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秀娘是我家的

作品:《穿成怪力小村姑,野猪见了连夜搬家

    柳婷停下脚步,不敢置信,“死了?”


    菊奴苦笑,“有人介绍我娘去羊城做工,说是大户人家要一个浆洗婆子,每个月能给一钱银子。”


    “可我娘去了没多久,那府上派人说我娘偷东西,让老爷打死埋了,送来五两银子,是给我娘的丧葬钱。”


    “我爹上门讨说法,被打了一顿还差点坐牢,回来后整日出去喝花酒,钱不够,就把我卖了。”


    菊奴泣不成声,“婷婷姐,你说我娘怎么可能偷人东西呢?”


    柳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她自己也是被卖出去的,只是她运气好,遇到了兰香,


    只能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节哀。”


    7回了绮春园,柳婷把菊奴带到自己房间,菊奴手里的草药也被丢到一边,“用这些做什么,会留疤的。”


    她从匣子里掏出金疮药,拉着菊奴坐到床边,“忍着点,我给你上药。”


    菊奴不肯,“我身上,太脏了,”


    “脏了再洗,你给我老实坐好!”


    看着菊奴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柳婷气得咬牙,“那个姓孙的,就不是个好的,这么小也下得去手。”


    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说,“以后你就在这待着,有我有一口饭吃就也有你的。”


    菊奴摸着身下柔软的棉被,轻轻点头。


    黄清欢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千乐坊跑,定制的匾额已经挂上,找来的匠人还在店里敲敲打打。


    一楼大厅中间做了半人高的舞台,向周围延伸出三条路,赌桌就散落在四周,再弄些花架盆景。


    楼顶吊了根秋千。


    二楼基本是按照绮春院的设置来的,一圈都是极佳的观景处,但也留了两个包间,黄清欢想着,万一来了需要隐私的大人物,就能用上了,有备无患嘛。


    杜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摆放桌椅,打扫卫生,竟然还真有几分管事的样子。


    黄清欢满意地说,“以前只当杂役倒是委屈你了。”


    杜良拱手,“不敢给掌柜的丢人。”


    “行了,以后你就是正儿八经的管事了,平时我不在的时候,去府上找我或者找范进就是了。”


    “是。”


    范进又带来六个荷官,侍女和小厮各五名,都是在家专门训过的,一来就各司其职,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千味斋只午时营业,千乐坊嘛,就晚间营业。


    范进挠头,“这么短的时间,咱们挣得回来吗?”


    黄清欢眨眼,“试试看喽。”


    试营业当天,黄清欢买了几十挂鞭炮,让李鱼带着阿大四人一路从街头放到巷尾,


    他们一边喊着“千乐坊开业大酬宾”,一边往路边撒瓜子,里面藏着些铜板和红纸。


    不少孩童跟着捡了不少。


    其中一位孩童拿起红纸,打开却不认字,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名堂,随手丢了,红纸飘到街边的桌上。


    正在吃着馄饨的男子捏起红纸,“到院即赠百味鸭一盘?”


    舔舔嘴巴,“正好晚上去看看,大不了吃了就走,想让我掏钱,门都没有。”


    接过等日暮时分,他刚到千乐坊,就看着门口站着一队手拿红纸的,在排队登记。


    他站在队尾,拍了拍前面的兄弟,“你的是啥啊?”


    那小哥得意地把纸亮出来,“我刚问这管事了,我这可换一百两筹码。”


    “一百两?乖乖。”


    顿时自己手里的百味鸭就不香了。


    但旁边多的是连红纸都没有的,这么一比,也算没白来。


    何秀坐在门口,手上不停,“下一位。”


    红纸塞到面前,男子满身的脂粉气,打了个酒嗝,得意洋洋地说,“我这是酒水畅饮。”


    何秀拿过红纸看了眼,“姓名,家住哪里。”


    “六子,住在城西走马街。”他脑子有些不清楚,“怎么连这个都要问。”


    何秀把人记下,让阿大把人丢出去。


    阿大拎着六子像拎小鸡仔一样,六子急得大叫,“你们怎么还赶人呢?”


    “是不是后悔了!”


    他大声喊着,“都来看看,这家黑店,他们自己送的东西,我来领,不给不说还要把我赶出去。”


    何秀也不急,盘着手,“说完了?说完了该我了。”


    “你这纸是假的,我将你赶出去有何不对?”


    六子有些心虚,但很快又挺起胸膛,“明明就是你们发的,怎么说是假的?!”


    何秀拿起红纸,将背面展示出来,“大家伙都看一下,我们发出去的红纸,背面都印了图章。”


    她随机找了个大娘,“大娘,辛苦您闻一闻。”


    大娘挎着菜篮子,闻了一下,“没什么味儿啊。”


    何秀又拿出另一张,“您再试试呢?”


    大娘嗅了一下眼睛一亮,“有股香味。”


    何秀笑了,“正是,虽然此人仿制了图章,但仿不来我们的印泥,这泥名为龙泉,遇水不化,火烧留痕,号称一两金子一两泥。”


    何秀让人拿来铜盆,当场烧来看。


    真正的印章留下金色的图样,而六子的那张,除了黑灰什么都没有。


    六子顿时哑口无言。


    何秀笑了,“我们千乐坊今日开门迎客,发些礼物只为讨个喜庆,但绝不欢迎此等狡诈之辈,范阳城城西走马街六子,以后不能踏入我千乐坊半步。”


    “好!”围观的叫好声一片。


    “不来就不来,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以后求我我都不来。”六子放下狠话,灰溜溜跑了。


    经他一闹,队伍不知怎么突然人少了三分之一。


    何秀只当没看见,继续坐下登记。


    黄清欢在店内笑眯眯看着,感叹地说,“这二十两是我花的最值的一次。”


    黄伟伟知道她说的是当初用二十两买下何秀,当即骄傲得不行,这可是他黄家的大管事。


    会算账,会管事,应对各种场面都游刃有余,范进都忍不住问,“欢姐,你这是哪讨来的宝贝,我给你二百两,让给我如何?再加上那盒龙泉印泥!”


    黄伟伟没忍住,怼他,“你想得美,秀娘是我家的,谁缺你这二百两和那个破印泥。”


    黄清欢耳朵动了一下,笑而不语。


    派出去接兰香她们的马车也回来了。


    原本说好的十六人,黄清欢却看着末尾多了一位蒙面女子,还躲躲藏藏地生怕她看见一样。


    兰香迎过来亲亲热热挽住黄清欢,使个眼神,“黄掌柜,咱们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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