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娇惯x10

作品:《娇惯

    喻清轻轻眨了眨眼,有几分不明所以。


    看向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唇瓣微动,下意识的开口问到。


    “怎么坐?”


    白色的羊绒沙发上,傅砚词身上的深色衬衣领口微开,他手臂搭在一旁,骨感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沙发扶手上。


    听见喻清这样问。


    傅砚词略微颔了颔首,垂眼,没说话。


    一切不言而喻。


    见此。


    喻清蹲在沙发旁的动作顿了顿,慢吞吞扶着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她侧过身,坐在了傅砚词的腿上,纤细无骨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勾住。


    两个人贴的很近。


    喻清鼻尖能闻到他身上的檀木气息。


    目光落在傅砚词的脸上,莫名的,让她想起了前几天陈梦说的话。


    ——“你跟傅总就没唇枪舌剑过?”


    “……”


    对,


    陈梦说的就是唇枪舌剑。


    那句话像被录音机录了下来,不停的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叽里咕噜吵个没完没了。


    喻清整个人都要炸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她莫名觉得背脊开始发麻,轻轻呼出一口气,抬眼,从那副金丝镜框中的反光看清了自己的脸。


    乌黑柔顺的卷发下,是一张明艳的脸。


    红的不像话。


    映衬之下愈发娇媚。


    下一刻。


    喻清感觉到身上宽松的白T被掀起一角。


    带着温热触感的手骨节分明,青筋凸起,从下面钻进去摩挲着她腰部肌肤的软肉。


    她的腰很细,盈盈一握。


    喻清怕痒。


    “…等,等一下。”


    呼吸跟着乱颤,少女眼睫抖了抖,想要出声制止他,“…我没洗澡。”


    话音刚落。


    她整个人失重起来。


    喻清惊呼出声,“…干嘛!”


    傅砚词单手把她打横抱起,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嗓音染着低哑情/欲。


    “帮你洗干净。”


    喻清:“???”


    就这么被抱着去了浴室,傅砚词把她放在了一旁坐着,转而俯身,把水调到了适宜的温度,他用手试了试,哗啦啦的温水流进浴缸里。


    很快,水雾弥漫在了整个空间。


    热气熏陶的她一张脸蛋泛着绯红,不用摸也知道烫的要命。


    喻清现在头脑发昏。


    身上的白T什么时候被脱下来的都不知道,傅砚词把她抱进了浴缸里。


    说是帮她洗澡,也确实是在帮她洗澡。


    就是手不老实。


    “呜……”背脊贴到了冰凉的瓷砖墙面,喻清被抱着压到了墙上,眼前清明几分,她骂到,“傅砚词你混蛋!”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少女白皙的身上被落下一道道牙印和吻痕。


    他问她,“去镜子那边好不好?”


    还不等喻清出声拒绝。


    她已经被抱了起来,放到了梳洗台的台面边缘坐着。


    “……”


    天边泛起鱼肚白。


    时间又到了凌晨五点。


    彻底洗了个干净的澡澡,这一战才算结束。


    喻清乖乖坐在椅子上,像个洋娃娃一样,任由傅砚词帮她擦着身上的水珠,吹头发。


    最后,又帮她穿上衣服。


    男人的手托起她的腿,以考拉抱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


    喻清累的像脱了水的鱼,眼睛都没力气睁一下,任由着被傅砚词这样抱着,把头埋在男人肩膀处,鼻尖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留香,混合着檀木香。


    好闻的要命。


    喻清差点睡过去。


    回到卧室。


    她被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即使软的像棉花一样,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还是让喻清清醒了过来。


    她要被闷死了。


    “…傅砚词!”


    喻清支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气的要命,“你这是要谋杀你的漂亮老婆!”


    话说完。


    没看见傅砚词在哪。


    喻清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见傅砚词在落地镜前站定,拿过架子上熨烫整齐的衬衣,随着穿上,宽肩窄腰被面料遮盖。


    喻清愣了愣。


    纳闷他那么早换衣服干嘛,“…你要去哪里?”


