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咱们女人,就该互相帮助
作品:《穿成怪力小村姑,野猪见了连夜搬家》 兰香探究地看着黄清欢,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黄清欢坦然让她审视,“没什么原因,要真问的话,就当我喜欢你吧?”
兰香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贵人说笑。”
黄清欢用手托腮,“我可没开玩笑,虽不曾来过,但也听过一些消息,兰掌柜,你将她们保护的很好,我佩服你。”
不管因何原因,女子到了烟花之地,几乎就没了选择,
一点朱唇万人尝,而承受不了的那些姑娘,年纪轻轻消香玉陨。
兰香要是想挣钱,大可以像迎春院那样,让这里的姑娘做皮肉生意。
但是她没有。
她从各处买来她们的身契,又还给她们,手把手教那些姑娘弹琴、唱曲、吹笙,学一门手艺,讨一分生路。
纵然清贫,倒也算有一方栖息之地。
就连不学无术的范进,都赞一句,“那兰妈妈,当真奇女子。”
“咱们女人,就该互相帮助。”
“我需要,你们也需要,仅此而已。”、
秦蔓蔓忍不住抓住兰香的手,“兰妈妈,让我们试试吧。”
柳婷也跟着猛猛点头,唱一次就五两银子啊!做梦都求不到的好事!
兰香没好气地瞪了秦蔓蔓一眼,“你都要走了,我答不答应,又与你何干?!”
秦蔓蔓脸突然变得苍白,缓缓将手垂下。
黄清欢叹气,“你都把她吓到了,肯定是遇到难处了,不然哪家姑娘愿意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她对秦蔓蔓说,“兰掌柜也是心疼你,以后做事要想清楚了,不然走错一步,可就回不了头了。”
秦蔓蔓含着泪点头。
见秦蔓蔓也有悔意,兰香心里的气也少了,她略微思索片刻,郑重答应下来,“我愿意与贵人做这一桩生意,给她们再谋个生路。”
黄清欢当着秦蔓蔓的面,将身契给了兰香,“为了以防万一,这个你还是帮她保管些日子吧。”
“省得让人忽悠了去。”
秦蔓蔓咬着唇,脸蛋微红,但也没说什么,她知道二人都是为她好。
一切谈妥,兰香拿来笔墨写下买卖文书。
两人签字画押,这生意就算谈成了。
黄清欢起身,“千乐坊还在修缮,还要过些时日才能营业。”
她掏出一百两银子递过去,“这个就当我的见面礼,给姑娘们都买些新衣,打些首饰,要让去的客人一看姑娘们的打扮,就觉着物有所值。”
“莫要在我的新店里穿得破破旧旧的,知道吗?”
黄清欢调侃的语气把兰香逗笑了,她也不扭捏,坦然接下,“就当我借的,日后挣了银子一定还给贵人。”
黄清欢挑眉,“这么有信心?”
兰香傲然抬起下巴,“她们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黄清欢笑着说,“那我就等着了,等修缮结束,我派人来接。”
几人说说笑笑地从客间出来,急得孙妈妈抓耳挠腮,上前一把抓住秦蔓蔓,“时候不早了,快跟我走吧,你的身契呢?要来了吗?”
柳婷上前毫不客气地将她的胳膊打掉,“我们蔓蔓才不会去,是吧蔓蔓!”
蔓蔓歉意地冲孙妈妈福礼,“抱歉孙妈妈,我还是不去了。”
“什么?!”孙妈妈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在你身上浪费了这么些时日,牌子我都让人打好了,你说不去就不去了?”
“不行,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癞子,抓她!”
癞子狞笑着上前,刚伸出手,被黄清欢一把捏住。
她似笑非笑,一字一句地说,“听不懂人话是吗?那我再说一遍。”
“她说——她、不、去!”
癞子疼得惨叫出声,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黄清欢的手里扭曲着。
他挣脱不出,只能跪在地上不停求饶,“我错了,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孙妈妈吓得转身就跑,又被突然钻出来做鬼脸的小黑吓了一跳,鬼哭狼嚎地捂着胸口就跑了。
黄清欢啧了一声,“这小胖子,还挺灵活。”
她松开癞子的胳膊,“滚吧,以后不准再来,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癞子的手无力地垂下,他疼得满头大汗,弓着腰往后退,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滚到了大街上。
直接疼晕了过去。
黄清欢与兰香她们道别,出门从癞子身上跨了过去。
过了会,癞子被一盆冷水泼醒,一脸懵逼地坐在路中央。
兰香端着水盆冷冷地看着他,“还不快滚,看见你就晦气。”
癞子咬牙爬起来,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灰溜溜跑了。
孙妈妈回了迎春楼大发脾气,正好有个新来的姑娘要逃跑,被抓了回来,姑娘满脸血污苦苦哀求,“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
孙妈妈狞笑着拿起鞭子,拽着她的头发拖到后院的一处小屋。
一时间屋里惨叫不断。
等人被打晕过去,孙妈妈才长舒一口气走出来,把鞭子一丢,交代道,“给她涂点药,别死了,等养得差不多了给我卖到胡儿街上去。”
负责看守的小厮点头应下。
等孙妈妈走了,他走进小屋,皱着眉打量着快不成人形的小姑娘,叹气,“你说你,好好的跑什么。”
要是待在迎春楼,还能接些贵客,要是有人愿意给她赎身,说不定还能混个贱妾当当。
胡儿街那是什么地方,乞丐窝,赖子房,去那寻欢的都是最下等的混人,这小姑娘细皮嫩肉,去那能有个好?
现在又打成这样,小厮摇头,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
癞子跌跌撞撞地进来,捂着胳膊脸色惨白,咬牙从怀里掏出小半串铜钱,“老哥,给我请个郎中吧。”
他手要是废了,孙妈妈不会留下他的。
小厮接过铜钱掂了掂,也没问癞子怎么了,在迎春院里死了残了并不奇怪,也许哪天他也会如此。
请了郎中来,他试探地捏了捏癞子的胳膊,软如面条,别说骨头了,连渣渣都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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