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那份深思熟虑的《新版女仆守则》，随手将内容投影在客厅巨大的电视屏幕上。


    “过来看看，我的小可爱们，”


    他声音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玩味，“往后......你们的新生活，就按这个规矩来。”


    高桥阳菜和田中莉子立刻抬头看去，紧盯着那些跳跃的文字。她们的眉头不自觉地越拧越紧。


    田中莉子心里直叹气：刚把旧的女仆守则硬塞进脑子，怎么转眼又出新花样了？


    朝令夕改！


    幸好自己记性还不赖，不然真得崩溃。


    新版的主体框架没大变，可那些密密麻麻新冒出来的条款......全是关于犯错后惩罚的！


    “给你们一天时间，”张不坏指尖轻敲扶手，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好好‘领会’。明天......正式开始执行。”


    田中莉子眨着那双还带着些微湿气的眼睛，声音又软又糯：“主~人~？”


    她带着点委屈，“为什么只有惩罚，没有奖励啊！”


    田中莉子的话像个小火星，一下点亮了张不坏的念头！


    对呀！


    光靠鞭子，牲口也不乐意好好拉磨。


    那些老板怎么管人的？


    画大饼啊！


    他可以给她们画一些大饼啊，这样可以调动她们积极性，让她们可以成为一个更合格的女仆！


    而且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吹得天花乱坠都不用花钱。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了然和戏谑，声音放得更缓、更稳，像抛出一根裹着蜜的线：


    “当然——有。”他刻意停顿，目光扫过两人，“从今天起，基地实行工分制。”


    他吐出这个词，带着种“恩赐”的味道，“在这儿...安安稳稳待够一天，赏你们一个工分。”


    随即，他扔出了那个如同天文数字的“胡萝卜”：“凑齐三万工分...我放你们走，让你们回家！”


    三万工分，一天一个工分？


    田中莉子脑子嗡的一下，心底飞速盘算——三万除以365，八十二年？


    她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冷笑！


    这积分有毛用？


    左右都是“关到老死”！她心里瞬间一片狼藉。


    高桥阳菜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只剩下一片被巨大数字砸懵的空白和无奈。


    看着她们眼中燃起的火苗迅速黯淡，张不坏慢悠悠地添了一把柴：“当然有奖励，不过要完成我的任务......”


    他又抛出一个更虚无缥缈的幻影：“又或者...让你们也沾上点超凡脱俗的‘神力’...也未尝不可。你们记住——”


    他突然加重语气，带着一种刻意打造的、不容置疑的“信义”，“我张不坏，吐口唾沫都是钉！工分攒够了，绝不食言！”


    “小柔！”他扬声喊道。


    刹那间！


    客厅半空中光线一阵奇特的扭曲、荡漾！


    随即，一个人影瞬间凝结成形——那是一个穿着极其暴露的萝莉裙装的虚拟少女形象！


    数据流构成的长发闪烁，双眸是纯粹的电子光点，身材比例完美得不似人类。


    “是！主人~我在这儿呢！”一个清脆悦耳、带着明显电子音的御姐腔响起，腔调活灵活现。


    这凭空冒出来的东西！


    高桥阳菜吓得猛地往后一缩，倒吸一口凉气！


    她在这个地方待了好几天了，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东西”一直在暗处！一股惊悚感瞬间爬满全身！


    田中莉子则完全相反！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


    二次元！全息影像！这简直是戳中了她最狂热的好奇心！


    她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个箭步就窜到小柔身前，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戳那鼓胀的虚拟胸脯——但指尖毫无意外地穿过了冰冷的、空无一物的影像。


    “哎呀……这也太酷了！”她啧啧称奇，眼睛粘在小柔身上挪不开，“天呐！这是AI？”


    高桥阳菜也从最初的惊吓中回过神，警惕又厌烦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虚拟存在。


    被“摸”了的小柔瞬间炸毛（虽然只是投影做出的动作），精致的小脸上怒气冲冲：“喂！你们两个！眼睛往哪瞟？


    手往哪伸？！懂不懂规矩？！放尊重点！”那股子非人生命体特有的、居高临下的傲慢劲，扑面而来。


    张不坏看着这一幕，无声地笑了笑。


    小柔的虚影确实诱人，可惜...只是个无法触碰的影子。


    或许......将来该给她弄一具真正的身体？


    那样就更......


    “行了，小柔，”他摆摆手，“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了......”


    目光转向两个表情各异的女人，他声音微微压低，带着无形的压力：


    “这工分的规矩……都听明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