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张不坏神清气爽地将腿脚还有些发软的沈舒颜送回了女生宿舍。


    现在，他有更紧要的事情需要做——觉醒，二倍体质！


    “小柔！”


    话音刚落，基地管家那虚拟的曼妙身影便悄然凝聚。


    只是这次，那身衣物又换了风格——紧贴臀线的蜜桃色瑜伽裤，包裹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上身配着一件露脐的白色运动背心。


    将那清纯可人的面庞与性感火辣的身段组合出一种要命的又纯又欲的冲击力，空气里仿佛都弥漫开若有若无的荷尔蒙味道。


    “我在呢，亲爱的主人。”小柔的声音依旧甜美，“您是准备完成觉醒，体验二倍体质的巅峰力量了吗？”


    张不坏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迈步，心头却猛地一突！


    不对！一股异样感如同冰冷的蛇，悄悄爬上他的脊背。


    他霍然停住，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切开小柔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要觉醒二倍体质？”


    他从未透露过系统空间、任务和奖励。


    这一直是他独自深埋的秘密！


    她是怎么窥探到的？


    难道她......就是系统本身？


    或者，至少是系统那庞大意志在这方空间的延伸？


    小柔脸上的甜美表情似乎凝固了一瞬，尽管极其短暂，难以察觉。


    只有声音的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如同水波轻颤的涟漪：“因为二次觉醒需要一个准备阶段。所以，系统提前对我进行了告知。”


    她顿了顿，补充道，试图让解释更顺畅。


    “系统......”张不坏咀嚼着这个词，步步紧逼，眼神如炬，“到底是什么？”


    “它......”小柔的虚拟影像似乎在微妙地调整着站姿，声音平稳得像在背诵标准答案，“您可以理解为一段......早已设定好冰冷规则，按照既定轨道运行的复杂程序。精准，但无情。”


    “那么你呢？”张不坏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同鹰隼锁定了猎物，“你，是它设定好的程序吗？”


    小柔清澈的大眼睛凝视着他，那目光深处，仿佛有更深的东西在悄然翻涌。


    几秒的沉默后，她没有直接回应，反而用一种近乎诱引的语气，轻声细语道：“努力提升庇护基地的权限吧......亲爱的主人。


    权限越高......迷雾便会......消散得更多......”


    系统本身的冰冷无意识，张不坏是深信的。


    它就像一个精确的仪器，从未有过一丝多余的反应，一丝多余的情感泄露。


    可眼前的小柔...完全不同！


    张不坏无数次在她细微的眼神流转、语气尾音的起伏、甚至某些微妙的沉默里，捕捉到了极淡却真实的情绪痕迹。


    担忧、喜悦、好奇...甚至刚才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她像被囚禁在程序外壳下的灵魂！这绝对不仅仅是“程序”那么简单！


    但现在，力量才是关键！


    张不坏深吸一口气，暂时按下心中的疑窦，指向基因药剂：“这东西，怎么用？”


    小柔如释重负般地迅速回应，素手优雅地在空中一划。


    “滋啦——”空气中撕开一道散发着淡淡幽蓝光晕的虚空门径。


    “服下药剂，然后......”小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勇敢地跨进去就好。”


    门内，是翻腾滚动、充满不祥气息的无边灰雾——正是基地别墅外围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混沌地带！


    “这里面......”张不坏皱着眉，探身欲窥更多，“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小柔立刻后退一步，甜甜一笑，仿佛带着歉意，却又毫不动摇：“抱歉呢，主人。您当前的权限......不足以解锁此项信息。”


    算了！富贵险中求！


    系统真要坑他，有的是办法，不必绕这么大弯子。


    那二倍体质的诱惑，实在难以抗拒！


    心一横！他仰头，将那管基因药剂一口灌下。


    药液滑入喉咙的刹那，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扩散。


    他不再犹豫，纵身一跃，身影瞬间被翻涌的灰雾吞噬！


    “呃——！”


