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吉她

作品:《竹马,青梅好吃吗[美食]

    时静萤与时墨没打闹,看着时墨没捣乱,林翊楠的设想里应该很早就有小猫,四面设置的攀爬架让时墨没没能停下来过,上上下下的疯狂跑酷。


    手工流苏猫抓窗帘的边缘已经极具艺术气息,时静萤抬头仰望着飞檐走壁的“壁虎”,一脸无奈,看着她似乎像蜜袋鼯一样要下来,轻飘飘轻巧落地,优雅的奔赴下一个战斗现场。


    橘焰显然乖很多,粘人得跟脑袋发痒一样。


    时墨没溜进了猫窝树洞里,看着窗外的晴朗天气,时静萤看着居家办公开会的林翊楠,蹑手蹑脚的掩上门,准备自己去找他说的树屋,可没走几步,时静萤想,可以找可乐带路,如果找不到就当遛狗散步了。


    时静萤蹲下身尽量与可乐平视,“可乐你知道树屋在哪吗?可以带我去吗?”时静萤也不知道林翊楠有没有带他去过树屋,可乐是不是还记得,他又能否准确的把她带到那里,这都是未知数。


    可乐止不住的吐舌头兴奋,也许是在生理期,一直凑向时静萤,精准的嗅着血味的来源。


    “走,可乐。”时静萤牵着绳子,晃了晃以做催促,走了许久,时静萤想,她大概是被可乐遛了,这里花草茂盛,根本没有树屋的样子,不仅如此,可乐慢悠悠的在啃狗尾巴草的叶子,晃动的尾巴跟摇曳的狗尾巴草重合在一起。


    也许是运气好,跟着可乐瞎走,时静萤在不远处看到了树屋,一瞬间像是童话世界的门对她打开,时静萤总觉得会跳出一只带着怀表的小兔子。


    两棵树像是做了邻居,一棵是倚着树木人为建造的小屋,格外融洽的好看,另一株便要古朴一些,扭曲的人为门框,时静萤绕着树干巡视,树心虽然腐烂中空,但顶上的枝叶仍旧茂盛,外围的树皮仍旧活着光合作用,中间的凹洞做了客厅,靠着树木一角的桌子,又放了几把木质小椅。


    时静萤在里面坐了一会,可乐趴在脚边,这实在是有些新奇的体验,觉得自己变成了有树壳可以缩起来的乌龟。真是曼妙的体验,只是,虽然她没看到兔子,但是看到只猫,熟悉的花色,居然是时墨没偷跑出来了!


    还跟了一路,时静萤有些心惊,直到看到牵着绳子的林翊楠,“你怎么来了?”


    “时墨没一直在叫,叫声凄厉,我不得不带着来找你。”林翊楠在树屋门口轻轻叩了叩门,“怎么样?”


    “像熊大熊二的家,如果昨天是在这里点一盏灯喝酒,那实在太有意思了。”时静萤眼里满是笑意,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你有没有看那个窗子?”林翊楠为她指路。


    时静萤好奇的去找,那是人为放的桌子上的小窗,古朴的红褐色窗子无法往外推,只能由内往外的打开。


    那是狭小的洞口,有这个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像是爱丽斯掉进兔子洞、地板下的小人的洞,那是一个全新的迷你世界,不知为何,时静萤对这些有着天然的喜欢,比如拇指姑娘的胡桃壳摇篮与玫瑰花被。


    而这里更另有一番别致,像是掉落地上便消失不见的回形别针做了城堡的门闩、泛黄的锯齿状邮票成为巨大的海报装饰画,火柴盒做五斗柜,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吸墨水纸,两个雪茄烟盒足以造一个卧室,天花板上的女子在蓝天里吹奏长号,在她们下面是羽毛状棕榈树和排列成方形的一些白色小屋。国际象棋的底座做圆桌,上半身的马站在角落,是给予气氛的雕像。


    最精致的是迷你屋内的草木花卉,椅子背靠着苦麦菜、半边莲与车轴草,空瓶子只消放上掐尖的一点紫苏花便已经足够美丽,黄色的酢浆草与马兰是绿意盎然的新鲜且芳香的墙绘,古人的椒墙也无法比拟,垂首的蓝铃优雅的点缀在角落。


    时静萤最喜欢的厨房,燃料是放在一个白镴芥末瓶里的煤屑和弄碎的蜡烛油,舀了几粒,翘起芥末羹匙撒在火上,旧苹果汁榨取器的嵌齿轮做的可爱的壁炉,颠倒的小铜漏斗做成烟囱。榛子壳锯掉尖端就是喝白兰地的玻璃杯。


    时静萤望着这些,联想到如果她是小人,那简单的一个旋转八音盒,便足以支撑起一整个舞会,如果是旋转木马的八音盒,那坐上去与游乐园一般无二了。


    “林翊楠!这真的好精致好漂亮!”时静萤惊喜尖叫,“好像万花筒一样欸,琳琅满目,精彩纷呈的。”


    “我知道你会喜欢,小木屋里放不下什么家具,放了椅子凳子便没有什么空间了,想着你喜欢这些微缩模型,你家的鱼缸都是你在打理,每次去都好像布置了不一样的场景,有一些是仿照电影,有一些是我自己的精巧物件,觉得放在这里有不一样的意义。”


