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娇惯x6
作品:《娇惯》 次日。
炎炎烈日下,空气闷燥的仿佛要把每一滴水分吸干,剧组搭建的实景棚中密不透风,更像是把人放在里面烘烤。
摄影机停止了拍摄。
在座的工作人员大气也不敢喘。
无他,那位大少爷又闹起了脾气,对剧情设定再度挑三拣四起来。
他现在正火,粉丝战斗力惊人,背后又有靠山。
资本塞进来的人,导演自然是不敢得罪,一把年纪的人了只得弯腰陪着笑,“小叶老师,您看……”
导演好声好气的解释着。
“之前都快拍完了,您突然对服道化不满意,剧组老师们这边也配合您做了修改,这不是陪着您补拍呢吗?”
“改剧情这事,确实是不行,就这一个转折点决定了后面所有的走向。”
他语气为难。
“……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小叶老师。”
对方自然不领情。
待到走远,面前搭建的桌子被导演一把推翻,吓得众人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导演卒了口,骂道,“什么玩意。”
主演又罢拍。
古装剧的妆造最是费时间,大家妆造都做好了,事已至此,导演也只得让她们去补拍其他角度的戏份。
之前拍过一次,喻清有了经验。
对于这次补拍,为了让大家早点休息,她更是集中精神认真对待。
在正事上从不马虎。
两次过。
导演对她非常满意。
互联网上真真假假,没盯着摄影机屏幕的时候,导演拿了瓶水过来,借着闲聊问话,“听人说,最近网上关于你的负面评价好像很多?”
对家搞事在所难免,圈子里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问题所在。
树荫下,面前的小风扇呼呼作响。
喻清怀里抱着两个冰袋,要被热昏了,化妆师在一旁替她补妆。
喻清反问,“什么时候少过?”
这部戏拍到现在,总之,导演是真没觉得她像网上说的那样脾气差,不能吃苦。
这种演员并不少见。
只是在那位的衬托下,导演看她更是顺眼。
想想现在自己那么大年纪了,居然还得为了资金被资本家的丑孩子虐待,更是觉得屈辱。
他自然是欣赏喻清的。
面对事情不卑不亢,内核稳定。
“好好加油。”
这是导演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喻清在看手机时,发现了傅砚词的未接电话。
她回了回去,是杨斐接的。
等了会儿,杨斐在得到同意后,才将手机转交给傅砚词。
即使是坐在树下,喻清还是觉得自己快要中暑,语气有气无力,“怎么了。”
“大哥今天回国,”他言简意赅,喻清好像能听见那边办公的声音,“爷爷那边让我们今晚回老宅吃顿饭。”
“在剧组,好忙呢,”喻清靠在椅子上,身上的服装繁琐厚重,她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心情很郁闷,“我们女明星都很日理万机,你不知道吗?”
“不过呢。”
“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你这个面子。”
恍惚间,喻清好像听到了很轻的一声笑。
转瞬即逝。
喻清觉得是自己热昏了头。
手机对面,传来了男人平静寡淡的嗓音,他在问她,“你确定吗。”
喻清:“……”
什么意思!
光明正大的威胁她是吧!!
她要跟爷爷告状!说傅砚词虐待她!不给她饭吃不给她钱花!还让她自己走回家!!
总之怎么恶劣怎么说。
笑话,她可是有靠山的人,她怕什么。
喻清轻哼,“我不管。”
她不讲道理,“你今天必须求我。”
顿了几秒。
她听见对面的男人沉了口气,“…我在开会。”
闻言。
喻清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会议室里的股东围坐,她一个电话直接打过去,中止了谈话就算了,居然还让傅砚词求求自己。
就很可怕。
喻清一秒闭了嘴,她挂断电话,老老实实的把酒店的定位发了过去。
陈梦是中午过来的。
喻清当时刚拆完头发,正在休息室里吃饭。
她一上午忙的都没看手机,还是陈梦把微博给她看的,问,“季思妍来找你了?”
