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回去的时候，裴临宴已经在家了，做好了三菜一汤。


    “哥哥？你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慕昭昭拧眉不解的看着对面时不时瞅自己一眼，时不时瞅自己一眼的裴临宴，她放下筷子，到底决定出声问他。


    他这样一直盯着自己感觉很心虚啊。


    但她这段时间好像没干什么错事吧？


    “昭昭，你没什么要跟哥哥说的吗？”


    裴临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他眼睛盯着对面慕昭昭。


    “……说……说什么？”


    慕昭昭眨眨眼，没什么要与他说的呀。


    裴临宴:“听说你们月考了。”


    “……嗯…嗯。”慕昭昭咽下米饭，刚要夹菜的手都收回来了，心虚的又夹着米饭吃。


    不能自己考倒数第一的事他知道了吧？


    妈妈一个人知道就够丢人了，怎么他还知道了。


    “那昭昭没什么要与哥哥说的吗？”


    看她连菜都不夹了，裴临宴莫名觉得对面人像干了什么坏事，这心虚的。


    他用筷子给她夹着菜。


    “……没……没有吧？”看着碗里的鸡翅，慕昭昭都不敢咬，她夹着米饭吃。


    “真的没有吗？”鸡翅夹碗里都不吃了，更像做了什么心虚事了。


    裴临宴悠悠问着。


    “……”这一番心理折磨。


    慕昭昭觉得屁股底下像有钉子一样，“哥……哥哥……我应该没什么话要跟你说。”


    她昨晚上也就偷吃了一颗糖，一包豆干，哥哥不能发现了吧？


    “昭昭，怎么觉得你很心虚？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她的行为更可疑了，裴临宴坐直了身子看她，眼眸微眯。


    这姑娘太心虚了，他想不怀疑都难。


    “哥哥，我昨晚就偷吃了一颗糖，一块豆干，其余什么都没有偷吃。”


    慕昭昭受不了了，她低着脑袋，小声坦白。


    “……好啊，你还晚上偷吃东西了。”


    裴临宴睨她。


    “？哥哥，你没发现我偷吃啊？”


    慕昭昭一下子抬起头。


    “现在发现了。”裴临宴面无表情开口。


    “……哥哥，你诈我。”


    慕昭昭幽怨看他。


    “我可没有，是你告诉我的。”裴临宴可不接这锅，接了这锅，估计自己在她心里又有诈骗标签了。


    这锅不能接。


    裴临宴确实没想到她偷吃零食，他想问别的问题。


    谁知道这姑娘不问自招了。


    属于是阴差阳错。


    “那哥哥你一直问我有没有什么想与你说，为什么？”


    偷吃零食自己都自爆了，慕昭昭自暴自弃了，他不是发现自己偷吃零食了，干嘛一直问自己有没有什么要与他说的。


    “你们不是考试了吗？”


    裴临宴看她真不知道，叹了口气。


    “……嗯。”慕昭昭看他脸色，这人一直问她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是在问她成绩？但问成绩不应该直接问嘛？怎么像是自己有事要找他一样？


    “昭昭考得怎么样？”


    “就…就那样……”慕昭昭心虚低下头。


    “是吗？就那样，你们老师发成绩条没有，哥哥看看？”


    裴临宴眼睁睁看着对面的她都快将头埋进碗里了。


    “哥哥，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不看了吧？”


    慕昭昭埋着头，小声商量着。


    “昭昭高三了，哥哥得好好关心我们昭昭学习情况，这样才能为你以后做打算。”


    本来裴临宴没执着看她成绩，但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还真让他生出了好奇。


    “哥哥，我考得不好，就不看了吧？”


    慕昭昭想到自己狗屎一样的成绩，自己看着都看笑了，就不拿出来让他笑了吧。


    怪丢人的？


    “没考好也没关系，哥哥看看，分析分析，看看你以后适合走什么路，人生并不是只有学习这一条路，但我们要走对适合我们的路。”裴临宴说。


    “哥哥，你应该不是老古板吧？”


    看他执拗要看，慕昭昭叹气。


    “？？？”怎么又扯到他老古板上去老了？


    他也才二十四，是怎么能与老古板这种词搭勾的。


    “昭昭，哥哥这个现在年纪，虽然比你是大了点，但应该算不上老？”裴临宴琢磨了一下说。


    他这个年纪，正是年轻呢。


    “……看吧。”慕昭昭摸出被自己揉成一团塞兜里的成绩条。


    她一脸视死如归，让裴临宴好奇更甚了，接过她揉得卷巴巴的纸团，慢条斯理打开。


    慕昭昭已经眼神飘忽不敢与自己对视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成绩让她这么羞窘。


    按理说若他们的猜测没错，她是慕炤年养大的，成绩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纸条打开，裴临宴低头，沉默。


    总分，642。


    要是按别的地方分科要求，她要是选文科，也能有个不错的学校。


    但云临不同，云临注重全方面发展，各科都学，力求让学校里的孩子各科都了解。


    能进云临的，都是各地方选拔竞争上来的尖子生，这种学习任务对她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就算偶尔有跟不上的，多找老师，老师也很乐意为他们解答，成绩也能慢慢追上来。


    像慕昭昭这难得一见的成绩，让从小成绩优异，更是一连跳三级的裴临宴也有片刻愣住。


    学校倒也不是没有比慕昭昭更差的，毕竟也有人费大力砸钱让孩子进，只为结交人脉的，但是在裴临宴的圈子，还少有看到这么清晰的成绩。


    裴临宴稀奇的看着，分析着各科情况，薄弱点在理科方面，尤其是物理和化学。


    “你要笑就笑吧。”


    他一直盯着成绩条看，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看出朵花来，慕昭昭手托着脸。


    “哥哥为什么要笑，这是我们昭昭努力学习的证明。”


    裴临宴脸上没有一丝要嘲笑的意味。


    “我倒数第一。”慕昭昭脑袋扭向一边。


    “昭昭的语文和英语很好，我们每个人都有擅长的科目和不擅长的科目，昭昭才转来这个学校，有些跟不上进程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