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作品:《嫁给死对头竹马后成了独宠》 钟意满捏着茶盏的指节微微泛白,不甘心的盯着槿桑,喉间淤堵股着一股气,奈何反驳不出一句话。
他心想:这个臭丫头口齿伶俐,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就这样圆说了过去。
刚刚槿桑接的对子虽然直白了一些,但他还挑不出半分错处。
本来从五哥口中知晓槿桑的弱点,钟意满信心满满的要用此局来打压一番槿桑,没想到竟让她就此糊弄了过去。
受过杖责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钟意满重重放下茶盏,茶水溅出来几滴,在红色的案几上晕开水渍。
“好了。”钟离桑轻摇折扇,适时的开口。他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缓缓笑道:“今日天色尚好,只用来出对子不免有些乏味。不如换个玩法,依本皇子看,不若轮流对着外面的风景作几句应景的诗如何?”
坐在钟意满下座第二位的萧沉鱼身穿紫红色华服,长相娇美,眼神里充满着对钟离桑的敬仰之情。“五皇子的主意甚好,不如就由小女先……”
“不好。”槿桑立刻打断,摇了摇头,两旁发带的珠子随着动作轻晃。
“五皇子的提议虽好,只是绕来绕去都离不开这纸上文章。难得今日众人相聚,不如玩些新奇的。”
五皇子挑眉,没想到折扇在掌心轻点,嘴角微微勾起:“哦?那依郡主之见,玩些什么新奇的?”
“击鼓传花。”槿桑眼睛澄亮,随手从花瓶里取出一枝芙蓉花,“世间百态,怎能在纸上说的清楚,所谓击鼓传花,就是找个鼓手蒙眼击鼓,鼓声停,花在谁的手里,谁就要讲个民间的典故出来,五皇子意下如何?”
“这个玩法倒是新鲜。”钟奕铭浅浅一笑。
岳冬颜听到七皇子都这样说了,立即附和道:“臣女还没有见识过这击鼓传花,倒是令人好奇。”
“岳家妹妹真是才疏学浅,连个击鼓传花都不曾见识过。”萧沉鱼语中颇为讥讽,瞥向槿桑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槿桑察觉到不善,转头看向她,目光交错间,萧沉鱼心虚的别开了头。
萧沉鱼一贯跋扈,却也不敢招惹比她身份更加尊贵的槿桑。
槿桑扫了她几眼,这个萧沉鱼虽然长得并没有如名字般沉鱼落雁般的惊艳美貌,但是自带一种明艳逼人的艳丽,只不过眉眼凌厉嚣张,看人的时候总是高高仰着脖子,高挺的鼻梁又过于尖锐,透着一股盛气凌人。
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岳冬颜听闻萧沉鱼的话,面色一下变得很看,念及萧沉鱼是惠贵妃的侄女,又不好发作,半低着头,咬了下唇,楚楚可怜的说道:“是啊,妹妹自是比不得姐姐见多识广。”
萧沉鱼“哼”一声,暗自嘟囔,“真能装。”
虽然声音细弱蚊蝇,但是每个字都落在入众人耳中。
岳冬颜手指渐渐握紧。心道他日只要有机会,一定要把萧沉鱼狠狠才到脚底羞辱。
钟奕铭微微侧眸,语气里一如往常的温柔,“萧二小姐,文人雅会,不是多生事端的地方。”
萧沉鱼浑身微微一僵,纵使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七皇子去顶罪,一双美眸求救似的看向钟离桑。
钟离桑凤眼微挑,金黄色长袖绣着桑叶的暗纹,指尖轻扣桌案,悠悠开口。
“去准备一个鼓,击鼓传花。”
萧沉鱼见钟离桑不肯为自己出头,咽了咽口水,手隐藏于袖中抠弄着红色蔻丹,以此来发泄心里的愤懑不平。
槿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刚刚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不想作诗。
接对子尚可蒙混过关,但是作诗就不一样了,那就要讲究一堆,最重要的是如果每次出题的是八皇子,都会轮到她来回答。
钟意满在旁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语调拉长而慢:“讲典故?这也未免太简单了些,若是讲的都是众人听过的陈词滥调,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突然,钟意满的脑中灵光一闪,看着槿桑,意味深长的说道:“不如再加个彩头——若是讲的典故在座有三人以上听过,就罚抄一整本的《诗经》,郡主意下如何?"