    男人慢条斯理扣着扣子。


    “出差,”他抬眼,顺着镜子看向后面床上的少女,嗓音平淡,“杨斐六点过来。”


    喻清没忍住,轻哼出声。


    狗血资本家。


    第二天要去出差,居然还有精力欺负她欺负了整整一个晚上,把她折腾的快要散架,哭着求饶。


    再反观傅砚词。


    对方倒是神色未变,还有些欲·求·不·满·的架势。


    要不是因为时间不够,要不是因为他等会要出差,这几个小时可止不住。


    只有喻清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喻清懒懒的趴在枕头上,就这么盯着他。


    十分钟后。


    傅砚词已经换好了衣服。


    “要睡会吗。”


    喻清眯了眯眼。


    她直勾勾盯着他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傅砚词:“?”


    喻清也在:“?”


    不会吧。


    这才过去了多久,这狗男人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喻清撑着脸,看向面前衣衫一丝不苟的男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她这个时候还算有耐心,主动提起,“《观夜》导演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闻言。


    顿了片刻,傅砚词抬了下眼。


    “那条绿色,”他将视线移开,“适合。”


    喻清愣了下,反应过来,“你最开始说的那条?”


    “嗯。”


    “???!!”


    唉,她,唉……


    欲言又止。


    盯着傅砚词打领带的动作,喻清是真的不理解,“那你为什么不能再重复一遍??”


    傅砚词神色冷峻。


    男人目光落在她面上,淡声开口,“只说一遍。”


    喻清:“?”


    好一个只说一遍。


    第二遍是另外的价钱,要想知道就得加钱是吧,真不愧是狗资本家。


    喻清真的是要气死了。


    她一肚子气憋的没处撒,趴在床上冷静。


    “在想什么?”


    现在的喻清自然是一点就炸。


    要是傅砚词不跟她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她整个人都绷不住了,把怀里抱着的枕头直接丢了出去。


    紧接着。


    “臭男人!”她骂到。


    下一刻,喻清更生气了。


    没别的原因。


    就因为想砸傅砚词,却没能如愿,男人稳稳接住了她丢过来的抱枕。


    抱枕被他重新放回了床上。


    “嗯?”


    傅砚词把刚刚换下来的睡袍丢到她脸上,抬了下眉,似是轻笑一声,“傅太太是想再来一次?”


    “……”


    又是这个称呼。


    啪嗒一下,喻清从脸上拿下那件衣服。


    忍住把睡袍丢到地上的冲动,她的手攥了又攥,松了又松,最终,叹了口气。


    喻清没话说了。


    她没招了,真的,一点招都没有了,好无助,真的好无助。


    狗东西!


    真是气死她了!!!


    算了。


    人不与狗计较。


    或许是被累到了,喻清难得没有失眠,傅砚词走了没多久,她就昏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窗外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她摸索着手机,迷迷糊糊看见了备注为ATM的人发的消息,顺手点开——


    傅砚词:【别墅那边让人送了几款披肩过去。】


    傅砚词:【挑一下有没有喜欢的,配那条裙子穿。】


    无事献殷勤的狗东西,又在讨好她?


    喻清打了个哈欠。


    身上酸软的要命,她在床上躺了会儿,直接弹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国内外有时差,他那边已经是凌晨。


    傅砚词这个点还在看文件,所以接的很快,视频中,她被放到了桌上的视角,只能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翻越过文件,传来清晰的纸张摩挲声。


    欧式天花板的吊顶上,水晶灯的光线很暗。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喻清靠在床上,晃着腿,看着他翻文件的动作,“为什么要穿。”


    “太露。”


    “为什么要听你的。”


    男人嗓音平静,眼都未抬一下。


    “我是你老公。”


    “……?”


    “哼哼,”喻清被这话气笑,反问,“你是我老公?”


    话一出口。


    不对,她怎么又重复了一遍。


    唉。


    叹气。


    想了半天该拿什么反驳,但傅砚词给出的理由也确实没办法反驳。


    九块钱一个证上写的清清楚楚,她想不认也不行。


    越想越气。


    她啪嗒一下就把视频通话挂了,一个招呼都没打,动作落下的干脆利落。


    从房间出去。


    佣人见她下楼,连忙开口,“太太,东西放到衣帽间了。”


    喻清点头应下,没急着去看。


    锅里煨着汤,在询问过喻清的意见后,保姆阿姨帮她盛了一碗,放到了餐桌上。


    “先生早上离开之前交代的,”阿姨在一旁笑着,“说太太最近辛苦,让我炖了盅乳鸽汤,给您补补身子。”


    喻清:“…?”


    他也知道?


