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人间一梦(六十一)
作品:《[原神]我,时之执政,认识你祖宗》 “摩拉克斯,我以为你没看出来。”
伊斯塔露沉吟片刻后,反而苍白着脸笑了出来。
“倒也不必如此揣测。”
摩拉克斯对这样的误解似乎有些无奈。
“相识千年的故友,我还是认得的。”
“也是,毕竟是帝君。”
伊斯塔露扶着石桌的边缘落座后,不咸不淡地评价道。
虽然以才智出名的是归终,但摩拉克斯活了许久,同样也深谙人性。
她也不是没被摩拉克斯算中过。
就归终这件事而言,是她关心则乱。
“好吧,摩拉克斯,如果没有人拦着我出手,我会去解决的。”
伊斯塔露没有问摩拉克斯为何不亲自出手,她大概猜到了原因。
“多谢。”
这话听上去客气,倒也没多少谢意。
“道谢做什么,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孔明锁在伊斯塔露掌中转了一圈后,被她随手收了起来。
“那几位暂且不论,摩拉克斯,你从何处知道我的真名的?”
伊斯塔露的视线和摩拉克斯的碰到一起,两个人都没什么表情。
“既然劳你出手,便不瞒你了,我曾听白马仙人提起过你的真名。”
摩拉克斯重新端起桌边的茶水。
“……白马仙人?”
“嗯。”
摩拉克斯泰然颔首,言语不似作伪。
“你们当年恰好没有见过,她在仙人中的封号对你而言自然陌生,但她本人你应当是熟悉的。”
恰好?伊斯塔露对此不置可否。
她在归离集也待了些年,这个“恰好”实在微妙。
“天使陨落为仙灵的那天,你保护了本该变为仙灵的她,或许还为她做了什么,所以她称「时间」为母亲。”
“哦,她这么说的?”
伊斯塔露伸手,指了指自己。
她伊斯塔露捞的人?
在三月崩毁的时候,她不仅捞了花神娜布,还捞了白马仙人?
这事笔记没说,她也只能装出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原来她失忆以前这么乐于助人么?说好的懒散冷淡呢?
但话又说回来了,她现在就几百岁的记忆,也不是很想当白马仙人的母亲。
摩拉克斯倒是摇了摇头:
“这自然不会对我说起。”
“只是在孤寂的月光下,我曾偶然听闻过她惆怅的呓语,用一种已经佚失的语言。”
“偶然?”
伊斯塔露狐疑地挑了挑眉。
空气微妙地静默了片刻。
摩拉克斯似乎被呛了一下,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复述起月光下的呓语:
“永恒纯净的时序之母啊,永未离去过与永未诞生过的主人——「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于月亮坠落之日,赐我半刻光阴的新生。”
“我离乡而居。我居住在时时刻刻。我空余躯壳。我清晰地记载过去。”
“时序之母啊,你是何人?母亲啊,我又是何人?我的故乡,在天外还是人间?”
这些古怪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像是神志不清时的混乱呓语。
伊斯塔露有些意外,瞟了一眼摩拉克斯:
“这也敢收入麾下?不怕她神志不清时惹出事?”
摩拉克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向伊斯塔露:
“绝大多数时候,她冷静并且清醒,而且只是呓语,我无意干涉。”
伊斯塔露也想起自己并没有质疑的立场,她自嘲地笑了笑。
“既然你不与我计较往事,那我就告辞了。”
摩拉克斯似乎看了她一眼,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
伊斯塔露踌躇片刻,还是移开目光,多说了两句:
“你知道这个假归终的来源吧?警惕你的某种权柄,那是某人的骸骨做成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契约’在我们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摩拉克斯,我说的是,我们。”
“多谢,我已知晓。”
这话倒是有几分真心。
摩拉克斯站起身,正色看她。
“不去看一眼故人?”
伊斯塔露拒绝得果断:
“不去了,我做的事不值得被原谅,你也这么想,不是么?”
“何必让魈和留云真君纠结情感与道义呢?”
