数给您送去。”
“不用了。”
“真的?我就说您是长辈,怎么会跟小辈计较,您就是逗我……”
“当我借你的,要还利息,就按城中胜利赌坊的利息算。”
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更别说纪若黎的脾气其实算不上好。
只不过因为书里对于容胤承残忍的描写,让她先入为主本能地害怕他。
可是人被气到一定程度后是会让理智离家出走的。
“容胤承,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想给嫁妆就不给,用不着找我麻烦,这钱是老娘的,你一分也别想要。”
愤怒使纪若黎直接成了沸腾的茶壶,可离家出走的理智被容胤承一眼给看了回来。
真的,就是看回来的,他甚至没用瞪。
不知道是不是在地牢审犯人久了,明明长这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可却全身上下透着妖鬼的阴森气质。
越是笑,越吓人。
“七叔,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睡着了?您看我写记性,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还您银子的。您看,三百八十八两数目对吗?”
这一波操作属实出乎容胤承意料之外。
他愣了一下才开口:“那就先继续借着吧,反正我最近不缺银子。”
纪若黎咬着牙笑道:“好嘞,那晚辈就先帮你攒着,等您用时尽管开口。”
说完,这次不给容胤承一点机会,直接百米冲刺来出去。
赵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大人,这样子当细作是不是有些……”
容胤承看着消失的背影,笑了一声:“是傻了点,但明显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脾气。”
刚才马上就要爆发,却在权衡之后又忍了回去。
看着傻了点,可未尝不是另外一种聪明。
“大人,刚才又收到暗哨的传书,岳家三日后很可能在您去上原县的路上动手,用给您多派人手吗?”
容胤承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文有些愤怒:“这岳家也是糊涂蛋,您只是奉命审讯他们家主,是他们自己家住受不住审讯,和您有什么关系?”
容胤承突然看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赵文一愣不由不确定起来:“那大人认为是……”
“岳家这么一闹,之前小皇帝中毒的事就没办法查下去了,岳家那个当上贵妃的女儿彻底背了锅,再加上家主死了,岳家想要不被皇帝清算,就得完全靠着他们背后的人了,这样一来他们就安全了。”
赵文还是不明白:“可这更是和您没关系啊!”
“他们的家主死在我手上是事实。”
他说完,转身回廷尉司。
赵文追上:“那大人,属下还是多派人跟着您把……”
“不用了,我另有打算。”
赵文不敢再多说。
容胤承却突然回过头问他:“四天后就是容越办喜宴的日子吧?”
赵文点头。
他遗憾的笑了一声:“真是遗憾,前一天我就得出城,来不及喝这杯喜酒了。”
看着他迈进廷尉司大门的背影,赵文总感觉他又在憋什么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