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此生挚爱

作品:《霍爷家的闯祸精重生了!

    姜一铭也很困惑,“没用?怎么可能呢?”


    听见凌泽予说戚鹏碰了之后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姜一铭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失败了?”


    凌泽予挂完电话之后有些郁闷,他想赶走戚鹏的心日渐增加。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凌泽予晚上再次做了噩梦。


    与之前的都不相同。


    是他死后发生的事。


    他死后,尸体沉入河底。


    他看见自己卖出的股份给霍家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亏损无法挽回,霍家元气大伤。


    新闻采访接连不断,霍斯年顶着压力出席,面对记者的追问霍家总裁为什么会是他,以及公司股东的质问,讨要一个说法,为什么霍家的股份会流露到其他人手里。


    霍斯年没什么耐心,对于不服从自己的,直接简单粗暴解决,顺从者,留下,不服从者,滚。


    以至于一时间得罪了许多人。


    公司被赶出的人怀恨在心,于是在一场新闻发布会上,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大银幕上,有人穿着侍者的服装端着酒杯趁着霍斯年去洗手间途中,持刀行凶。


    刀尖相向,突如其来,让人毫无防备,对方显然是想置霍斯年于死地,眼里全身狠毒阴冷。


    却在关键时刻,一双手用力推开霍斯年,心脏一击致命,鲜血瞬间流出。


    警报声拉响,那人眼见没有成功,便想再次动手,却被霍斯年身边赶到的保镖钳制住。


    霍斯年脸色黑沉难看,将地上的人扶起,尽管已经知道对方必死无疑,他依旧怒吼出声,“叫医生!”


    却被地上的人伸手制止,他嘴角带着笑容,却流下鲜血,好似开玩笑地说,“我就是医生。”


    霍斯年的手被染上鲜血,有些抖,这个人是因他而受伤。


    他说不出话。


    只是死死盯着怀里的人逐渐弱下的呼吸声,盯着那双眼睛,“我见过你。”


    在他每次新闻发布会上。


    在他郁闷喝酒时隔壁桌的他无声陪伴。


    “是。”对方承认,咽下嘴里鲜血,说,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霍斯年,对不起。”


    那是他们第一次交谈,也是最后一次。


    对方的眼睛缓缓闭上,手无力垂下,嘴角一直带着释怀的笑容,终于把这句话道歉说给他听,终于……能够偿还他,尽管是低命。


    霍斯年摘下他的眼镜,在他耳边轻声说,


    “许泊言。”


    “我原谅你了。”


    凌泽予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原来上一世,许医生竟然为救霍斯年而死。


    突然难过,都是他害的,若不是自己把股份卖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可还不等凌泽予继续看下去,画面再次转动。


    那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所见,是霍渊出车祸之后,也是他被分手之后所发生的。


    尽管是梦里,凌泽予身体冷的发寒。


    害怕恐惧,却又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切。


    危重病房里,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床上的人身上插满管子,旁边的仪器滴滴滴响个不停。


    霍渊的脸上全是血,右手臂全部缠绕着白色纱布,里面的血迹渗出。左手背同样好不了哪去。整个人都是血淋淋的。


    凌泽予差点哭昏过去,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般,嘶哑到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对方左手拿笔,开始书写遗嘱。


    在场的人没几个,只有李岩赵益守在病房里。


    两人眼里都含着泪。


    左手写字并不方便,更何况还是受过伤,霍渊艰难落下最后一笔,手指再也握不住,松开钢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声音犹如被烟熏火烤过一般,嗓子嘶哑难听,“霍斯年为新任总裁。”


    “之后,得做到以上几点。”


    “不能与凌泽予为敌,不能迁怒,不能收回他手里的股份。”


    霍渊一口气说完,已经废了不少力气,额头汗珠滚落,他喘着气。


    病房的门在此时被踹开,霍斯年红着眼睛,眼里全是暴怒,走到病床前看着他哥的模样,愤怒不已,


    “你都要死了!还管这么多!我偏要!我就要与他为敌,等你死后,我就让人欺负他!让他没钱花!让他流落街头乞讨度日!”


    每说一句,霍渊眼里便痛苦一分,最后他闭了眼睛,艰难开口,“霍斯年,你不会的。”


    霍斯年死死盯着他,拳头捏的很紧。


    霍渊睁开眼睛,看着他说,


    “他是我此生挚爱。”


    “所以,你不会那么做。”


    霍斯年眼睛猩红,扭过头,“我会。”


    “等你死了我就会这么做。”


    霍渊扯了扯嘴角,笑容很勉强,“葬礼简单些,我不喜欢人多,也不必让外人知道,终究……”


    话还没说完便被霍斯年冷酷打断,“你是不想让他知道吧。”


    霍渊咳嗽一声,没反驳,“是吧,他知道了,该难过了,也该自责了。”


    霍斯年滚了滚喉咙,揉了揉眼睛,依旧扭过头去,不看病床上的人。


    只是问,


    “还有什么遗愿吗?我帮你完成。”


    霍渊笑了笑,无奈看着霍斯年,嘴硬心软。


    他本不想说,既是遗愿,那就是遗憾且不能完成的心愿。


    可他也不想拂霍斯年一片心意,沉默片刻,说,


    “那就麻烦你帮我问问余泽凌。”


    “怀城那一句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凌泽予以为梦境终究是虚幻的,就算再痛也不过是表面的疼痛,都能忍受。


    只是这次,他捂着胸口,死死掐着自己的肉都无法缓解心脏传来的疼痛感。


    他想说,是真的,


    他大声吼着,是真的!


    但是没人听见。


    他仿佛又回到怀城,那个与霍渊初次见面的地方,与他相处两个月最后只留下一个虚假的名字便离开的地方。


    那棵他爬过的大树依旧粗壮枝繁叶茂,依旧有小鸟在树枝上做巢,天气依旧晴朗,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跟那年他爬上树偷鸟蛋的天气一样好。


    一切仿佛都是最初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


    树下多了一座坟墓。


    孤零零的,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