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仙女日记

作品:《暗恋日记[带球跑]

    【误会他是面瘫,好心给他引荐医生,他骂我脑子有病:(】——仙女日记


    所以,他只是把她的好友申请当成了骚扰信息?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云想尴尬地脚趾抓地。


    “傅青予,其实我是——”


    “——下面请学生代表傅青予上台发言。”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傅青予经过她身前,阔步朝主席台走去。


    云想微张着嘴,欲言又止,直到傅青予站到台上,她轻叹了口气,将解释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嘶嘶的电流声中傅青予的声音被快速放大,不疾不徐传到云想的耳朵里,她竟有片刻的恍惚。


    柔和的光晕勾勒着他的侧脸,中和了几分冷厉,她离得近,甚至能看他垂眼时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的阴影,显得有几分温柔。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天气,同样的开学典礼,连阳光的落脚点都恰如其分的进行了还原。


    恍然间似乎将她拉回了2016夏天升入高中的开学典礼上,那时她高一,他高三。


    她站在同样的位置,抬头望着主席台上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身形落拓挺拔,目视前方,全程脱稿,侃侃而谈,眉眼间带着一往无前的少年气,阳光都不及他耀眼。


    那是她第一次完全地而正确地认识他的名字。


    “到你了。”


    神思游离间,一道冷冽的声线将她的魂拽回了现实。


    “哦哦。”她胡乱应了声,忙不迭小跑上去,错身间隙手腕被人抓了下,她下意识回头,视野里出现一只冷白修长的手。


    “东西掉了。”傅青予将那张皱巴巴的演讲稿递给她。


    手指无意识蜷了一下,她伸手接过,将稿子揣回裙子侧兜,匆匆道了声谢。


    临近中午,台下的学生个个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云想不动声色地将语速提快了些,全程没打一个磕绊。


    学生代表发言完,师生全体合唱校歌,典礼结束。


    人群像海浪一样争先恐后地从侧边小门挤出去,云想站在主席台旁未被波及的一片净土,踮脚张望着攒动的人头。


    “找谁呢?”肩膀忽然被勾住向后带了下,由于惯性,身体向后仰了下,被易茯苓托了下后背才没有摔倒。


    云想收回目光,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去食堂吗?”


    “不去,”易茯苓神秘兮兮地笑起来,挽着她的手臂往外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


    “槐序哥请我们吃饭。”


    云想急急刹住脚步,满脸抗拒:“我不去,我不想当电灯泡。”


    易茯苓脸色有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晒的,推着她继续往外走,“什么鬼的电灯泡,还有其他人呢。”


    云想“哦”了声,几秒后不解地问:“你俩约会带那么多电灯泡干嘛?嫌不够亮?”


    “……”易茯苓用手指重重点了下云想额头,“没良心的,这是老娘为你组的局。”


    云想懵懵的“啊”了声,听见易茯苓说:“今天中午槐序哥舍友也会去。”


    舍友特指谁不言而喻,云想放缓脚步,一想到今天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有点想打退堂鼓。


    易茯苓看她这鹌鹑样觉得好笑,戳了戳她的脸颊肉,“今天战况如何?”


    “不怎么样。”她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等发言结束找他解释一下的,结果下来的时候早没人影了。


    易茯苓挑了下眉,“不会是连话都没说上吧?”


    “说上了……”云想支支吾吾,更泄气了,“说的乱七八糟的。”


    不仅说的乱七八糟,傅青予似乎还对她有点误会。


    易茯苓拍了拍她的肩,又搬出那句至理名言:“喜欢就去争取,主动才会有故事。你看,你俩的故事这不就开始了。多多制造见面机会,让他熟悉你,才会慢慢喜欢上你。今天中午的饭局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你来决定要不要去。”


    云想的脑子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被易茯苓的鸡汤鼓舞,情绪上头仿佛被打了鸡血,恨不能立马飞到吃饭地点,对着傅青予重新自我介绍一番,将自己碎的七零八落的形象挽回一点:


    嗨,我不是流氓,我是傅奶奶实名认证过的未婚妻,正品保证,假一罚十。


    可是另一半脑子宛如坠着一块沉甸甸的铅球,将她即将起飞的身体拽了回来,悲观的想,只要他不喜欢我,就算是天王老子认证的未婚妻,他也不会承认。


    她双手交握,有些纠结,左手拇指指腹摩挲着右手的腕骨内侧——那是傅青予碰过的地方,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能给予她一点勇气似的。


    其实不过两秒的触碰,一瞬间发生又一瞬间结束,现在细细回忆竟能奇异地记起当时的感受。


    干燥的、温热的,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让人心尖发痒。


    那片羽毛飘到铅球上,羽毛和铅球齐齐化成了温和的水,于是劈成两半的脑子又合二为一,只剩下三个字:“我要去!”


