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耍了
作品:《穿成怪力小村姑,野猪见了连夜搬家》 想到之前见过的名门闺女们聚集的样子,茅松就头痛,“反正大公主肯定是不安好心。”
“皇室规矩多,行走踏错一步都会被责罚,黄姑娘又不像她们自幼受教导,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黄清欢也愁得挠头,“我总不能把她们都打上天吧。”
“使不得使不得。”孙简城吓得不行,他想了想,“将军,不然现在找个嬷嬷,给黄姑娘讲一讲?”
黄清欢皱巴起脸,“不要了吧,要不然家里发个丧就说我死了行不行?”
要是学那些娇小姐的行走坐卧,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姐姐!你快呸呸呸!”宝珠连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小脸很是严肃,“你不能这么说自己。”
“呸呸呸。”黄清欢笑眯眯搂住宝珠,“姐姐瞎说的。”
沈戮将涮好的肉和菜夹到黄清欢碗里,“别怕,有我在。”
赵亮满脸疑惑,“但是将军,你无召不得进京啊。”
孙简城却笑了,“镇国将军不可以,但是沈王爷可以啊。”
将军除给爹娘上坟之外,确实不曾回京,但不是不能,是不愿,王府空旷孤寂,又无叔伯兄弟联系,回去也不过徒增伤悲。
如今有了心仪之人,回京给爹娘上柱香,就是陛下也不能不允。
更何况……
孙简城想起今日来时将军把虎符交给单宣宇时,对方目瞪口呆的样子就想笑。
这蠢货,虎威军跟将军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衣同穿,饭同食,都是从尸山血海里建立出来的关系,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哪是一个兵符就能左右的。
加上陛下又总是克扣军饷,都是将军变卖东西才不至于让兵将断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人都有心,而心,是不会被一个物件操控的。
兵符那玩意早就被废弃了,也就皇室这些人还当个宝贝一样。
高坐朝堂不经风雨的人怎能理解他们的羁绊,可笑至极。
将军要去,自己自然要跟着。
结果孙简城刚说完自己要去京城。
茅松与祁政、赵亮也要跟着。
四个副将要走三个,谁也不想留下跟单宣宇大眼瞪小眼。
孙简城优雅地夹菜,“不如你们抽签。”
赵亮不负众望地连抽三次短签。
气得他嗷嗷叫,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奋力涮肉。
京城地处中州,不算近,但距离华京公主的生日还有大半个月,倒也来得及。
沈戮手头宽裕了,知道黄清欢不爱骑马,于是让人赶工做了一驾比花诚那辆还要舒适的马车,
外层用铁皮包边,内里软垫铺了厚厚一层,很是宽敞,就算她躺下打滚都没问题。
黄伟伟将暗格用糕点塞满,“能保存几日,过些日子不新鲜了就丢了,听见没。”
家里有沈戮的人在暗处守着,还有白清在,倒不用太过担心。
临走时,白清甩给她一张清单,瞪眼,“这是你当初欠我的,要是遇见了,都给我买回来。”
黄清欢将清单塞怀里,拍着胸脯答应,“放心吧师父,你把家看好了,回来一手交家一手交货。”
白清,“……”
话是这么说,但为什么感觉自己是个看门狗呢?
单宣宇得了虎符,在沈戮出发那日心情很是不错地出来送行,见赵亮眼泪汪汪冲沈戮离开的方向挥手绢,吩咐道,“过几日大练兵,你记得好好操练操练他们。”
赵亮一脸呆滞,“我啊?”
“有什么问题?”
“你命令我啊?”
“有何不可?”
赵亮眼珠子一转,“你现在身份是四皇子,还是单副将?”
单宣宇皱眉,“当然是副将。”
皇子虽大,但是不能插手军中事务。
赵亮双手一摊,“你也是副将,我也是副将,你凭啥命令我啊,再说了,将军都不在,练哪门子兵,闲的吧你。”
单宣宇气得不轻,将虎符掏出来,“我有虎符,可调令整个虎威军。”
赵亮捂着胸口,“我好害怕啊。”
他翻个白眼,“说完了?没别的事儿我就走了。”
说着,也不等单宣宇回话,骑着马哒哒哒回将军府了。
他跟茅松、祁政都没钱置办,将军就让他们把将军府当自己家,但是单宣宇不行。
将军的原话是,“府邸简陋,怕慢待了四殿下,殿下还是回原处吧。”
回原处?回哪里,当然是军营里啦。
将军府再简陋,能简陋过军营里的大帐篷?!
单宣宇气得咬牙,但是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舔着脸硬要住别人家里。
但他也不能置办房屋,原本父皇让他来军营就是历练的,要是被传出去,还以为他好逸恶劳吃不了苦呢。
只能无可奈何继续住帐篷。
单宣宇不信邪,只当是赵亮故意找茬,他准备先回军营,掌控大局。
虎符在手,沈戮和那几个狗腿子还不在,大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他先去了茅松的骑兵营,这家伙跟他最不对付,处处看他不顺眼,等他回来发现骑兵营的人不听使唤了,脸色一定很精彩。
结果他喊人列队,没人搭理他。
拿出虎符来,左参将看了一眼,“这啥玩意?”
单宣宇瞪眼,“虎符!见此符如见将军。”
右参将挠头,“还有这种说法?你听过没?”
左参将摇头,“没有啊,将军走的时候留话了?”
“也没啊。”
左参将抱拳,“单副将,等将军回来再做打算吧。”
等个屁!
气得单宣宇掉头就走,结果在其他营都遇到了一样的情况。
哪怕虎符都怼到脸前了,也是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
单宣宇气笑了,“好好好,你们这么玩是吧。”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沈戮敢这么放心离开了,就他像个大傻子一样,还给父皇飞鸽传说说已经得到沈戮的信任,虎符已经到手。
到手了有个屁用,只要兵将不认,那就是个木头!
如今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总不能告诉父皇他被耍了吧。
只怕父皇会更加觉着他没用。
单宣宇气得在帐篷里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夜里下起雨,将帐篷撕开了个大口子,冰冷的雨水吹了满头满脸。
淦,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