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路坦途
作品:《六零年代:我有空间“旺”》 月光漫过后窗棂时,汪宇的指尖还沾着喜字上的血迹。
三短两长的叩击声像是催命的鼓点,他反手握住空间里新解锁的青铜匕首,那刀刃上浮动的暗纹竟与樟木箱新刷的桐油味产生共鸣。
"汪哥!"
刘小翠裹着蓝布头巾翻出窗台,袖口露出的手腕缠着渗血的纱布。
"马家逼着阿爹收了两百斤白面当聘礼......"
雪狐在意识海里炸毛尖叫的瞬间,汪宇突然闻到空气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这味道和黑市里赵四常戴的佛珠一模一样。
他拽着刘小翠滚进柴垛后的阴影,果然看见李大山举着煤油灯从村道晃过来,腰间别着的镰刀泛着青黑色。
"别怕,你爹收的白面明天就会发霉。"
汪宇摸出块印着供销社红章的奶糖塞进姑娘手心,这是他用空间加速催熟的甘蔗特制的。
"倒是你手上的伤......"
刘小翠突然踮脚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后山石洞里藏着马家祖坟的陪葬品,他们拿死人钱换的聘礼。"
少女睫毛上还沾着泪,嘴角却勾起狡黠的弧度:"汪哥要抢亲,总得师出有名吧?"
晨雾还未散尽,晒谷场已经挤满了挎着竹篮的村民。
汪宇踩着露水将二十袋东北大米摞成小山,空间里刚成熟的苹果带着露珠滚进张大娘的围裙:"前些年借您家的腌菜坛子,连本带利还上了。"
"哎呦这米粒比公社发的饱满三倍!"
王会计的算盘珠子突然崩断两颗,他盯着汪宇腰间晃动的黑市铜牌咽了咽口水。
"听说小汪同志要承包后山那片盐碱地?"
正午的日头晒化墙头冰棱时,赵四的佛珠在黑市当铺柜台上碾出深痕。
他看着汪宇从粗布口袋里倒出成串的海南珍珠,那是用空间加速养殖的淡水蚌刚吐的:"你小子给公社供销社供货就算了,连华侨商店的渠道都......"
"四哥不是最爱吃野蜂蜜么?"
汪宇突然将玻璃罐拍在柜台上,金灿灿的蜜糖里泡着半片染血的指甲盖。
"昨夜里蜂巢被人捅了,您猜我在蜂王浆里发现了什么?"
暮色染红祠堂飞檐时,刘父手里的地瓜酒洒湿了招工推荐信。
他瞪着桌上滋滋作响的上海牌收音机,那金属外壳倒映着院外二十个青壮小伙——都是吃过汪宇救济粮的村民。
"马家给的龙凤烛掺了迷魂香。"
汪宇突然将青铜匕首插进樟木箱,刀刃上暗纹竟与桐油发生反应,浮现出"马氏宗祠"的铭文。
"您真要小翠抱着赃物嫁去虎狼窝?"
刘父踉跄着跌坐在藤椅上,窗外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
晒谷场方向腾起滚滚浓烟,混着苹果香的火光中,有人扯着嗓子喊:"粮仓走水了!汪同志刚发的救济粮啊!"
汪宇冲向院门时,后颈突然掠过雪狐炸毛的预警。
他假装被门槛绊倒,堪堪躲过李大山劈来的镰刀。
染着青黑色毒液的刀刃擦过蓝布头巾,将刘小翠手里攥着的染血喜字削去半幅鸳鸯。
"快看!马家祖坟冒黑烟了!"
不知谁在火光中尖叫,汪宇趁机将刘小翠推进空间刚解锁的防护屏障。
青铜匕首在浓烟中发出蜂鸣,他望着祠堂方向若隐若现的神秘老者身影,突然明白今早村民为何集体梦见了会说话的狐狸。
晒谷场的火光照得刘父脸上沟壑分明,老会计攥着的账本被风掀开,密密麻麻全是汪宇这半年给村里赊的粮种。
张大娘突然挤开人群,怀里揣着个豁口的青花瓷碗,碗底还粘着去年腊八粥的糖渣。
"刘老哥您摸摸!"