前天的事情。
现在才被营销号讨论传播。
图片里是两张略带模糊的动图,拍摄距离应该很远,季思妍从化妆间走出去,红着眼擦眼泪,她经纪人在一旁低声安慰。
她来探班的时候是发了微博的,还跟剧务老师拍了合照。
【季思妍探班喻清剧组,疑似私下去道歉,结果哭着出来了,你们怎么看?(吃瓜)(吃瓜)】
看见那两个字。
“私下?”喻清哼笑两声。
季思妍就差拿个喇叭边走边喊,告诉全世界她来给自己道歉了。
跟私下这个词有半毛钱的关系?
陈梦只觉得头大,最近工作忙,她又没法时刻跟在喻清旁边,“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呢?”
“说什么?”
喻清眨了眨眼,语气无辜,“我又没扇她。”
陈梦:“……?”
等你扇她的时候就完蛋了!活爹!!
“现在怎么办。”陈梦知道问她也是白问,却还是忍不住念叨,“你风评才刚刚好了没多久,又出了这桩事”
“你知道现在网上在说什么吗?”
“他们都说你欺负季思妍,说你——”陈梦盯着对面那张漂亮脸蛋,一字一顿道。
“小、人、得、志。”
喻清不说话。
剧组专门为艺人定的减脂餐,一堆草料混合着几块肉,少量杂粮饭,并不好吃。
她确实是饿了,也不挑剔。
见喻清吃饭的动作停都没停,陈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吃!”
要是换做别的艺人,被人误会成这样心态早就爆炸,着急澄清了,她倒好,就跟回家了似的,一点儿都不当回事。
公司一直对喻清处于放养状态。
从出道开始,风评就差成这样,不雪藏她算是不错了。
很多事情只能陈梦自己去处理,陈梦翻开笔记本,就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她刚浏览网页不过十几分钟。
事情发酵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多小时,没想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广场上讨论的帖子被洗劫一空。
陈梦震惊了。
她切了几个小号试了下带话题发帖,凡事提到那件事关键词的,都无一例外的发不出去,亦或者是限流。
又尝试了几次,陈梦把电脑给喻清看。
“有人在捂嘴,”陈梦蹙着眉,语气复杂,“你家那位干的?”
闻言。
“不可能。”
想都不用想,喻清果断否定。
先不说,傅砚词从来不会过问她在工作上的事情。
再者,这处理方式无异于是在引起网友愤怒,压热度不是那么压的,这做法倒像是跟她有仇似的,把她往火坑里推。
更不可能是傅砚词了。
确实很奇怪。
喻清靠在椅子上,事情这样发展,到底对谁有利呢?
-
从京市到这里,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下午没有她的戏份,陈梦也早已回了公司,没人打扰,喻清在酒店狠狠补了一觉。
傅砚词下午五点到这边来接她。
毕竟要回老宅那边,喻清没化妆,换了件得体的裙子,她戴上口罩,下楼。
天色昏暗。
酒店的后门只有零星几个人经过。
喻清一眼就看见了藏匿在黑夜中的那辆熟悉的商务车,她几步走近,司机立刻下车,拉开车门。
还没上车,座位上摆放了一支黑色小巧的包装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喻清拿起来,弯腰入座。
司机将中间的挡板升了上去,驶离。
身旁,男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笔记本键盘上,很轻的“哒哒”声,喻清偏过头,目光落在他面上。
喻清拿着盒子,摘下口罩,“这是什么?”
傅砚词眼都未抬。
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衬衣,束进黑色西裤,随着靠在位置上的动作,上身后倾,影影绰绰能看见衣衫面料下的肌肉线条。
微弱的白光照在男人那张线条轮廓凌厉清晰的脸上。
傅砚词声线平静,“赔礼。”
喻清眨了眨眼。
过了会,她才反应过来这个“赔礼”指的是什么。
如果没记错,是她那天晚上回酒店,发照片给傅砚词看,让他赔钱的那件事情。
这款礼盒的包装她认识。
国外某小众品牌的定制款,很难订。
既然他诚心诚意的相送,那她就大发慈悲的收下。
喻清不客气的打开。
墨黑色的绒布上,一条银色项链做工质地精细,下方垂着一颗漂亮的粉色钻石,在昏暗的车内环境中仍然熠熠生辉。
每一个切割面都透着价格不菲。
很好看。
喻清比对了一下,发现跟她手上那颗镶嵌粉钻的戒指很搭配。
钻石贵,粉钻尤其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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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颗都是品质上乘的色泽,在大师手制工艺下焕发生机。
少女眼尾上扬,“你在收买我?”
