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油光水滑

作品:《八零乡下日常生活

    到了家,罗以娇也没闲着。烧水洗澡、洗衣裳,烧饭,烧好饭正好天黑了。


    就着微弱的火光,三两口吃过饭,罗以娇才坐下好好歇上口气。


    他们渠县不算很热的城市,再过几天就八月份了,天气已经比月中的时候凉快一点了,尤其是早晚的时候,温差相距更大,今天她回来走了一个小时左右,背心都湿了,不及时处理的话,一冷一热之下很容易感冒的。


    歇足了气,灶膛里的余温已经把水烧好了。


    她先把水灌进水壶,再端了木盆进来,兑水准备泡脚。


    走路走得多,晚上睡觉前用热水泡脚,有利于促进血液循环,第二天起来后小腿就不会酸痛,这也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老方子了。


    除了热水泡脚外,另外还有揉、热敷等也有相同的功效。


    只要身体某一处跌打肿胀,就用热敷方子;冬天祛除寒冷的时候,用热水泡脚效果更好,根据情况来选择,灵活多变。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选择几种方法同时使用。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养生养生,护你一生。


    现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养生还没什么概念,在以后高速发展,人们在各种压力之下,就开始提早养生了,什么早上一杯枸杞水,晚上一桶泡脚水,坚持下来就能胜过同龄人。


    罗以娇作为养生达人,对此坚信不疑!


    脚刚伸进盆里的时候,稍微有点烫,等上一会,再双脚踩进热水里就刚好合适了,罗以娇舒服的叹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没一会就觉得从脚底有热气顺着往上涌,熏得她昏昏欲睡,直到水凉了,罗以娇才惊醒。


    匆匆擦干水,把泡脚水倒掉,罗以娇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罗以娇突然睁开眼。


    隔壁已经好多天没动手打架了,严格遵循了当日的调解结果,夜深寂静,整个村里都进入了沉睡,只有偶尔的鸡狗叫唤几声。


    罗以娇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泪珠,整个人困得很,脑子里又闪过傍晚进村看见王秋的事,当时她急着回家,没有细想,这会突然觉得王秋当时的态度有点奇怪。


    王秋性格敞亮,之前在跟她说话聊天的时候遇上村里人,都是大方的招呼。以此类推,今天看见她,王秋对她的态度应该是自然大方,而不是缩瑟躲避,反倒像是怕撞见她。


    王秋她有问题!


    罗以娇完全没把自己考虑进去,在她看来,不管谁有问题,都是别人的问题。


    她实在太困了,半睁半闭间,眼珠都呆滞了,脑子一片迟缓,根本没法反应,说来她跟王秋只见过一两回,交情一般,对王秋了解得不多,想不出来原因也正常,罗以娇心里一松,干脆不想了,扯过薄被一裹,闭眼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


    这一晚她睡得香,早上起床,除了小腿些微有点酸,精神头十足。


    昨天回来的时候,大舅母张兰给她装了小半袋花生,二舅母赵春花不甘示弱,也给装了小半袋叫她提回来,罗以娇为了提着方便,把两家花生给装在了一起,昨天没有仔细看,今天把花生拿出来,发现了两家花生的不同。


    大舅母种的花生个头大,圆滚滚,一看就知道里边果肉饱满,二舅母种的花生个头小一些,花生壳扁扁的,一捏下去还有空壳。


    要是给这两种花生评个等级,大舅母种的花生能评为优秀,二舅母种的花生勉强及格。


    她昨天夸大舅母张兰种花生第一,原本以为别人种的花生应该大差不差,现在看来,人跟人还是有差距的,不是人人都跟大舅母一样,能种出品质更好的花生。


    唉,这一点上,她二舅母还是略逊一筹。


    手伸进袋子里摸了摸,罗以娇抓了一把花生放进兜里,把剩下的花生倒在院子里摊平,趁着还有几天高气温,再晒一晒。花生晒干后耐放,到冬天后不易回潮浸润,晒得不够干,花生容易生霉。


    晒好花生,罗以娇把昨晚换下来的衣裳洗了,把家里里外洒扫了遍。做完这些,正好闲下来了,她给自己泡了壶茶,往椅子上一趟,悠闲的晃了晃小腿,掏出兜里的花生正剥着,罗珍摸了过来。


    罗珍知道她从秀禾村回来了,特意找了过来,还以为能看见罗以娇无精打采的模样,一看她容光焕发,有些怀疑:“你不是说走路太累了吗?还是你没去?”