她抓着刘父的手按在碗沿。
"小汪上个月给我家虎子输血的针眼还没消呢!"
碗里赫然泡着三枚染血的棉球,在火光里泛着诡异的金芒——那是汪宇用空间灵泉净化过的止血棉。
二十几个青壮小伙齐刷刷撩起裤管,腿肚子上的冻疮都抹着汪宇特制的蛇油膏。
王会计突然举起断了珠子的算盘,哗啦啦抖出张泛黄的欠条:"马家去年借公社的三十担谷子,利息算的是驴打滚!"
"可小汪把黑市赚的钱全换了东北良种!"
李铁匠的儿子举着半截镰刀冲进来,刀刃上还沾着马家祖坟的青苔。
"您瞅这钢口!汪哥用炼钢炉残渣给我爹打的!"
刘父的旱烟杆在桌角磕出火星子,忽然发现樟木箱上的桐油竟凝成个"翠"字。
窗外的狗吠不知何时变成了欢呼,马家祖坟方向腾起的黑烟在半空扭曲成狐狸形状,惹得晒谷场的老槐树无风自动。
"爹!"
刘小翠突然撕开袖口纱布,露出腕间用金线绣的并蒂莲——那线是汪宇用空间蚕丝特制的止血绷带拆的。
"您真要女儿当第二个马家三姨太?"
汪宇的青铜匕首突然发出蜂鸣,刀刃暗纹里渗出的血珠滚落桌面,竟化作只振翅的朱砂蝶。
蝴蝶掠过刘父花白的鬓角,稳稳停在他珍藏多年的全家福相框上,照片里夭折的幼子手腕赫然也有块胎记,形状与汪宇空间里的能量石别无二致。
刘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地瓜酒泼湿的招工信显出一行荧光小字:推荐人汪宇。
老会计趁机把算盘珠子塞进他掌心:"马家粮仓刚烧出二十坛民国银元,公社书记正带人查账呢!"
暮色彻底吞没最后一丝霞光时,祠堂屋檐的冰棱突然齐齐断裂。
刘父颤抖着抓起染血的喜字,发现被镰刀削去的半幅鸳鸯竟在火光中投出完整影子。
他望着院外不知何时聚集的百来号村民,终于把汪宇的匕首按进樟木箱:"后山的盐碱地...种点耐旱的..."
"成了!"
晒谷场上炸开震天响的欢呼,几个半大孩子蹿上老榆树,把留着过年的摔炮撒得噼啪乱响。
汪宇后颈的雪狐印记突然发烫,转身就见刘小翠像只花蝴蝶扑进怀里。
姑娘发间的桂花香混着止血散的药味,让他想起空间里那株一夜开败的月神花。
"你往我爹酒里掺了蜂王浆?"
刘小翠的眼泪洇湿他胸前的黑市铜牌,指尖悄悄勾住他腰间新添的能量石。
"祠堂起火那会儿,我瞧见你让雪狐叼着燃烧瓶......"
汪宇低头嗅到姑娘耳后新抹的蛤蜊油,那是他用空间海珠粉调的:"马家雇人捅蜂窝时,可没料到自己祖坟的松油引火特别快。"
话音未落,西南方向突然传来三声布谷鸟叫——这是和华侨商店约定的暗号。
喜庆的喧闹声里,谁也没注意晒谷场边缘的草垛在轻微晃动。
神秘老者拄着的桃木杖上,七枚铜钱正逆着节气方向旋转。
他往人群里撒了把掺着朱砂的糯米,看着米粒在汪宇脚边摆出个残缺的八卦阵,混浊的眼睛突然闪过蓝光。
"小友的灵狐该换尾毛了。"
老者沙哑的嗓音像砂纸擦过汪宇的耳膜,枯枝般的手指点在他空间印记的位置。
"二十里外有座明代观星台,今夜子时......"
话没说完,老榆树上的铜钟突然自鸣。
汪宇怀里的能量石发出尖啸,雪狐在意识海里炸出三根银尾。
他猛然抬头,发现东南方的启明星竟泛着血光,而本该圆满的月亮缺了一角——就像神秘老者桃木杖上第七枚倒悬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