    吃饭地点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生意非常火爆,这样炎热的天气,门口竟还排着长队。


    易茯苓拉着云想穿过一楼的欢声笑语直奔二楼。


    盛放火锅的桌子是长方形的,两面坐人,围坐六人刚刚好。


    “这是槐序哥。”易茯苓拉着她给对面的人介绍,“这是我好朋友云想。”


    “早有耳闻,经常听茯苓说起你。”盛槐序笑的温和,“你好。”


    云想也只在易茯苓手机里见过几次他的照片,现下第一次看本人,比照片好看很多,很温柔的那种帅气,她弯了弯眼睛,“学长好。”


    “可以用手机扫码先看看菜单,”盛槐序贴心指了下云想左手边桌角处的二维码,“还有两个人,很快就到。”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风风火火地喊了句,“盛槐序!”


    “热死我了!”来人还穿着球衣,浑身冒着汗,从椅子后绕过去,坐到盛槐序边上——正对着空调出风口的位置,嘴里还不断抱怨,“靠!你都不知道!今天你和青予没去打球,计院那帮孙子一个劲的逮着我薅!气死我了!欸?这是哪冒出来的两位漂亮妹妹?”


    似乎是刚注意到她们两个,男生黑亮的眼珠转了一下,看向易茯苓,“我想起来了!暑假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你,你是槐序的妹妹吧?”


    “对!我住在槐序哥家对门。”易茯苓回答完又介绍:“这是我朋友云想。”


    不认识的同校男生云想统一微笑称呼:“学长好。”


    “我叫谢嘉言。”他撞了下盛槐序的肩,笑的阳光,“他舍友。”


    盛槐序扯了几张纸扔给旁边的人,“擦擦你的汗,小心一会给你吹成偏瘫。”


    “呸呸呸!别咒我!我还想跟我家阿瑜长命百岁呢!”谢嘉言白了他一眼,“单身狗,没人性!”


    盛槐序说:“先点单吧,青予应该也快到了。”


    谢嘉言一边擦着脖子和脸上的汗一边说,“快看看有没有想吃的,盛槐序买单!”


    盛槐序也不恼,微笑着对她们说,“随便点,钱不够的话,谢嘉言可以去刷盘子。”


    易茯苓笑出了声,“那我尽量让嘉言哥少刷一点盘子。”


    “没关系。”盛槐序说,“他是体院的,有的是力气。”


    谢嘉言气的七窍生烟,手指在点单页面快戳出了火星子。


    云想被他这恨恨的动作逗得直乐,又不敢笑的太放肆,只能抿唇低头憋笑,装作在看菜单。


    几人调好碗碟的时候,锅底已经上来了,为照顾所有人口味,点了个鸳鸯锅。


    谢嘉言和他给人的初印象一样,不仅人长得阳光,还非常健谈。


    等待上菜的间隙,他还传授了许多京大生存经验,比如:洗澡要统一去大澡堂,周四下午是全校活动课,澡堂人最多;外卖只送到学校东门或西门,要提前去等,不然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2号食堂最好吃,饭点的队伍能排到3号食堂等等。


    云想认真听着,偶尔会插两句,“活动课是做什么呀?自由活动吗?”


