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社恐被听心声后,宫斗躺赢

    赵嫔来到偏屋,乳母迎上来见礼,萧珈棠抹去脸上的泪,抽噎着喊了声阿娘。


    “瞧你,都已经六岁啦,还哭鼻子呢。”赵嫔望着女儿哭得红肿的眼睛,止不住心疼,拿出帕子,轻柔地替她蘸了蘸眼角的泪。


    “我只比阿珏大一个月。”萧珈棠委屈极了,撅着嘴又要哭:“外祖母他们偏心,说我是姐姐,阿珏是弟弟,总要我照顾他。阿珏蛮不讲理,喜欢的东西总要抢了去,我不要搭理他。”


    她一口气说完,打了个长长的嗝,耷拉下脑袋道:“阿娘,我以后再也不去外祖父府中玩耍了。”


    今朝是赵府高老夫人的寿辰,赵德妃与赵嫔是宫妃出不了宫,萧允珏要上学堂读书。萧珈棠虽年幼,公主身份尊贵,由她出宫去给外祖母贺寿。


    赵嫔垂下眼睑,掩去了眸中的恨意。


    萧允珏不过刚启蒙,功课哪有那般重要。不过是赵德妃生怕他有丁点闪失,借口读书不让他出宫。


    以前,她是赵氏的嫡长女,母亲高老夫人对她寄予厚望,百般呵护。


    赵氏是武官之家,大胤重文轻武。她进宫之后被封为婕妤,赵氏跟着水涨船高。


    两个月后,恰逢她生辰,又身子抱恙,赵德妃随高老夫人进宫来看望她,遇到了元明帝。


    三天后,赵德妃充进宫,深受宠爱。诞下萧允珏之后,被封为德妃。去世的赵父被追封,三个兄弟得恩荫出仕为官,赵氏一门在京城崛起。


    赵嫔心里刺痛,拼命克制住了,轻抚着萧珈棠的脑袋,慈爱地道:“好,阿棠既然不喜欢,以后不再去便是。”


    萧珈棠破涕为笑,扑进赵嫔怀里,撒娇道:“阿娘,我饿了。”


    “瞧你小脸都哭花了,且先去洗干净再用饭。”赵嫔牵起萧珈棠的小手到了正殿,谢嬷嬷已经吩咐宫女送了热水帕子备好。


    宫女伺候着萧珈棠洗漱,赵嫔坐在一边吃茶。谢嬷嬷上前低声叫了声娘娘,赵嫔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放下茶盏,起身回到次间。


    “何事?”赵嫔问道。


    谢嬷嬷低低将撷芳阁的事说了,赵嫔听得频频冷笑,“呵,她一贯如此,自以为聪明,玩弄人于股掌之中。她那点小心机,谁看不出来。苏江两人苦于身份低微,不得看重,拿她没法子而已。”


    “娘娘,奴婢觉着,此事顶多是撷芳阁的苏才人江才人置闲气,拌几句嘴罢了。上下嘴皮还有碰着的时候,何况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哪个宫中不吵吵闹闹,只撷芳阁如今闹得,好似要福宁宫出来主持公道一般了。福宁宫那边,应当不会真正去管,两人也折腾不出花样来,吵几句也就过去了。”


    谢嬷嬷斟觑着赵嫔的神色,斟酌着道:“娘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


    赵嫔抬眼盯着谢嬷嬷,将萧珈棠去赵府之事说了,她的神色平静,眸中却寒意森森。


    “我自认为没亏待过她,反倒她自小嫉妒我,样样要与我争。我以前都让着她,让到如今,连阿棠也要让。我这个姐姐,这个嫔,就是个十足的笑话。”


    谢嬷嬷自幼伺候赵嫔,对姐妹俩的情形一清二楚。当年赵嫔才京城才情过人,替赵氏脸上添了不少的光。高老夫人当然偏向赵嫔,对赵德妃难免忽略了些。


    虽是如此,姐妹俩大体上还是相处和睦。赵嫔真正有心结的时候,是赵德妃借她生病时进宫,被元明帝宠幸,纳入了后宫。


    赵嫔生了女儿,赵德妃诞下皇子,被封妃,姐姐从此要给妹妹行礼。


    赵氏待赵嫔当然一如既往的恭敬,只与赵德妃不同,毕竟她份位高,所生是皇子。


    元明帝膝下共有四个公主,三个皇子夭折了一个,尚未立储。


    谢嬷嬷暗自叹息一声,她丈夫早逝,无儿无女,只一个侄儿还在赵氏。想了想,到底没再多劝。


    “嬷嬷你多虑了,且放宽心,赵氏是我的娘家,我当盼着他们能好。”


