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金屋藏娇呢
作品:《替身三年,顾总的白月光回来了》 进来的两人看似是一对母女。
年轻女孩正是昨天和顾砚辞在一起的人。
一名工作人员马上接待,“两位好,各种场合穿的礼服都有,我可以为您介绍一下。”
那位贵气十足的夫人昂着头说:“我们先看看,等会叫你”
她们的目光在黎落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就被那件海蓝色礼服吸引了。
“妈,你说这件怎么样?”年轻女孩问。
夫人说:“很衬你,肩上还带了钻,到时候一定能艳压。”
黎落旁边的工作人员上前解释,“不好意思,这件已经订了。”
“订了?”年轻女孩不屑地看了一眼。
这么贵的礼服,整个宁城也没几个人穿得起吧。
“对,这位顾太太刚订的。”工作人员向前躬着身子说。
顾太太,莫非是?
全宁城的人都知道顾氏现在的地位。
年轻女孩狐疑地看向黎落,正准备好好打量一番时,店门被推开了。
几人齐齐望向门口,顾砚辞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大长腿迈进了门。
年轻女孩像只快乐的小鸟奔了过去。
“砚辞哥,你怎么来了?”她双手攀上他的胳膊。
“挑礼服。”顾砚辞并没有抽回胳膊,用余光瞥了眼黎落,她的目光虽然在自己身上,却像看陌生人一样平静。
他走到江丽芬跟前叫了声,“伯母。”
江丽芬满脸堆笑,“砚辞,有空来家里玩,这不白琳刚回国,你们年轻人谈得来。”
他礼貌地说,“好。”
顾砚辞被白琳拉到礼服旁,“砚辞哥,你说我穿这件礼服怎么样?”
黎落攥了攥手指,等着顾砚辞的回答。
他顿了顿说:“好看。”
白琳故意扫了黎落一眼,似是得意的说:“那我听砚辞哥的,就订这件。”
“对,砚辞眼光好,肯定错不了。”江丽芬讨好的说。
顾砚辞推开白琳的手,走到黎落身边问,“礼服刚才试了吗?”
不等黎落开口,白琳明知故问道:“砚辞哥,这位是?”
“我太太。”他说着话,目光始终在黎落身上。
“哦,原来这是你太太呀,砚辞也不介绍一下。”江丽芬上前打招呼。
只在婚礼上见过一面,她的确不记得黎落。
黎落淡淡的叫了声,“伯母。”
江丽芬嘴角勾着,眼神却不友善,“也不见砚辞带你出门啊。”
“砚辞哥这是金屋藏娇呢。”白琳提高声音说。
顾砚辞眼眸晦暗地站着,仿佛说的人跟他无关。
黎落谁也不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她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闷闷的疼,差点影响呼吸。
母子俩一唱一和,就差直接说她被顾砚辞厌弃,带出去会丢份。
白琳的一声“帮我试试这件礼服吧。”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这……”工作人员不敢说话。
刚才明明已经告诉她了,这不是神仙打架,伤及无辜吗?
这些上帝们,她谁都不敢得罪,只能为难地看向顾总。
“那就去试试。”顾砚辞说。
黎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有隐隐的不满。
什么意思?
这是在怪她抢了他心上人的东西。
从做了离婚的决定起,她就无数次告诫自己,顾砚辞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可绯闻是绯闻,有一个具体的人站在面前,被他偏爱时,她还是忍不住心痛。
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可她面上依旧淡然,看不出任何波澜。
“砚辞哥!”白琳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礼服真的很惊艳,海蓝色把她衬得热烈又贵气。
江丽芬连连夸赞,忍不住转头问:“砚辞,是不是很好看?”
顾砚辞没说话,仿佛没听到一样。
他漫不经心的对身边的黎落说:“你看,要不你重新选选?”
“好啊,我都行。”黎落语气没有起伏,连头都没侧一下。
顾砚辞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我有事先走了,今天所有礼服都挂在顾氏的账上。”他单手抄兜往外走。
黎落没看他,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谢谢砚辞哥!”白琳的声音马上传来。
顾砚辞坐到车上,让方博开车回公司。
不知缘由的方博问:“我等会来接太太?”
“她自己能回去。”他笃定黎落不会找他。
“这个地方有点偏,可能不太好叫车。”
“你的话有点多!”顾砚辞沉着脸,把车窗降了下去。
离开顾砚辞的视线,白琳才把注意力放在黎落身上。
顾太太果然如大家所说,不受砚辞哥的待见。
她穿着那件礼服,摇曳着腰肢,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黎落说:“多谢顾太太。”
黎落大方回应,“谢错人了,你要谢的是顾砚辞。”
说完她缓缓往外走去。
她的反应过于平淡,倒让白琳的好胜心打了折扣。
还没斗就赢了,看来对手比她想象中还要草包。
江丽芬嘴角浮着满意的笑,“琳儿,再挑一件。”
“妈,给你挑一件,反正挂顾氏的账。”
店里传来母女俩得意的笑声。
黎落站在门外,左右看了一圈,顾砚辞连车都没给她留。
她拿出手机叫车,却发现这个地方太偏,又赶上高峰期,一时叫不到车。
刚才的虚张声势已经耗尽了力气,她可不想再碰到白琳了。
她朝一个方向步行走去,走了大概二十分钟,街道热闹起来,她才放慢了脚步。
街角一家文艺风的咖啡店,她搓着手走了进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坐着,发会呆。
要了一杯拿铁,在落地窗旁的藤条椅子上坐下。
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身上暖暖的,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落荒而逃。
胸口的堵塞感像极了她在婚姻中的狼狈,会延迟,却不会消失。
她微闭上眼睛,放空,再放空,把顾砚辞从脑海中挤出去。
想了半天,索性把头放在胳膊上任由眼泪流出来。
也就几分钟,她马上坐好,长长的舒了口气,整理好头发。
每次伤心不要超过半小时,最好十分钟解决,这是她给自己定的标准。
成年人的世界,谁不是一边疗伤,一边打仗。
她浑然不知自己的举动,被路边迈巴赫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