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超绝经意

作品:《白月光他又争又抢

    【吃吃知道自己要上夜班吗?】


    晏迟很好心,首先考虑小猫的心理健康状况。


    季越庭打字真的很快:【白天睡太多了,懒猪一只,让它上夜班锻炼一下。】


    瞳孔在光线中缩小,晏迟有点动摇,因为这诱惑实在很大。


    听?不听?


    最后还是手指更诚实。


    晏迟:【那就辛苦吃吃了。】


    这下季越庭没马上回,不知道是不是抓猫去了。


    晏迟躺在床上,刷两下红薯戳几下微博又切回微信,莫名心急。


    三分钟后,季越庭问:【录音不太方便,我给你打个语音?】


    深夜ASMR都答应了,打语音更没有拒绝的理由。晏迟说好,随后翘首以盼。


    然而,手机叮叮当当响起,晏迟想也没想就接上后才发现,季越庭打的竟然是视频通话。


    “啊,按错了,”季越庭略感意外,“你介意吗?摄像头可以关掉的。”


    闻言,晏迟连忙按灭了摄像头,手机屏幕上属于自己的一角变成黑色,更大部分是被昏黄灯光笼罩的私人空间——那大概是季越庭的卧室。


    “你没关系吗,再打一次也行。”晏迟体贴道。


    季越庭:“没事,这样更清楚。”说着他将手机放低,对准了那只半夜被薅起来上工的白猫。


    白猫圆滚滚的,腿不长,毛也不算长,脑袋倒是咕噜圆,看着很好摸,它这会儿正十分卖力地在被子上吭哧吭哧踩奶,喉咙里一刻不停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晏迟被萌的一晕,耳朵都舒服地战栗,只是他分辨不出吃吃的品种,小声问:“季越庭,吃吃是什么猫啊?”生怕太大声会打扰上夜工的小猫。


    季越庭倒是不以为意,伸出手指在吃吃后脖根戳了下:“小野猫,雨天公司楼下捡的,没什么品种。”


    “哦,”晏迟目不转睛,“它很可爱,脑袋好圆。”


    “嗯,吃的多,自然长得圆。”季越庭顺势在吃吃头上摸了把,看得晏迟心痒,他也想摸。明明隔着屏幕,也没开摄像头,但季越庭就跟有那个读心术一样:“你想试试吗?”


    晏迟缩进被子里,半遮半掩,闷声说:“有一点点。”


    季越庭笑了声:“下次带出来给你玩。”


    晏迟心痒的同时想说对小猫放尊重点,可思及这不是自己的猫,他悻悻作罢,只当这是季越庭随口一说,于是也随口应:“好啊,下次带吃吃来我工作室,正好我也能看看他更适应什么气味。”


    季越庭之前跟他提过宠物安抚香水这事,虽说后来没再多问,但晏迟自己心里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


    “一言为定。”季越庭大概是靠在床上,前置摄像头拍不到他,只能记录下有些泛懒地声音。不同于白日那个季先生或是晏迟最初想象中的季总,此时的季越庭很真实,有热度且没什么姿态,让人觉得伸手就能够到,好像也不用很费力。


    奇妙的感觉在心里打转,晏迟翻过身,趴在枕头上,更专注地听小猫打工。


    猫咪的呼噜声真的很奇妙,又响又低,像摩托车又像拖拉机,还和点口水声。晏迟的困意在小猫卖力的工作中姗姗来迟,终于,他打了个哈欠。


    “困了?”季越庭听觉敏锐,嗓音压得很低。


    晏迟含含糊糊“嗯”了声:“季越庭,你的猫好响。”


    “嗯,我帮你静个音。”季越庭心眼也不好,让小猫打完工就不管了,伸手把那两个前爪子一捏,强制静音,吃吃懵然抬起头,有点恼怒地“喵”了声,对他不顾猫权的举动极为不满。


    猫爪子腾空,晏迟这才发现,吃吃刚才踩的不是人睡的被子,而是一块棕色的长珊瑚绒毛毯。


    “它踩的是什么?”


