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对公子始乱终弃后

    谢琬宜冲她眨了眨眼,语气有些暧昧道:“他啊,不是不愿早点回京,只是你是女子,云舒是男子,他不想你与云舒共骑一马。”


    沈知瑶忽略了谢琬宜语气中的暧昧,她现在一门心思全在京城中,哪有空考虑其他事情。


    半月的路程缩短至一半,沈知瑶在七日后赶回了京城。


    与谢琬宜等人在城门口告辞后,沈知瑶又赶回了宫中,不等回凤阳宫休息调整,直接去了谨身殿。


    李公公在殿外见到沈知瑶,吃了一惊,连忙上前行礼:“公主,您怎么这么快就赶回了?”


    沈知瑶不曾解释,直接问道:“父皇身体如何了?”


    李公公摇了摇头,眼睛瞬间湿润了,“陛下身子越来越差了,太医说可能过不了几月了。”


    沈知瑶心中一沉,没再多问,进了内殿。


    她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勾起了唇角,快步走到床边,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沈钦,果然如李公公所说,沈钦脸色已经是肉眼掩饰不住的灰白憔悴,他看到沈知瑶,轻咳一声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赶回了?瞧瞧你,瘦了那么多。”


    沈知瑶勉强笑道:“父皇,我放心不下你。”


    沈钦看着眼前瘦了一大圈的沈知瑶,询问道:“此行可还算顺利?”


    沈知瑶点头,将在盐城发生的事,仔细与沈钦讲了一遍,只是她刻意隐瞒了她与谢景和在山林遇袭一事。


    “那谢景和是否有为难你?”


    沈知瑶一怔,“并无。”


    犹豫片刻,沈知瑶还是问道:“父皇,你可知谢景和对世族的态度?”


    沈钦回忆着说道:“怎么询问这个,这谢景和是谢家出身,这就意味着他从出生便站在世族那边。”


    沈知瑶失望的低下了头,她还以为会有什么转机。


    沈钦摸了摸沈知瑶的头发,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这谢景和虽然是世族那边的,可他为人正派,从不与其他世族子弟一起玩乐,他对家中的弟妹管的很严,从不允许他们与其他品行败坏之人接触。”


    “至于他对朕,大多时候也很尊敬,所以阿瑶,我死后,你若是一人离开,按照他的性子,他也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沈知瑶又想起谢景和那句:“谢家与公主向来不合”


    她拉着沈钦的衣袖,唇瓣微抿:“父皇,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再多陪陪阿瑶吧。”


    这次沈钦罕见的没有应允,或许已是知晓自己时日无多。


    沈知瑶强忍泪水和沈钦说了会话,便回了凤阳宫。


    谢景和与谢琬宜两人回了谢府,谢景和进了静月轩,沐浴后又换了衣裳。


    院中小厮进了书房通传:“公子,二老爷来了。”


    谢景和手微微一顿,放下了握在手中的书籍,片刻后,一中年男子走进了书房,这男子面容温和,身形挺拔,眼角的皱纹增添了几分沉稳,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此时脸上却挂着些讨好的笑容。


    谢景和并未主动开口唤人,这人也不恼,小心观察了眼前之人的神色,见并未有异常,这才放下心,镇静开口道:“景和,刚回来吗?”


    谢景和轻点头,书房中又陷入了沉静。


    “我这心可算是放下了,你祖母十分担心你,你若是有空,快去瞧瞧她吧。”


    谢景和轻叱一声,他抬眼看向谢运:“二叔,我何时回来,你倒是很清楚。”


    谢运脸色一僵,面皮抽动了一下,他心下惊慌,只是并未表现出来,强做镇静道:“二叔这是惦记你的安全。”


    “是吗?”谢景和抿了一口茶水,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晾着谢运,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谢景和慢悠悠说道:“我在去盐城途中,遭遇了几波刺客,险些没了性命,只是不巧我活了下来,并且又抓到几人,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这幕后之人。二叔,你说到时候,怎么处置这幕后之人呢?”


    他视线凌厉的射向身前的男子,直接扎进谢运那惊慌不安的心,谢运掩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握起,他强做镇静大声说道:“竟还有此事?”


    “若是捉到了凶手,定要让他们好看。”


    说完,他拱手说道:“既然你没事,二叔就不打扰你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也不等谢景和再说什么,转身仓皇离开了。


    一路上,谢运越走越快,那温和的脸庞此时青筋蹦起,待回了东院,有一女子上前,发现谢运脸色不好,连忙跟着他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这女子刚想开口问,便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她惊恐的捂住心口,躺在地上不断喘气,脸上一片迷茫不知发生了什么。


    谢运暴怒:“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这谢景和肯定猜到是我们做的了,那日派去的暗卫还被他捉了去,我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拿到证据。”


    他双手撑着桌子,喘着粗气,面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惶恐,那女子闭上了眼,脸上快速露出一抹嘲讽,转瞬即逝。


    她捂着心口,柔声说道:“老爷,现下谢景和没什么动静,说不准他捉了暗卫之事,是唬我们的,您还不清楚您培养的这一批暗卫吗?”


