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桃子味的酒精饮料是什么味?

作品:《成为假男友后直男竹马弯了

    越睢没理他,先蹲下观察陈令藻的状态,瞥过那件衣服,揪起来,扔到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到陈令藻身上。


    谷易柏瞳孔一缩,下颌绷紧,自然捡起外套,搭在小臂上,起身,从容一笑:“是越学弟啊。好久不见。听说,你不是请假回家了吗,今天就回来了?”


    越睢因为恐同,所以对这类人的行为习惯很熟悉,几乎达到“过敏”的灵敏性,瞬时便能辨认出对面的人是否是gay。


    加上他来时找人打听到的东西,他现在很确定,这个学长,就是gay。


    并且对陈令藻有那种恶心的心思。


    越睢呕得要死,只恨自己不早发现,让陈令藻接受这种老鼠般的窥探。


    越睢没说话,施施然抽出一张湿巾,把自己一根根手指擦仔细了,把陈令藻的手也一起擦了。


    直到谷易柏笑僵,他才把湿巾往垃圾桶一扔,再陈令藻身旁蹲下来,“不劳学长费心。学长知道的还是少了,我家里事不多。”


    “忙完就赶回来了。”


    谷易柏:“……这样。”


    “是啊。毕竟我只是个学生,不像学长,已经工作了,重心还是应该在事业上啊。”越睢似笑非笑,半似好奇半似担忧,“学长,王老师说,明天要补考,今天学长还能出来玩得尽兴,看来是十拿九稳了?”


    越睢烦得要死。他不能让陈令藻跟这种人渣扯上任何关系,还得兜着圈说话。


    包厢内无人再继续唱歌,彩灯五光十色地旋转,喧闹的bgm以乐景衬乐情。


    谷易柏:“学弟才是人中龙凤,王老师随口一说都能记得那么清楚。”


    越睢语气敷衍:“哪里哪里,还是要向学长学习——职场情场两得意?”


    谷易柏面色冷下,阴沉盯着越睢。


    越睢浑不放在心上,轻手想抽出陈令藻抱在怀里的易拉罐,陈令藻下意识抱紧,一下子醒了。


    “……什么、得意?”他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包厢内目光齐刷刷移开,无人说话。


    越睢笑笑:“我说你得意。喝了多少,抱着就睡着了?”


    “噢。”


    越睢给他披上外套:“走吧?”


    陈令藻点点头,晕懵懵地站起来,被越睢牵着走,刚要踏出门口,想起来给越睢留的鸡尾酒,摇摇手。


    越睢回头,陈令藻指指桌上的易拉罐:“我给你留的。葡萄味的。好喝。”


    越睢眉眼舒展,松开陈令藻,紧紧他的外套,让他在这等等,大踏步走到谷易柏面前,得意得像早晨成功把一村人都叫起来的大公鸡,“学长,借过?”


    谷易柏沉默侧身。


    越睢拿上易拉罐就返回,开开心心抓住陈令藻的手,想起一件事,转头跟所有人说:“包厢这边我续到了打烊,想着大家光喝酒喝奶茶也不顶饿,还给大家点了点儿夜宵。大家玩到什么时间都可以,玩得尽兴~”


    谷易柏瞪他。其余人说谢谢、破费了之类的。


    “没事的。”越睢笑眯眯,“那我就先带陈令藻走了。大家晚上回去也要注意安全。”


    说罢,关上包厢门。


    *


    越睢想过,这种事不必要再跟陈令藻说,他直接解决掉就好了。


    说出来平白让陈令藻恶心。


    不过还是要提高陈令藻鉴别gay的能力比较好。


    越睢搂着陈令藻,叫了辆车,但陈令藻死活不上,说恶心,越睢给了小费后就牵着陈令藻在街上走。


    陈令藻走得歪歪扭扭,不忘好好护着从越睢手里抢来的酒精饮料。


    越睢笑,问陈令藻,这不是给他的吗,怎么还自己抱着。


    “给越睢的。不是给你的。”


    陈令藻刚在电梯里就被越睢糊弄着穿上了越睢的外套,但对他来说太大了,在越睢身上穿着刚刚好,陈令藻穿着把他自己的屁股都能盖住。


    越睢更乐了,问他那他是谁。


    陈令藻瞅了他一会儿,悠悠道,“不知道。不像好人。”


    越睢气笑了,一步两步,把陈令藻逼到树上,轻轻掐住他的脸,佯怒:“我不像好人?那你还跟我走?”


    “我要把你卖去缅北噶你腰子。”


    陈令藻不得已仰头,用黑幽幽的眸子看他一会儿,突然笑开,认出了对方,“越睢!”


    声音止不住地雀跃。


    越睢憋了会儿气,没憋住,也跟着他笑。


    陈令藻献宝似的把酒精饮料推到越睢面前。


    越睢不懂装懂:“这是什么?”


    “饮料!给你留的!”


    越睢矜持地,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皱眉。


    一口塑料味。两口还是塑料味。


    但是塑料味是这么甜的吗?


    越睢不清楚,他化学不好。


    所以越睢说好喝。


    陈令藻又问他,酒精饮料是什么味的。


    越睢:“桃子?”


    陈令藻说不是。


    越睢:“?”


    他看看易拉罐外壳,一个大大的、粉嫩嫩、水灵灵的ai桃子映入眼帘。生怕顾客不知道它装了什么味的液体。


    “你倒了别的味进去?”越睢皱眉,又喝了口,“不是啊,这是桃子味儿的啊。”


    陈令藻埋在他肩膀上,一抖一抖的,手几乎要拿不住易拉罐。


    “你笑——”越睢一顿,佯怒,“这就是桃子味的,你戏弄我!”


    陈令藻终于笑出声来。


    笑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坚持:“是葡萄味的。”


    “桃子。”


    “你看这根吸管,什么颜色?”