    双脚刚踏足雾中空间的刹那，一股远超想象的恐怖压力凭空降临！


    仿佛四面八方的无形之墙瞬间狠狠闭合，要将他的每一寸骨骼、每一束肌肉都碾成齑粉！


    那刚刚在胃里升腾起的暖流，瞬间化作滚烫的洪流，奔腾着涌向全身每一个角落，企图修复、强化、抵御这来自灰雾的可怕侵袭。


    然而，更凶猛的来了！


    那原本只在外围游离的灰雾，如同嗅到血腥的食人鱼群，疯狂地朝他汇聚、渗透！


    每一缕雾气都像带着倒钩的冰冷刀刃，切割着他的皮肤，挤压着他的血管，撕扯着他的神经！


    “嗤啦——！”细微的破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张不坏体表毛细血管瞬间大面积崩裂！


    殷红的血珠从万千毛孔争先恐后地渗出！


    他整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惨烈的血葫芦！


    基因药剂的修复力量疯狂运转，修补着不断被灰雾破坏的组织。


    碎裂、修复、再度碎裂、更快修复......


    一场在细胞层面的惨烈拉锯战在他的身体里激烈上演！


    对置身其中的张不坏来说，这无异于万把剔骨尖刀在体内一寸寸地凌迟！


    他身体剧烈扭曲着，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哀嚎！


    超越极限的剧痛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的意志堤坝！


    “啊————！！！！！”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他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在整个灰雾空间中凄厉地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破坏的潮汐与修复的浪涌终于达到了一个奇异的平衡点！


    那翻江倒海的剧痛如同退潮般骤然消失！


    紧接着，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质升华般的极致舒爽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舒服得他灵魂都在颤栗！


    而更奇妙的感觉接踵而至——周遭的压力感消失了！


    那些翻涌的灰雾不再带来破坏，反而如同温顺而强大的亲水粒子，环绕着他，带来一种力量充盈、掌控一切的暖意和舒畅！


    如同浴血重生的凤凰，张不坏缓缓站直了身体。


    血污仍在，但气势已截然不同！


    “恭喜您呢，我亲爱的主人。”小柔的虚拟影像不知何时再次悄然浮现，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笑容，“成功完成二次觉醒！打破了属于凡人的基因桎梏！”


    “二次...觉醒？”张不坏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吼而有些沙哑，眼中充满了疑虑和探索的光芒，“我第一次觉醒...是什么时候？”


    小柔歪了歪头，笑容依旧甜美：“主人，您难道没有察觉到自己最近...身体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张不坏身躯一震！记忆的碎片如闪电般串联——


    从前那个孱弱、跑几步都喘的大学生呢？


    轻易劈晕中村优奈的手刀！


    沙漠之鹰那恐怖的后坐力下，弹无虚发的准头！


    身体的柔韧、五感的敏锐、反应的疾速......


    种种非人迹象，早已悄然发生，只是被接踵而来的系统任务和刺激冲淡，未曾深究！


    那个夜晚！高楼！纵身一跃！死里逃生！


    “是那次...我摔下来的时候？”张不坏目光灼灼，盯着小柔，“跳楼的时候？！”


    “生命的极端时刻，”小柔微微颔首，娓娓道来，“情绪浪潮会撬开一丝沉睡的基因枷锁，爆发超乎想象的生命潜能！


    系统给你的药丸，不过是精准捕捉并固化了您在那生死关头所能触及的最巅峰状态。


    只是您自己……当时未曾理解这份馈赠罢了。”


    小柔再次划开门径。


    一步踏回熟悉温暖的主卧，张不坏只觉整个世界都轻盈了许多！他试探性地朝前挥出一拳——


    呼！


    清晰可闻的破空声！那拳头快得几乎拉出一抹残影！


    他咧嘴一笑，原地屈膝，发力一跃——


    砰！


    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他竟一头撞在了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上！


    灯体微微摇晃，映出他眼中狂喜的光芒！


    力量！澎湃汹涌的力量感在血管里奔腾咆哮！


    如今的他，配上坚不可摧的绯红作战衣，再结合神鬼莫测的空间节点......


    放眼整个东瀛，谁还能奈的了他？


    之前那些关于暴露身份的顾虑和畏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种睥睨众生的狂傲感油然而生！


    整个东瀛，已是他的猎场！


    张不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狞厉的弧度。


    先适应这具崭新的身体，让它彻底成为自己的兵器。


    接下来......


    便是时候去“拜访”那位让他惦记许久的警视厅精英——中野美树了。


    该是让她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人间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