    谢运这才松了口气,他知晓这批暗卫对他的衷心,他笑着连忙将女子拉进怀中,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柔儿,是我心急了,你莫要生我的气。”


    方柔儿微微一笑,伸手给他揉肩,只是眼中却划过一抹凶狠:“我怎会生您的气呢?”


    谢运沉思片刻,还是放不下心:“不行,还是要想想办法。”


    方柔儿柔顺的趴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小意冷脸进了书房,看着谢景和恭敬说道:“公子,此事可是要告知老夫人?”


    之前用刑几人都已经被处死,死前他们知道的谢运的秘密,都已经尽数吐了出来。


    谢运想要争这家主之位,在谢家早已不是秘密,只是现在连刺杀之事都做的出来。


    “不必告知祖母。”谢景和陷入了沉思,谢运此人留着还有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轻易放了他。


    “谢承安呢?”


    “谢二公子自从上次关了禁闭后,安生了不少。”小意回道。


    谢承安是谢运和外室生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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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得谢运喜爱,而方柔儿嫁来后,才发现此事,她面上对谢承安好,可实际从不教导谢承安,让他渐渐长成了只知晓吃喝玩乐的废物。


    “撤了跟在谢承安身边保护的人。”谢景和轻描淡写吩咐道。


    不知这谢承安没了谢家的庇护,还能活多久,只祈祷这谢运派在谢承安身边的人,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几日后,沈知瑶一早乘着马车去了城外的普宁寺,听闻这普宁寺许愿极灵,这才招了许多人前去祈求。


    她此去的目的是想求一个护身符给父皇,一路颠簸,待下了马车后,沈知瑶望着山上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感觉腿都软了。


    十月中旬,秋风已夹杂了些凉意,沈知瑶带着明玉缓步向山顶走去,一路上遇见不少衣着朴素的百姓,他们脸上都带着虔诚,向着那个可能带给他们希望的地方前行。


    终于赶在午时,沈知瑶到了这普宁寺。


    普宁寺周围很是安静祥和,空气中弥漫着禅香,沈知瑶晃神,这香与谢景和衣衫上的味道很是相似,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几次接触。


    她迈腿走进普宁寺,径直向着佛堂走去。


    一小沙弥正虔诚站在蒲团前,目光平和的看着沈知瑶。


    沈知瑶这几日的担忧在这安宁的环境中渐渐被抚平,她吐出一口气,接过沙弥手中的香虔诚跪拜。


    明玉将沈知瑶扶起,她小声向身边的沙弥询问道:“我家小姐想求一平安符,不知主持今日可在寺中?”


    沙弥向沈知瑶行礼道:“今日主持不在寺中,若施主能等到明日,自然能见到主持。”


    沈知瑶略显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明玉投了香火钱,那小沙弥唤来另一人,领着沈知瑶向普宁寺深处走去。


    进了女眷的院落,行至一简朴的房门前,沙弥向沈知瑶行礼告辞。


    沈知瑶走入房内,只见屋内被打扫的很是整洁,这普宁寺经常有世族家的夫人前来供奉,因此有许多供人休息的客房。


    沈知瑶走到桌旁轻轻坐下,她脚痛的厉害,明玉连忙将沈知瑶脚上的绣鞋脱掉,只见那脚已有些红肿。


    沈知瑶吩咐道:“你派人回宫中传话,说今夜我宿在公主府。”


    她不想让父皇担心,恐他又操劳累坏了身子。


    明玉跪在地上替她按着脚,“是,公主。”


    她又去外间打了一盆热水,沈知瑶这才舒服许多。


    她从小被沈钦精心养着长大,自从幼时一场大病后,她身子也不算好,哪走过这么远的路。


    明玉安慰道:“菩萨定能看到公主的孝心,保佑陛下平平安安的。”


    外人或许不知沈知瑶心中的惊慌与害怕,可她们这些自小跟着沈知瑶长大的丫鬟们,又怎会不知,沈知瑶虽说嘴上不说,看着不动声色的模样,可她们都知道,沈知瑶有多害怕沈钦抛下她,只留她一人。


    沈知瑶点点头,她迫切需要做些什么事。


    她又开口说道:“明日出了普宁寺,先不回宫,去一趟春水阁,顾老先生的事,不知现在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