哼,跟本皇子斗,你还嫩了点。
他料定槿桑一个女子,读的无非是闺阁闲书,或者就是那些个不知名的粗俗话本,哪懂什么冷僻典故?这个惩罚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凭她这次有几张嘴也编不出一个典故。
槿桑闻言,嘴角的梨涡浅浅漾开,她扫过钟意满得意的神色,抑住心里的笑意,徐徐说道:“八皇子得主意甚好,就这么定了吧。”
钟离桑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收紧,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槿桑。
通过几次交手,钟离桑大致对槿桑了解几分,只要她伏低做小时,必定有诈。
钟离桑本想开口,不想钟意满即可吩咐道:“来人,去准备花鼓。”
钟离桑有些无奈,槿桑内力深厚,武功高强,脑子里更有千奇百怪的主意,以八弟的本事根本无法与之较量。
不过八弟向来目中无人,用槿桑来搓一搓他的锐气也好。
钟离桑默默地将扇子合拢,指尖在扇骨上轻轻敲着,既然已经入局,他倒要看看她今日又要拿出什么新鲜花样。
不多时,内侍取来了一面小巧的羊皮鼓,将那枝芙蓉花缠上红色的丝带。
如此,就是击鼓传花的花令。
鼓手是个身形偏瘦的侍卫,被蒙住双眼请到门口左侧的角落里,握着鼓槌的手微微悬起。
槿桑总觉得那侍卫的身形有些眼熟,碍于离的太远,又看不清面容,只以为是自己看岔了。
随着侍卫一声"开始",清脆的鼓点便咚咚地响了起来。
槿桑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想起来这个侍卫是何人了。
小风。
那个在御花园里跟着八皇子身边的小侍卫。
可以啊小子,有本事给我下套了。
槿桑盯着钟意满,目光微微露出嘲讽。
钟意满一眼就看穿了槿桑心里想说的话,挑衅的面容下笑意盈盈。
槿桑点点头,不用猜也知道这轮肯定会是自己。
不能怪敌人手段太下作,只能怪自己太轻敌。
鼓声如雨声作响,众人纷纷传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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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知道的典故都是从小在学堂里学来的,众所皆知,若是当众被罚,总归是不好看的。
直到钟意满接到花时故意顿了顿,眼角余光中瞥了一眼鼓手,轻咳一声,小风手腕微沉,鼓声逐渐缓慢。
他将花递给钟离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钟离桑接过花时,低声说道,轻摇了下头,眼神里警告他做的太明显了,然后迅速将花递给钟奕铭。
恰在此时,钟奕铭转手递给一旁的槿桑。
槿桑刚碰到芙蓉花瓣,钟意满突然用手捂着嘴,发出“咳咳”的声音,另只手不断地顺气。
鼓声骤然停了。
真假。槿桑心里鄙夷着钟意满那虚假的演技,以及这么明显的圈套。
就连钟离桑也有些看不下去,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意满,吃些茶压一压吧。”
“就是,不然这口气堵在心里多难受啊。”槿桑语气丝毫不掩嘲讽。
“你,咳咳咳咳咳。”钟意满急得一口气没上来,憋出一串咳声。
这下可是真的堵住嗓子了,拿起一旁的茶水猛灌下去才舒服些。
“郡主莫要顾左右而言他!鼓声停了,花在你手里,你该讲典故了。”
他笃定槿桑只会拳打脚踢,纵然看书,也只会看些闺阁书籍,京都里所有流传的典故都在藏书阁,除非她能知道什么稀罕事,不然一定跑不了抄书的惩罚。
钟奕铭温和一笑:“刚刚那花令虽说郡主碰到,但是本皇子还未全将花交于郡主,不如这局先由本皇子来讲吧。”
钟离桑拿着扇子的手一顿,随即淡淡笑道:“郡主应该最懂击鼓传花的规矩,不若郡主来决定算是谁的花令。”
槿桑深吸一口气,粲然一笑:“既然花被我碰到了,自然应该算是我的花令。多谢七皇子好意,槿桑就讲一个《人心不古》的典故吧。”
“《人心不古》?”钟意满皱眉,狐疑道:“从未听过,莫不是你瞎编的?”
“并非瞎编。博陵陌家,人人皆知。”槿桑一脸正色,缓缓开口。
“在一处山林里,猎人捕捉到了一只斑鸠,想要杀死它。斑鸠请求赦免,乞求猎人如果饶它不死,它就会帮助猎人捉到更多斑鸠。”
“不想猎人闻言后大怒,说道:那你更要被杀,否则你的亲戚朋友都将会遭受到你的陷害。”
说完,槿桑顿了顿,补充道,“这典故记载在《东朔小记》补注里,寻常注本确是少见。”
“这则典故就是警戒那些想用阴谋诡计加害亲人的人,必将先受到惩罚。”
钟离桑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这典故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只是她分明就是在暗讽他。
槿桑看向钟意满,笑意盈盈:“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还有在座诸位可有人听过?”
钟意满一噎,心里同样在气恼,这破典故明明就是在恶心他残害手足,张了张嘴,又无法将话顶回去。
众人皆是摇头,而且博陵陌家皆知的典故,他们怎么敢去怀疑真假。
钟离桑微微颔首:“确是冷僻典故,槿桑郡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