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毒患暗涌
作品:《六零年代:我有空间“旺”》 月光在苜蓿田里流淌成银色的河,汪宇握着那片泛着紫纹的草叶,指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张虎蹲在黄牛尸体旁,用匕首挑开皮毛下鼓动的肉瘤,突然被溅出的荧绿汁液烫得倒吸冷气——那些液体落在铁制匕首上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饲料仓。"
汪宇扯下蚕丝手套,玉佩贴着心口的裂纹突然发烫。
他记得三天前验收新麦时,那个戴着斗笠的驼背老汉递烟的手指缺了无名指,烟草味里混着淡淡的硫磺气息。
张虎踹开仓库铁门的瞬间,陈年谷壳的霉味里窜出刺鼻的腥甜。
月光从气窗斜斜切进来,照见堆积如山的草料垛上浮着层诡异的荧光。
当他用铁锹铲开第三层干草,二十几个陶罐像毒蘑菇般冒出来,罐口封着的油纸正渗出荧绿色黏液。
"是掺在精饲料里的。"
汪宇用镰刀尖挑破油纸,玉佩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罐底沉淀的黑色粉末正在月光下蠕动,逐渐凝成缩小版的未央宫纹样。
他重重闭了闭眼,那日驼背老汉袖口闪过的螭吻兽刺青与眼前图案完美重叠。
苏晴把显微镜架在打谷场的石磨上时,启明星刚爬上晾衣杆。
林雪将实验室用的玻璃器皿从嫁妆箱底取出,这些描着缠枝莲的瓷器还是她母亲当赤脚医生时留下的。
"毒素有十二组螺旋结构。"
苏晴的镊子夹着染毒的草茎,在酒精灯焰心晃过时突然爆出紫色星火。
她转身要去取培养皿,林雪已经捧着消毒过的瓷盘等在两步之外。
两个姑娘隔着防毒面罩相视而笑,月光在她们交错的袖口绣出淡银色的藤蔓。
汪宇靠在仓库外墙抽烟,烟头明灭间瞥见玉佩裂纹里渗出的血丝。
他想起三个月前码头那场火并,若是当时能追查到那个跳江逃走的黑衣人......突然响起的破碎声打断思绪,苏晴撞开临时实验室的木板门,防护服上沾着的荧绿液体正在结晶。
"这些结晶的磁场频率。"
她摘下面罩时唇角在流血,眼睛却亮得惊人。
"和你的能量石谐振波长相差0.07赫兹。"
林雪捧着记录本追出来,宣纸上的墨迹未干,画着双螺旋结构旁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药材名。
夜风突然卷起满地苜蓿花,汪宇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掌心按住的玉佩裂纹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晒谷场方向传来早起的麻雀叫声,而装着窝头的竹篮里,荧绿汁液已经漫过第三层笼布。
苏晴将沾着荧绿结晶的防护服甩进石灰池,沸腾的泡沫中突然跃起几尾银鱼虚影——那是汪宇从空间灵泉捞出来的解毒活物。
林雪踮着脚尖往沸腾的池水里撒药粉,青黛色旗袍下摆扫过竹筐里奄奄一息的芦花鸡,那些蔫黄的羽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泛起油光。
"当归三钱,配龙葵孢子。"
汪宇抓起竹筛里晾晒的墨绿色粉末,玉佩突然在腰间震动出三短一长的频率。
他转身时撞翻的搪瓷缸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泼出的药液恰好浇在张虎扛进来的中毒山羊身上——那畜生前蹄跪地的瞬间,瞳孔里游走的紫纹像退潮般消散。
张虎抹了把溅到下巴的药汁,突然盯着搪瓷缸底部的牡丹花纹笑起来:"这不是林姑娘陪嫁的痰盂么?"
林雪耳尖瞬间红透,正要解释却被苏晴拽到显微镜前。
载玻片上的毒素结晶正在解药作用下蜷缩成球状,十二组螺旋结构像被烫到的蜈蚣般扭动着解体。
汪宇望着仓库方向腾起的黑烟,那是他们在焚烧被污染的草料,灰烬里掺杂的空间灵土正闪着翡翠色的光点。
当最后头抽搐的耕牛恢复反刍时,汪宇正蹲在空间里的七星瓢虫稻田旁。
十倍流速让紫云英爬满了篱笆墙,他摘下三片带着金色叶脉的夜交藤——这是升级中级空间时解锁的追踪作物。
叶片在石臼里捣碎时渗出琥珀色汁液,混着张虎从镇上黑市弄来的磁铁矿粉,在月光下凝成会流动的星沙。
"比当年侦察连的军犬还灵。"
张虎把星沙装进竹筒时,发现粉末在靠近自己旧伤疤时会聚成箭头。
他撩起裤腿露出弹片留下的疤痕,星沙果然在皮肤表面拼出当年伏击地的经纬度坐标。
追踪是从晒谷场歪脖子柳树下开始的。
汪宇撒出的星沙在晨雾中化作萤火虫大小的光点,这些小家伙撞上残留的硫磺痕迹时会炸成蓝色火花。
张虎数着第五簇火花熄灭在芦苇荡边缘时,两个戴螭吻兽袖扣的灰衣人正蹲在泥滩上烧信纸。
"留活口!"汪宇的喊声和弹弓同时出手。
包着曼陀罗花粉的蜡丸在火堆上方炸开,刚要拔枪的灰衣人突然对着芦苇丛傻笑起来。
张虎的柴刀背敲在对方后颈时,惊飞的水鸟翅尖扫过水面,涟漪里倒映着三十里外废弃砖窑的轮廓。
暮色降临时,两人趴在山楂树丛里数砖窑的气窗。
十二扇方形洞口透出煤油灯光,其中三扇被麻袋堵住的窗口渗出淡绿色烟雾。
汪宇的玉佩突然开始吸收月光,裂纹里游走的血丝在皮肤上拼出卦象——震上坎下,正是水雷屯的凶兆。
"东南角堆着二十八个腌菜坛子。"
张虎用缴获的望远镜细看,突然发现坛口封泥的指纹印竟能组成未央宫飞檐的纹路。
他刚要调整焦距,最西侧的气窗突然探出个戴斗笠的脑袋,月光照亮那人缺了无名指的右手正往坛子里撒硫磺粉。
汪宇按住腰间嗡鸣的玉佩,星沙瓶里的粉末正在疯狂撞击竹筒。
当一片乌云恰好遮住月轮的瞬间,他拽着张虎滚进灌木丛,身后三枚淬毒弩箭钉入树干的闷响与夜枭啼叫同时响起。
砖窑东南角的蒿草从突然无风自动,二十八星宿的方位闪过细不可察的银光。
汪宇摸到袖口沾染的星沙不知何时拼成了血色箭头,直指第三扇被麻袋堵住的气窗。
张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闻到了混合着硫磺与艾草的特殊腥气——与三个月前码头火并时黑衣人纵火用的火药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