有风从云间拂来,叶声簌簌,伊斯塔露在此时站起身,和摩拉克斯擦肩而过。
古树下,石桌边,一副人走茶凉的光景。
离开摩拉克斯的视线,重新踏上奥藏山的山路时,伊斯塔露终于支撑不住,身形一晃,直挺挺地摔向前方。
摩拉克斯的食岩之罚果然不是说说而已,没那么容易治好,伊斯塔露苍白着脸苦笑。
下一刻,清风掠过她的衣袖。
青绿色的风元素力凝为少年的模样,温迪伸手接住了伊斯塔露,无奈地叹气:
“唉,为什么要逞这个强呢?伊斯塔露,你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但结果是我想要的,很好啊。”
伊斯塔露的语气明明有些虚浮,但听上去却很轻松。
“归终那件事,算是我愿望的一个锚点吧……如果那位能被欺骗,或许也能被打败。”
伊斯塔露想了想,又道:
“而且这是我的选择,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
“我不希望他们有什么负担,之前选择假死,只是因为最方便脱身。”
“我做事之前就已经考虑过后果了,我不需要谁的愧疚,只需要期望的结果。”
“唉,弄成这样也很狼狈啦。”
温迪没有劝她,抬手将她的发丝别在脑后。
清冽的风温柔地吹拂着伊斯塔露,似乎想将她的疼痛减轻几分。
伊斯塔露也看出来了,这个理由没有说服温迪,她叹了口气,解释道:
“毕竟我是时间的神明啊,人间百年对我来说不过是须臾,这点误解在我生命里,实在太微小了。”
“而且你看,摩拉克斯不会真正和我对立的,因为他不仅是归终的挚友,也是璃月的帝君。”
“就像现在,我的存在对璃月而言可能是利大于弊,他不也能和我心平气和地聊上几句么?”
伊斯塔露觉得自己也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
“那我们那天晚上遇到的仙人呢?他看上去很在意你啊。”
温迪微妙地停顿了片刻,才悠悠地道:
“哪怕有一个人理解你,也会好一点吧?”
“啊,是。”
伊斯塔露沉默片刻,没有否认温迪的话,无论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但她仍然利落地拒绝了温迪的提议。
“魈已经经历过很多事了,我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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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让他有什么负担了,会很累的。”
“他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亲友常在,国泰民安。”
伊斯塔露扶着温迪的肩膀,略略侧头,看着云海之外的炊烟,语气轻快。
“与其陷在过去的泥沼,不如让他多看看如今的璃月……”
“多好啊,这是归终看不到的时代啊。”
伊斯塔露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变得真切起来。
“温迪啊,何必在意我经历了什么呢?”
“不如把由我参与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写进诗歌里吧。”
“伊斯塔露,你……”
在伊斯塔露视线未及之处,温迪眼中浅淡的笑意一分分沉寂下来。
一声叹息掠过。
“好吧,那有什么话,至少要和我说吧?”
温迪轻咳一声,声音重新变得轻快,却不知有几分真切。
“吟游诗人啊,当然要传颂这些啦,无论是浪漫的传说,还是不为人知的故事。”
温迪扶着伊斯塔露,两人在山间的小径上缓缓前行。
“那我的第一篇诗歌叫什么名字好呢?嗯……就叫《时与风》吧。”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嗯,因为啊……”
过去在尘沙中长存,已有时间将它刻下/
风带来了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
未来在希望中发芽,因果在光阴中交错/
风带来了新的故事,时间使之成为神话/
.
入夜,荻花洲。
伊斯塔露抓住了空中逸散的最后一丝黑气。
黑气似乎像是有了生命,在她手中如有实质般挣扎了片刻,才在不甘的咝咝声中彻底消散。
伊斯塔露拍了拍手。
“真麻烦啊,终于把这个假货归终解决了。”
她想了想,又叮嘱身边笑吟吟地陪着她的温迪:
“温迪,不要轻易使用神之心给予你的力量,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神之心是某个人的骸骨做成的,比起权柄的象征,倒不如说是监视你们的工具,而且……”
这些是伊斯塔露的那本笔记里说的。
“就像这次的假归终那样,它会自行收集魔神残渣,拟态成故人,试图影响你们。”
温迪从善如流地应下,却还要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噢,这么可怕?那伊斯塔露可要保护我啊?”
“少来。”
伊斯塔露看了他一眼。
“我的一半权能都分给你了。”
温迪笑眯眯地点头,哪怕被拆穿了,还是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璃月了吧?”
“嗯,我要去稻妻。”
“噢,那伊斯塔露会带我一起去吧?”
伊斯塔露没有回答。
“会的吧,会的吧会的吧?”
伊斯塔露似乎叹了口气:
“……温迪。”
“诶嘿。”
“所以伊斯塔露要去做什么呢?”
伊斯塔露缓缓垂下眼帘。
“去稻妻边境的地底,一个叫做白夜国的地方,去找一本书。”
“一本叫做《白夜国馆藏》的禁忌之书。”
那本笔记里说,白夜国馆藏记载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禁忌,包括法涅斯的来历,和她失忆前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