    “这儿为什么放了一把吉他?”时静萤有些好奇。


    “无意间被橘焰怕弄坏了,就放在这里了。”林翊楠语气轻松,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你也可以看看里面的,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时静萤见状心中更是好奇,吉他的边缘的确有抓痕,又好像被砸了个孔洞,大概是刚刚看过精致的小屋,时静萤下意识往里看,吉他的内部竟然像是宽敞明亮的音乐厅,音孔成了顶开窗,自然光落下,迷你的架子鼓与话筒一放置,便更像了,中间的黑色剪影,时静萤很是熟悉,这不就是她的影子嘛,两边的艺术画好像是他们分别开始的邮票裁掉了锯齿状。


    还不等时静萤细细看完,石墨没的动作太快,一个起跃翻跳,那吉他便沉沉坠落在地上,只留下一阵轰鸣,那漂亮的“音乐厅”顿时如伯牙摔琴般砸了个粉碎,独留时静萤这位“知音”在原地心痛不已。


    时静萤狠狠地攫住石墨没的无辜眼神,眼廓气得有些发红,“可恶!”一颗柔软下来的心泛着酸涩,捡着吉他的残骸止不住的心痛,石墨没不自主的跳了过来,时静萤更是眉梢一耸,一个凌厉的眼波扫过去,“走开!”


    林翊楠当即进门,看着这一幕,牵着石墨没的牵引绳,固定在外面,才进树屋安慰时小萤,“没事这个好做,我们分隔两地很久,我想你的时候就会弹琴,弹你用这把琴教我的小星星,橘焰打翻琴的时候我们还没有重逢,我心里难受才做了这个。”


    “我总觉得吉他,是一个很喜庆的名字,吉像是祝福,吉他是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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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吉他时会想到的那个她,万事平安。吉他碎掉时,我希望你岁岁平安,逢凶化吉,如果它碎掉了,默认是为你挡了一次灾,是不是有一点幼稚。”林翊楠自嘲的笑了笑,“可现在你在我眼前,在我身边,我的想念也轰然倒塌了,它已经完成宿命了。”


    林翊楠语气温柔的揉了揉时静萤的发丝,看着时静萤仍旧有些不舍。


    时静萤蹙眉不悦,“书中曾观芸娘扫墓,偶遇峦纹可观的石头,宜兴窑的长方盆叠起峰峦,石上茑萝点缀,有山便要有水,河泥种千瓣白萍。恰逢深秋,茑萝花开正红,蔓延满山如藤萝悬挂石壁,水中萍红白相间,清雅可爱,我那时觉得盆景像是胸中丘壑尽显一盆方寸之地赏玩,神游如登桃源、蓬岛。猫奴争食时自檐而堕,连盆与架顷刻而碎,二人惋惜不已。”


    “我那时候太小,还没有明白失去,也不明白为何要惋惜,这样小巧精致的盆景唾手可得,直到我自己尝试,一山一石皆由我布置,那种油然而生的喜悦戛然而止,如同我得知要与你分开。”


    “抗拒,失控,失落,惋惜,一齐向我袭来。”时静萤低头自嘲,“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你远比我想的还要重要,我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你。”


    林翊楠只觉得时小萤舌尖湿漉漉的音节一字一字的将他柔软的心击中,他迫切的想要安慰,千言万语如万马奔腾驰骋而来,又堪堪在嘴边停驻,他腹稿的言语苍白寡淡无力,索性凑上双唇,一同淋漓那份潮湿。


    时静萤脸颊的湿咸正如他们分别时,淙淙彻暮的雨季,一开始悄无声息的细密雨丝,是不小心戳落在肌肤上的一根针,临行密密缝了起来,檐雨如绳困住二人,思念磅礴无声,固执的二人都把自己缝在那场劈头盖脸的暴雨里。


    雨停后却是漫长无尽的潮湿,不是他无法走出这潮湿,而是雨淋到心里成了线,缠着的留恋让他心甘情愿的困在这里。


    随着他的倾身,时静萤满肩的乌发如香云飘坠蜿蜒到他的手臂。林翊楠手指穿插滑过缕缕绵滑的发丝,像触摸微凉的云雾。时静萤恍惚的抬眸望着他,窗外倾入的金光斜擦过他挺拔的眉弓,画家笔尖的炼金术光线及不上的自然,风华摄人眼睛,在眉弓的凹陷下蕴藏着一汪温润湖水,浓睫半掩的眼眸欲醉。


    林翊楠也望着她的双眼,蜷曲浓长的眼睫落下甜蜜微醺的阴影。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醉其中,同时闭上双眼,两人舌尖迫不及待勾连在一起,浓稠的搅拌,发出轻柔的水声。


    林翊楠被她身上的幽香缭绕,二人吐息如游丝交错,织成一张湿润细腻的蛛网,飘荡流淌在二人摩擦的肢体之间,他已身处蛛网中央,越来越多的白丝将他牢牢桎梏在中心,束缚着他像困在厄洛斯精心布下的情欲迷网,心甘情愿的沉沦,舌尖湿濡的缠吮着爱人的唇瓣,吞下因氧气不足的呜咽,像是吞咽一颗沉吟沙哑的花朵。


    直到耳边响起不耐的猫叫声,二人纠缠的身影分开,时静萤不满的目光瞪着石墨没,“今天就带你去洗澡哦。”在小猫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时静萤只觉得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