    “nonono!”谢嘉言用非常官方的语气解释道:“活动课又名卫生检查课,内务部会挨个检查每个宿舍的卫生情况,具体标准包括但不限于床上不能有人,垃圾桶不能有垃圾,地面不能有头发等等。”


    易茯苓点点头评价道:“就是样板间呗。”


    谢嘉言非常赞同地竖了个大拇指,“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青予,这里。”说话间,盛槐序忽然朝不远处招了下手。


    云想唇角的笑顿了一下,扭头顺着盛槐序招手的方向看去。


    他身上还是那件白衬衫,长袖挽起,露出一节劲瘦有力的小臂,端着一碗调好的油碟从小料区走过来,眨眼间,他已经在她对面落座。


    冷淡低沉的声音砸进耳朵里,“抱歉,学校有事,来晚了。”


    易茯苓忙说没事,谢嘉言不客气地说:“慢死了,就等你了。”


    菜和肉都上齐了,盛槐序又招呼她们:“想吃什么下什么,不要拘束。”


    吃饭的时候,易茯苓眼珠转了转看向傅青予,“欸?学长是不是今天新生典礼上的学生代表呀?看着好眼熟。”


    易茯苓嘴甜,人人都能称哥,但对上傅青予那张冷脸,还是规规矩矩叫了句学长。


    不等傅青予回答,谢嘉言抢先道:“是他是他!而且不止今年!大一到大三他一直都是学生代表,从没缺席一场新生典礼。堪称京大的荣誉校长!”


    云想不自觉联想到上午发表讲话的校长和副校长,无一例外都拥有一个啤酒肚,仿佛是校长的标配。


    这样的联想使得她脑子里莫名冒出某个画面,情不自禁就笑出了声,大大的杏眼都弯成了月牙。


    数道视线向她投来,尤其对面那道尤为强烈。


    她深吸口气,勉强压住唇角,“不好意思,我笑点低。”


    傅青予脸色更臭了。


    易茯苓眼观鼻鼻观心,察觉氛围不对,正想另起一个话题的时候,盛槐序出声了,问云想,“听茯苓说,你是金融系啊?”


    “对。”


    “巧了,青予也是。”盛槐序偏头朝旁边的人点了点下巴,“听见没,你的直系学妹,多关照着人家点。”


    傅青予斜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怎么,你被金融系除名了?”


    “有事找我也行。”盛槐序微笑着说:“茯苓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云想讪笑着应了声好的。


    “你们别害怕,”谢嘉言边吃边对两人说,“老傅其实人很好的,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导致面部神经受损做不了表情,以至于对谁都是一副扑克脸,看着比较唬人。对了,他的语言系统也混乱了,所以讲话会比较难听,你们多担待一下。”


    云想傻愣愣听完也没意识到不对劲,连连点头:“理解理解。”


    话音刚落,饭桌上几人忽然哄笑开来。


    笑点在哪?


    她一脸懵地看向对面除了她之外唯一没笑的傅青予,注意到对方紧绷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让一个面瘫怎么回答?这不是戳人伤心事吗。


    可……父亲给的资料里也没说傅青予有面瘫啊。


    她纠结两秒就做出了反应,换了一种很关切的语气问对面,“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治疗面瘫有一手,需要给你引荐一下吗?”


    傅青予抬眼看她,唇角平直,无语两字明晃晃刻在了脸上:“先治治你的脑子。”


    易茯苓撞了下她胳膊,笑着轻声提醒:“嘉言哥逗你的。”


    “妹妹,你也太可爱了!”谢嘉言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出来了,“老傅算是遇到克星了。”


    云想:“……”


    谢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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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也不好笑。


    饭桌上短暂安静了一会儿,谢嘉言偶尔会聊上两句学校的八卦,譬如某院老师出轨了,或者某院教授和学生搞在一起了。


    听的人全程大跌眼镜。


    聚餐接近尾声。


    桌子中央的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氤氲上涌又飘散。


    云想搛了一块肉放到锅里,等待肉熟的间隙里,目光不自觉地飘到对面,好巧不巧,正对上白雾中那双黑沉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忙转移目光,做贼心虚地在锅里晃了晃筷子,收回来,程序式地沾上麻酱送进嘴里。


    没吃到肉,只有一嘴的麻酱。


    手机忽然亮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电话,在看清来电显示的那刻差点被嘴里的麻酱呛住


    她蹭地站起身,拿着手机向几人解释了一句,匆匆下了楼。


    掀开厚重的门帘,推开玻璃门又缓缓合上的那一刻,所有的喧嚣都被隔绝。


    门口已经没有了排队的人,柏油路上翻滚着热浪,只有为数不多撑着伞的行人。


    手机铃声在这安静空旷的道路上变得更加清晰,她迅速接通电话,快步走到店门侧的小巷口,那里种着一棵老槐树。


    “父亲。”


    听筒里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她听到云项禹“嗯”了声,紧接着是公式化的询问,“在学校适应的怎么样?”