    “小时候把它捡回来裹的毯子,”季越庭解释,“大概算......它的阿贝贝?”


    晏迟困得眯眼,还是忍不住笑了,连小猫都有阿贝贝吗,那很幸福了。


    “可爱,你的猫真好玩,”晏迟拉起被子,“搞得我也想养一只了。”


    季越庭没说话,又或许想说什么但止住了,总之摄像头对着猫而不是人,晏迟无从得知。


    “困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要的,九点前就要到,特别早。”晏迟声音轻下去,出于礼貌,他不忘道别,“那我睡了,季越庭,晚安。”


    然而还没等季越庭回应,被强制停机的吃吃就甩着尾巴朝主人进发,并且毫不客气地一爪子拍掉了那部被季越庭拿在手里的手机。


    摄像头天旋地转,最后仰天躺下,不折不扣记录所看到的一切。


    ——灯光不算亮,刚才还在逗猫alpha此时坐在床边,上身睡衣没系好扣子,自上而下全部敞开,线条清晰且极富力量的一切就那么被晏迟收入眼中。光线的角度与落点恰到好处,每一处沟壑都被光影区分,比艺术学院里摆放的雕塑更完美。


    很快,手机再度被拿起,方才短短几秒出现的画面如同一场梦,消失不见。


    季越庭似乎不知道晏迟看到了什么,只说:“你也晚安,好梦。”


    通话挂断。


    “......O-O”


    瞌睡虫被猫催来,又被腹肌赶走。


    晏迟愣愣睁大眼,仔细想了想......嗯,应该是六块,还挺好看的。


    如今他对季越庭没太多弯弯绕绕的绮思,只是单纯欣赏,既已欣赏了对方的为人,自然不是不能再加个身材。


    白日的询问犹在眼前,季越庭问他能不能长久保持联系,神色真挚,不似作假。


    晏迟没遇上过那样的情况,一时之间应对无措,只能跟着直觉吐出一句:“你......是要跟我当朋友吗?”


    季越庭那时的眼神很难言,晏迟看不懂,可最后对方点了头,晏迟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不是高中那种成群的,只能叫出名字,今天同桌畅玩,明日又匆匆擦肩的朋友,而是可以“长久保持联系”的朋友。晏迟自觉这是份意外之喜,值得庆祝,而这样的情绪终于在看见季越庭的腹肌时达到顶峰。


    真的蛮好看的。


    晏迟抱着被子,脑子晕晕乎乎。


    将要睡着时,他想,下次要是真能见到吃吃,他一定要逮着那只小猫问问:


    “你主人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


    福利院项目暂时告一段落,晏迟又马不停蹄进入其他项目日程。从方院长那边发来的反馈看,香薰的效果不错,孩子们睡得更安稳,噩梦也做得更少,晏迟心情好,给手下人开绿灯的次数都变多。


    但奈何他工作实在很忙,能待在工作室里忙活已实属不易,更遑论还要三天两头出差。


    时间一晃而过,他和季越庭聊天频次其实不太高,除了对方雷打不动的“早安”和猫照,其他交谈大多止于日常闲散零碎。


    这样的距离和交流密度对晏迟来说刚刚好,没有压力,却让心情舒畅,像是从前无处安放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豁口,二者相接,正好契合。


    结束一天工作总算不用再闻香,纵使是晏迟,偶尔工作强度大了也要晕香,甚至还会反胃。窗外是宛如洒金的落日余晖,他打开窗户,闻了会儿玻璃罐里密封的咖啡豆,随后吃掉了巧克力最后的一角,笑着下了班。


    晏迟笑起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温和而轻灵,和旁人眼中的冷然恰恰相反,他其实脾气很好,在不被招惹的情况下,真的不太会生气或是给谁甩脸子。


    今天是周五,晏迟准备去小姨家吃完饭,于是回程顺路去蛋糕店买了四块可露丽和一盒柠檬蛋挞,权当饭票。


    结账时店员正犯困,结果抬头看清对面的脸,一下就精神了,手上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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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都不住放慢。当然,包装过程还是格外细致的,最后甚至是双手提着递到晏迟手中。


    好漂亮的omega。店员在心中暗自呢喃。


    可当晏迟转过身,他却看见那片白净纤细的脖颈上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抑制贴,也没有来自alpha的标记齿痕。


    等到人走远,店员才瞪大眼回过神。


    他不可置信地确认,刚才那位气质脱俗面容精致的不像话的客人,居然是个beta!