    喻清拿起勺子,愤恨的咬了口汤里已经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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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味的菌菇。


    饭后。


    喻清推开衣帽间的门,把下午刚送过来的那几条披肩的包装盒拆开,暗纹精细,面料上等,垂感极好,设计款式也跟那条裙子很搭配。


    她把每一件都试了一遍。


    落地镜前,少女肤白貌美,锁骨处的一抹红痕瞩目。


    不得不说,确实还可以。


    狗男人挑选东西的眼光还算不错。


    -


    到了宋筝邀约那天。


    陈梦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叮嘱,语重心长道,“祖宗,你可千万控制住情绪,别像上次那样冲动了。”


    喻清没说话。


    在陈梦催促了好几遍后,才懒散的应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让陈梦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时间定在了晚上六点,半山腰的休闲山庄,空气新鲜,鸟雀翻飞的声音不杂于耳。


    喻清早到了半个小时。


    宋筝更早,来接她入园的时候,不免眼前一亮。


    第一次见她那次,她没打扮。


    而这次。


    少女身上那条墨绿色的长裙裙摆堆叠,泛起碎金流光色彩,开叉到了大腿的位置,胸口系带勾出摇摇身姿,随着每一步走动都摇曳生风。


    身上那件浅色披肩起了点睛之笔的作用。


    她身材好,长得又一顶一的漂亮,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单论长相,美则美矣,要想说服导演的眼光,就要看有没有实力了。


    圈里相熟的人都知道,导演最讨厌花瓶,其是自己的女儿还喜欢上了一个花瓶之后。


    为了说服他捧花瓶转行不惜大吵大闹,用断绝关系做威胁。


    宋筝简单的说了几项导演的雷点,便没再多嘴。


    毕竟那位事先交代的清楚。


    能不能拿下试镜机会,能不能成功进组,全都要看喻清自己的本事。


    宋筝只负责牵线。


    要说起来,她也有私心。


    不全是因为那位开口,她才联系喻清的。


    从上次见面,宋筝就觉得她给她的感觉不一样,总是会蹦出莫名的好感。


    喻清刚在茶室入座。


    宋筝便将情况说明,“今天还有个人要来。”


    “你应该熟悉,”话说了一半,宋筝俯身,慢条斯理倒了壶茶。


    喻清抬眼。


    宋筝把茶放置在她面前,念出了一个名字。


    “梁晚音。”


    梁晚音也会来?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喻清当时就有过猜想,《观夜》导演一向赏识梁晚音,又有过多次合作,今天的宴席她说不定也会受邀。


    结果果然如此。


    要说起来,这还是热搜不愉快事件之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还不等细想,门外,助理敲了敲门,推开。


    助理看向正在斟茶的宋筝,手上提着一个大号航空箱,“筝姐,猫猫带过来了。”


    喻清回过神。


    “猫?”她面色苍白了一瞬。


    闻言,宋筝抬了下眉。


    “是啊。”


    “我可是选了好几只呢,苏导都不满意。”


    “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宋筝耐心说明原因,“这不,前两天去朋友玩,她家那只猫被苏导看上了,说这就是剧组命定的天选之猫,非要我带过来看看。”


    她看着喻清,笑的无奈。


    “我真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借过来。”


    小猫好像是想找人玩,不停的在航空箱里喵喵叫个不停,撒娇打滚。


    喻清顿觉浑身不适。


    神经跟着紧绷起来,她垂了垂眼,脸色不太好,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从包厢出去。


    喻清询问了侍者,来到洗手台前。


    镜子中,即使是化了精致的妆,也遮掩不住她因为刚刚的状况而变得苍白的脸色。


    整个人都憔悴万分。


    凉水冲洗过手部肌肤,喻清这才觉得好受了点。


    她顺便补了个妆,回来的时候,助理已经把猫送到了隔壁宠物室。


    宋筝见她状态不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刚抿了口热茶,喻清摇摇头。


    “没事。”


    宋筝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正想继续开口,下一刻,门外,一袭身着水粉色旗袍的女人慢悠悠走了进来。


    身旁还跟着助理。


    听见动静。


    宋筝抬眼看去,笑了声,打趣道,“梁老师,迟到了哦。”


    梁晚音颔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绫罗小扇,目光一转,看向坐在木窗边的身着绿色礼裙的人,乌发红唇,模样比网上的照片更明艳动人。


    察觉到梁晚音在看自己。


    喻清从位置上站起身,正想开口。


    顿了顿。


    空气安静几秒,下一刻,她听见梁晚音轻笑一声,盯着自己的脸给出评价。


    “确实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