    “……绿色?”


    “Bingo~”陈令藻打了个不响的响指,“绿色是葡萄味的颜色。你用吸管喝了葡萄味的颜色,喝的难道不是葡萄味的鸡尾酒吗?”


    越睢:“……”


    越睢失笑:“你是天才。”


    陈令藻吸吸鼻子:“谢谢夸奖。”


    “冷了?”


    “还好。”


    “那要吃夜宵吗?”


    陈令藻慎重思考后,点头,“可以……来一点,垃圾食品。”


    越睢在想吃点什么好时,陈令藻又道:“不许告诉我妈。”


    “噢~天才这么大了还怕妈妈。”


    越睢逗他。


    “不。”陈令藻憋了会儿,“她不能担心我。”


    越睢:“好吧。那你要吃什么?”


    “垃圾食品。”


    “那我们找个地吃,怎么样?”


    陈令藻:“……好。”


    越睢蹲下,让陈令藻趴上来,说这样他走得快。


    陈令藻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大方让越睢背他。


    陈令藻说要吃面,指名要吃学校后街那家,越睢背着人到的时候,面馆还没关门。


    陈令藻得意:“我就说,还没关门,吧。”


    越睢恭维他。


    “老板!我要溜溜面。”陈令藻啪嗒啪嗒跑到柜台。


    老板没听清,又问一遍什么面。


    “溜溜面!”


    越睢把东西放好,走到前台,替他给老板说:“一碗牛肉面,再一碗臊子面吧。”


    老板这才听明白,进后厨前笑说陈令藻肯定是南方人,nl不分。


    越睢笑笑,把苦苦练习nl的陈令藻带回座位。


    等陈令藻终于把口条捋清时,面上桌了。


    日子一天天推进,Y市快十月份的天只在夜晚有些凉风,带一丝未消散的燥热,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一起弥散在夜色的灯光下。


    Y大后街的面馆开了十多年,陪伴了许多届学子,营业时间也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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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学生的作息时间,开到深夜。


    店内除了陈令藻和越睢,还有另外两桌。


    越睢晚上回来得急,坐了快两个小时的飞机一直在补觉,下飞机马不停蹄赶回学校,再去接陈令藻,也没吃上饭。


    象征性把面吹凉些,越睢呼噜呼噜几口,面就见底了。


    一抬头,陈令藻还在吹凉缠在筷子上的一小缕面。


    越睢伸手:“给我吧。”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越睢可太清楚陈令藻不想吃饭的标志性动作了:磨蹭。


    陈令藻把面吸进嘴里,痛快推碗,“太烫了。”


    “信你才怪。”


    陈令藻不接话,“我想吃烤鸡腿。”


    越睢想了想,他也可以再来点鸡腿,征求陈令藻意见,“等我吃完一起去?”


    陈令藻同意,等越睢把两碗面都干出来,酒精饮料也干完,付了钱,把人领到小夜市。


    夜市人不少,在Y市是出名的小吃街,集聚了本地人和旅客。


    两人熟门熟路找到卖烤鸡腿的小推车,成功全款拿下最后一根烤鸡腿,摊主还赠了最后一根烤肠。


    陈令藻解决了意料之外的一根烤肠,鸡腿咬了两口就吃不动了。


    越睢见他半天不吃,伸手:“给我吧。”


    “我咬过了。”陈令藻垂眸。


    “啧,我吃过你多少剩饭剩菜,差这一口?”


    越睢拿过鸡腿,确定陈令藻不吃了,两三口全进了他的肚子。


    越睢摸摸肚子,差不多饱了。


    吃完东西,陈令藻喝下的丁点酒精终于不那么上头了,虽然酒精还没下脸,说话还是不利索,但还是红着脸要求要回宿舍了。


    两人散步回学校,消消食,但是宿舍大门紧闭。


    陈令藻严肃着脸在宿舍门前踱步,时不时瞥一眼大门,希望它突然打开。


    越睢:“……去绿洲住一晚?”


    绿洲国际是离Y大最近的,越睢还看得过眼去的酒店,步行十分钟左右能到。


    提议遭到陈令藻义正词严拒绝。


    虽然他醉了,但是他还记得自己是gay。在宿舍里他还能控制自己的礼义廉耻,去了酒店那就不好说了。


    最重要的是,酒后乱性。


    万一他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性向,那他前面装直男的努力算什么。


    越睢:“为什么不去?宿舍关门了,你要和我住大街吗?”


    陈令藻坚定底线:“……不和你去。”


    越睢:?


    “不和我去,你想和谁去?”


    “不和你。”


    意思是除了他和谁睡都行?


    越睢差点气笑,小发雷霆,捧住陈令藻的脸揉搓。


    不得不说,手感真的很好。


    片刻后,越睢出了气,决定不和醉鬼计较。


    越睢突然一指天上:“看,那是什么?”


    陈令藻下意识望去。


    下一秒,陈令藻眼前天翻地转。


    陈令藻:!


    越睢扛起陈令藻就跑,任陈令藻揪耳朵、拍背都不把人放下来。


    行人侧目,好好的帅哥,作风竟比土匪还狂放。


    直到陈令藻在他耳边yue了两声,他才把人换了个姿势背着。


    陈令藻把脸埋在越睢脖颈之间。


    夜风起,越睢侧头,用下巴蹭蹭陈令藻的发丝。


    “早让我背着就好了。”


    陈令藻恶心是装的,但他半阖着眼,不说话。


    因为陈令藻不想理他。


    越睢毫不在意陈令藻不理他,听了会儿近在咫尺的呼吸,低声道:


    “睡吧。”


    越睢的肩膀宽厚而温暖,伴着夜晚丝丝的凉风,陈令藻过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路灯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