    车行向南,终于在十多分钟后停下。


    晏迟一手提蛋糕,一手拿香水,还没来得及敲门,里面的人就迎了出来。


    晏霏笑意温柔:“小迟来啦,怎么还带礼物呀,就是家里吃吃不用这么麻烦的。”


    “上次你说这好吃,那我肯定得记着。”晏迟换鞋进屋,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他把东西往门口一放,抄起围裙就钻进了厨房。


    平日里晏迟的饮食清淡到令人发指。单调,直白,无趣,难以下咽,柳木青如此评价。然而晏迟并不是一直压抑自己,他也有自己的放纵地,那就是小姨晏霏家。


    只有来这里吃饭,晏迟才会抛开那些迪昂和调香界定下的规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样的次数不多,但晏迟很享受,也很珍惜。


    “哎呀,我都快弄完了,你就安心去外面坐着吧,菜马上就好。”晏霏见不得晏迟那勤快样,巴不得他多休息,三下五除二就结束了厨房的战斗。


    晏迟哭笑不得,只好乖乖听话。


    一顿家常饭不算奢华,但色彩鲜艳,气味丰富,叫人食指大动。


    晏迟吃的文雅,吃一道夸一道,晏霏被他夸得心花怒放,成就感大增,直招呼人再多吃点。


    “这么瘦,看上去轻飘飘的,海京来阵台风就要把你刮走喽,赶紧再多吃点,小姨一个人也解决不掉。”晏霏只催,不夹菜,她知道晏迟讲究,所以一直很尊重他。


    晏迟没辙,只能半推半就说:“好哦。”


    一餐饭结束,锅碗瓢盆都被交付给洗碗机。晏霏捧着蛋糕去冰箱冷藏,晏迟没事干,站起来溜溜达达走着消食。晏霏住的是小户型独栋别墅,一共四层,每层一百多平,一二层一半挑空,连接厨房客厅,楼上才是私人空间。


    晏岚走后,晏迟的监护人就变成了晏霏,晏岚的亲妹妹。她也是个omega,只不过更温柔,更敏感,虽没有自己姐姐的强硬,却在后来的年岁里将晏迟照顾得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晏迟从高二开始一直住在这,直到工作才搬出去,楼上属于他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有改动,一切如昨,推门而进时甚至没有尘灰激起,可见晏霏平日里也将这儿收拾得很干净。


    书房朝南,采光好,空间大。晏迟高中就坐在这读书,每天学到深夜,偶尔还会直接在书桌上睡过去。


    口袋里的手机在此时一响,晏迟拿出,是季越庭的消息。


    季越庭:【吃饭了吗?】


    晏迟回:【吃了,你呢?】


    季越庭:【公司聚餐,想逃。】


    总裁也会身不由己吗,晏迟觉得有点好笑。


    【那为什么不逃啊?】


    季越庭:【我要是走了,下一周主管们都要战战兢兢,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很坦诚的话语,晏迟忍俊不禁,回道:【做上司也辛苦啊。我在小姨家吃完饭,这会儿刚吃完。】


    季越庭发了个摊手的表情,示意无奈,又道:【那不打扰了,代我向小姨问好。】


    晏迟嘴角噙着笑熄灭屏幕,抬起头,视线对上书架正中央的东西,倏然一怔。


    “......都快要忘了,原来把你放在这里。”


    那是一个矿泉水瓶,里面已经没有水,但瓶身干净,标签完整。


    而此时此刻,它正被主人珍惜地,放置在书架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