    赵嫔笑了声,安慰地拍了拍谢嬷嬷的手,惦记着萧珈棠,起身往外走去。


    *


    江舲送回墨菊后,整个人就像紧绷的弦。


    阿箬芳荷靠不住,还要等着苏月的出招。孤身作战,江舲像是斗鸡般,连觉都少睡了,睁大眼睛防备着周围的一切。


    桂花终于盛开,中秋来临。这些天虽太平无事,江舲的紧张未能散去,又添了一重焦虑。


    中秋的宫宴在揽月殿举行,后宫一众嫔妃,皇子公主,以及元明帝一并到来。


    江舲倒不怕见到元明帝,她品级低,又不受宠,只当做背景板出现便可。


    只想到要面对如此多人,江舲就控制不住地感到窒息。她很想告病不出席,又忍不住想,若是告病的话,反倒会更显眼,最后弄巧成拙。


    思前想后,江舲装扮一番,脸又如刷墙般,刷了一层厚粉,前往揽月殿。


    天气凉爽下来,不再汗如雨下,脸上的妆容得以保持。江舲觉着身上戴了一层盔甲,总算稍许松弛了几分。


    出了撷芳阁,苏月正好走在前面。她身着崭新的酡颜色宫装,发髻上的金累丝步摇随着走动晃悠,金光闪闪。


    揽月殿与中宫坤宁宫相邻,原本是皇后接见宴请命妇之地。撷芳阁偏僻,一路上,遇到其他宫女子三三两两结伴而来,苏月与她们见礼,亲热地打着招呼。


    江舲默默走在后面,她不认识人,只暗搓搓盯着苏月。她们品级一样,苏月要恭敬见礼的高位嫔妃,她跟着屈膝。其他品级低的嫔妃朝她见礼,她便颔首还礼。


    进了揽月殿,尙仪局的陈尙宫,领着掌庆贺筵席司宾司的女官宫女们,侍奉着大家按照品级依次落座。


    轩敞的大殿内,左右两旁一字排开,摆放着矮几。江舲的座位比较靠近大殿门,苏月排在了她前一个位置。


    换做平时,江舲压根主意不到这些,哪怕主意到,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最上首高两阶的台上,是元明帝的御座。林贵妃在阶下左侧,有一个单独的座次。依次下来,则是赵德妃柳贤妃,大皇子萧允瑞,二皇子萧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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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珏。公主们一样,按照年纪大小依次排座。


    越靠近大殿门,离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越远,江舲才会自在些。


    如今,因为她与苏月等于翻了脸,对座次格外敏感。


    因为在明面上,她比苏月先封才人,位置该排在前面才是。


    后宫中聪明人多,好些人看出了端倪。相熟的人窃窃私语小声议论,不时朝苏月江舲打探,神色探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苏月似乎浑然不觉,不经意转头朝江舲看来,目光阴测测,又得意,嘴角轻蔑下撇。


    坐在江舲下首的许贵人眼里冒出兴味的光芒,佯装惊讶道:“江才人怎地与我坐在一处?”


    江舲心里骂着关你屁事,木着脸正襟危坐,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许贵人碰了一鼻子灰,鼻子喷出一声冷哼,转过头去与左侧的同伴嘀咕,不时看向江舲,窃笑不停。


    一个位置的安排,就会让人颜面尽失,江舲业已成为众人眼中的笑话。面子对她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个人安危,以及可能被人看菜下碟,克扣的待遇。


    她哪顾得上许贵人的嘲讽,脑中拼命分析着各种可能。


    尚仪局出错几率微乎其微,一来要是安排错座次,就是她们当差不力,按照规矩要被责罚。二来她们犯不着为难江舲,除非有人指使。


    宫宴是林贵妃赵德妃柳贤妃一起操持,由谁负责安排座次,或者是她们三人一起决定,江舲皆无从得知。


    眼下,与苏月江舲有关之人,只有赵德妃,十有八九是她。


    可是,赵德妃先前明明与她言笑晏晏,还送了她茶叶。后来赵德妃那边也没甚消息,她的吃食等都照样,未被克扣变得更差。


    后宫中的关系千丝万缕,盘根错节,林贵妃与赵德妃都有皇子,两人不和。柳贤妃诞下三皇子,一岁出头夭折。元明帝为了安慰她,由她扶养去世韩惠妃所生的长公主。


    江舲很想哭,果真在宫斗中,筵席以及人多的场合,绝对会出事!


    她这个背景板的小才人,在原书中一笔带过。现在她穿了过来,她有完整的人生,世界。


    她的人生,世界,究竟是何种结局?


    在江舲的焦灼煎熬中,林贵妃赵德妃柳贤妃各自带着皇子公主到来,元明帝随后也来了。


    大殿内中瞬间安静,众人起身见礼,江舲神思恍惚,随意瞄了眼跟前走过的元明帝。


    在原书中,对元明帝的描述是高大英伟神武,帝王贵气。


    江舲认为,元明帝因为有皇帝身份加持,帝王贵气占了五分。他养尊处优,后宫嫔妃又多。身量称得上高挑,只脸白得跟纸一样,明显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鸡,跟神武毫无关系。


    再一看殿内美得千姿百态的宫女子们,江舲心中只有一句话:“好多的美人儿,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元明帝震惊不已,脚步微顿,难以置信缓缓转头四望。


    该死!


    究竟谁这般大胆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