傅砚词不置可否。
“喜欢吗。”
“不喜欢。”喻清嘴硬。
话是那么说,面上却挂着难以掩饰的愉悦,她声音都轻快了,浓浓的班味洗劫一空,把东西递给傅砚词。
“帮我戴一下。”
闻言,傅砚词抬了下眉。
他工作的动作停下,寡淡冷清的嗓音好似带笑,“不是不喜欢吗。”
喻清瞪他。
“少管我。”她哼了声。
“过来。”
他嗓音很淡。
喻清有点不开心。
过什么来,她又不是小狗,好好说话不会吗。
就算是这样想,她也还是乖乖朝傅砚词那边坐了过去,靠的近了些。
漆黑柔顺的长发垂在她漂亮白皙的肩颈两侧,
喻清背过身坐着,看不见傅砚词的动作,只能感觉到男人骨感修长的手穿过她发丝间,窸窸窣窣,带过一片痒意。
温热的指腹不经意间摩挲过她的脖颈。
喻清眼睫颤了颤。
这接触,让她浑身有些发麻。
短短几十秒,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变得格外漫长。
“好了。”他说。
喻清如释重负,侧过身,正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下一刻,耳边传来“咚——”一声,车子小小晃了一下。
古城周围的路很绕,同样也颠簸。
一个坐得不稳,喻清整个人都没了重心。
慌乱间,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头撞在了男人结实的腹部肌肉上,再然后,就这么严严实实的摔在了傅砚词腿上。
事发突然。
喻清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鼻尖是熟悉好闻的沉木香,莫名的,让喻清想到了一个词。
——投怀送抱。
天哪!
她被资本做局了,不开玩笑。
喻清正想起来。
下一刻,就感觉到自己腰上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按住。
傅砚词的声线有些低,他闭目,沉了口气。
“占够便宜了吗。”
他问。
喻清:“……”
她又不是故意的!什么叫占便宜!!
诽谤!!
-
临近饭点时,车子稳稳停在了傅家老宅门口。
逢年过节总要回来一次,喻清对这里却并不太熟,中式宅子占地太大,长廊小院七绕八绕,她哪一次都没逛的完全过。
傅家这种门第,规矩最是森严。
尤其是傅父。
傅父对她抛头露面的职业尤其不满意,再加上网上的风评,更是觉得丢了自己家的脸。
只不过这门婚事是老爷子定下的,傅砚词又护着她。
再不满意也只能口头上说说。
司机替她打开车门。
下车时,喻清并未见到傅父,得知他要晚点才回,松了口气。
傅爷爷不知道等了有多久,照顾他的阿姨一见到喻清就笑,打趣道,“总算是到了,老爷子一直念叨着您呢。”
喻清笑的眼睛弯弯,“爷爷好。”
“外面多热呀,”喻清替他扇着扇子,“您下次在里面等我们就行啦。”
老爷子一向听喻清的话,
傅爷爷看向傅砚词,“还不赶紧推我进去?”
身旁,傅砚词失笑,从阿姨手中接过轮椅,几人穿过长廊,朝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开的药都有按时吃吗。”
听见傅砚词这样问,傅爷爷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管起我来了?”
看这架势,不用猜也知道,就是没老实吃药。
喻清觉得好笑,正想开口劝说两句,话刚到嘴边,就听见傅爷爷照例查岗的问话--
“清清,这小子平时没欺负你吧?”
喻清眨了眨眼。
她脚步顿了顿,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比她高好多。
喻清抬头,目光直勾勾盯着他,毫不掩饰的带着挑衅的意味。
见此。
傅砚词抬了下眉,淡声,“想好再说。”
喻清哼笑了声。
看看!
又威胁她!
还在老爷子面前呢,这狗男人就这么肆无忌惮!!
虽然脖颈上还戴着人家刚刚送的项链,喻清却丝毫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架势,借着这个口子,她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
“爷爷,这您就别问啦。”
喻清嗓音带着委屈,她刻意站的离傅砚词远了些,“我可不敢说。”
傅砚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