    “很好,”她站在老槐树纳下的阴凉里,盯着地面上树叶的剪影,又继续说:“环境很好,同学也很好。”


    “见到傅青予了吗?”云项禹很快切入正题。


    “见到了。”


    “相处的怎么样?”


    “还、还行。”


    她撒谎向来不擅长,几乎一秒就被识破,“说实话。”


    “很糟糕。”她垂下眼如实说。


    耳边翻页声停了,云项禹似乎在工作,她听到拉开椅子和走路的声音,她安静的沉默,直到脚步声停下,云项禹的声音响起,“这桩联姻对云升有多重要,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的,父亲。”


    云升集团是云立冬一手创建的公司,近年来因为市场不景气,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员工也频频离职,现在的云升几乎是坐吃山空的状态,如果没有大量资金和资源的注入,宣告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可,只要和傅氏这样的顶级财团联姻,一切可解。


    “自从傅青予父母去世,傅家老太太成为掌权人后,就一直把傅青予作为继承人培养,全京海每天有多少人盯着傅青予,想往他身边送女人,想必不用我告诉你。”云项禹继续道:“如果不是傅老太太念旧情,这桩婚约根本不会落到云家头上。”


    她的妈妈和傅青予的妈妈曾是非常好的闺蜜,在她出生后两家甚至还约定了娃娃亲,关系亲密宛如一家人,但自从多年前傅母去世,她的妈妈也重病一场后,两家就逐渐断了联系。


    前不久,云项禹参加一场傅氏主办的商业晚宴,云项禹与老太太寒暄几句,故意旧事重提,将娃娃亲的事又重新翻出来,一边打感情牌,一边试探傅家对联姻的态度,或许是傅老太太念及旧情,竟轻易答应了下来。


    暑假的时候,云项禹几次递贴想去傅家拜访,商定一下两人订婚礼的时间,但数次都因各种理由被推掉。


    推脱的根本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傅青予这人性子傲,从不受人约束,联姻这事,只要他不点头,即使傅老太太同意,也只是空头支票。


    “在订婚礼的时间确定之前,一切都是变数。”云项禹话音一转,“但,傅青予是解决这一切的关键。”


    她将垂下的发丝挽到耳后,轻轻“嗯”了声,“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似乎有下属敲门,云项禹说了声请进,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被云想叫住。


    “还有事?”


    “父亲。”她微微抓紧汗湿的手机,另一只被汗打湿的手紧紧绞住了身侧衣料,眼睫缓慢地眨了两下,声音很轻:“过几天是学校军训,我可以参加吗?”


    树叶间蝉鸣嘶哑,燥热的风迎面扑来,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隐入发丝间,沉默在无声中蔓延。


    “云想。”云项禹一字一顿叫她的名字,声音发沉,“需要我告诉你怎么做吗?”


    质问的语气却带着明显的训责意味,云想的身体立刻绷紧,脊背挺直,仿佛云项禹正站在她面前,她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父亲,对不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军训的事我会让助理跟你们老师说明,”云项禹声音冷酷,没有任何感情和温度,“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要让我再提醒你第二遍。”


    汗珠滑进眼里,泛起一阵酸涩,她轻轻眨了一下眼,微低着头,安静地听着对面的训话。


    “云想。”这个名字像是在提醒她,又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你是个好孩子,别让我失望。”


    喉咙有些发紧,她轻轻吞咽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身侧紧攥的手缓缓松开,扯出一个微笑,“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傅青予喜欢上我的。”


    树叶间沙沙作响,耳边只剩悠长嘶哑的蝉鸣,手机滚烫的温度传到她的掌心,她才意识到对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望着黑屏的手机,她站在原地缓缓呼出口气,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下来,就听后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云想。”


    闻声回头。在看清对方脸的那一刻,她蓦地睁大了眼,心跳忽然乱了节拍。


    距离她几步远的店门前栽种着一颗小树,枝干稀疏,尚未成荫,阳光穿梭其间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驳的树影。


    明灭的光影里,傅青予双手抄兜半靠着身后的树干,眼皮懒散地掀起,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讽意,他淡淡嗤了声,声音像冬日里幽冷的湖水,“喜欢你?”


    “谁给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