    罗以娇为自己正名:“欸,你可猜错了,我已经去过了。”


    她努努嘴,让她看看院子里铺的花生,证据都摆地上了。


    她微微坐起,也有些疑惑:“从西村到秀禾村来回要两个小时,以前让我走这么久的路,走一回我肯定要歇好几天,这回感觉还挺好的。”


    这样的变化,罗以娇归功于昨晚的睡前泡脚。


    罗珍:...


    罗珍在她旁边坐下,问道:“秀禾村好玩吗?”


    罗以娇想了想:“还行吧。”


    虽然她也没玩出个什么名堂。


    渠县不是什么平原地区,山山水水都有,在罗以娇看来,不管是西村还是秀禾村都没什么差别,四周的景色都很像。


    “你就没遇上什么有趣的?”罗珍没去过秀禾村,还挺有兴趣的。


    罗以娇摇摇头。


    很快她神色一动。


    凑近了人:“我问问你哦罗珍,我们村的人你都认识吗?”


    罗珍理所当然:“都是一个村的,我肯定认识啊。”


    罗以娇朝她打听起来:“那你认识一个年轻人么,年纪应该比我三哥还小点,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看着高高大大的...”


    她刚说了几个词,罗珍一想,已经有个人选了:“脸上是不是还有颗痔?”


    罗以娇连忙点头。


    罗珍比她还激动:“你遇到他了?是不是他拦着你说些有的没的了!”


    嗯...这个有的没的是指...


    罗以娇答道:“那倒没有。”


    罗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罗以娇这会儿是真好奇了:“这人是谁啊?”


    罗珍看着她,咬牙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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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几个字:“反正不是好人!”


    西村人口多,年轻人也不少,有些人勤快能干,憨厚老实,也有些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罗卫仁那一拨看着也不像好的,好在还知道要干活,只在空闲时间打会牌,另一拨以余家伟为代表的年轻人,在上了年纪的长辈们眼里,简直一无是处。


    年纪轻轻不干活,流里流气,油嘴滑舌,简直就是他们村的污点人物。


    有了衬托,罗卫仁几个在村里口碑还不错,已经属于顾家的好男人了。


    罗以娇: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对“顾家”、“好男人”的要求也太低了,简直就是拉低婚恋市场档次。


    罗珍说道:“你别不信,我还听媒人这样夸过呢。”


    罗以娇不以为然:“媒人的话都掺有水分,不能信的。”


    罗珍皱眉:“我记得你提过现在的媒人都是好的。”


    罗以娇说过的话多了,不会每一句都记得。


    帮媒人同志说话,她不止跟罗珍提过,还跟王秋提过,应该就是顺嘴说了两句。


    罗以娇迅速转移话题:“那个人叫余家伟是吧?”


    “对!”


    余家伟年纪跟罗珍他们差不多,是他们这一辈年纪最大的,余家伟也喜欢当老大,小时候就撺掇年纪小的招猫逗狗,东一家西一家的薅点,他们年纪小,大人也不好说什么,对罗珍这种好孩子来说,反正挺招人厌的。


    小孩嘛,小时候打打闹闹都正常,大人也总说孩子年纪小不懂事,长大就好了。


    遗憾的事,余家伟和他的小弟们没有奋发向上,变得更好,反倒在歪的路上越长越歪,变成了现在的游手好闲,村里的流氓头子,最擅长偷鸡摸狗。


    罗珍记得最清楚的是去年,余家伟拦住她,说想跟她处对象,问罗珍的意见。


    罗以娇惊讶的张着嘴,这个走向是她没想到的。


    “你是什么意见?”


    罗珍现在提起这件事还气着,胸脯都发抖,她能有什么意见?她脑子又没坏,当然是不会同意这样无礼且无耻的要求。


    跟余家伟处对象,她图什么?


    图他好吃懒做。


    图他不爱洗澡。


    图他爱装。


    罗珍拒绝后,余家伟又找过她两回,或许是觉得被同一个女同志连续拒绝几回,格外没有面子,无法在小弟们面前竖立大哥的威风。最后一回,余家伟还朝她放了狠话,告诉她不要欲擒故纵,他知道罗珍心里有他,罗珍识趣的话就赶紧答应,不然他不会再放下身段了,错过了他,罗珍以后肯定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


    罗珍最恶心的是他口口声声说“心里有他”,这话可把她恶心坏了,实在太没脸没皮,她巴不得就没见过这个人,村里是个人就比他优秀,也是对自己足够盲目。


    她看过来:“所以你知道这是什么人了吧。”


    罗以娇点点头,知道了。


    简单形容就是:奇葩。


    或许这就是梳油头的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