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女子娇弱
作品:《穿成怪力小村姑,野猪见了连夜搬家》 把黄清欢送到安排好的营帐休息,茅松对问沈戮,“将军,你觉着黄姑娘此人如何?”
沈戮思索片刻,“很厉害,刚才她并未用尽全力。”
他指着箭靶,红心处的箭簇远远多过周围,且入靶的深度几乎一致,“以她的力气,应是控制了腕力,假以时日,必然超过祁政,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茅松欲言又止,有没有可能,我问的不是她的武力值?
但鉴于将军没什么经验,只能委婉提醒,“将军,黄姑娘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就不能跟军营里那些小兵蛋子一样训。”
“女孩子其实都很娇弱。”
沈戮皱眉,“她娇弱?你怎能如此歧视女子?”
“我歧视???”茅松“我”了半天,有口难辩,“我不是那个意思。”
“口无遮拦,心思不正,罚你五军棍,自己去领罚。”
沈戮沉着脸扭头离开,留下茅松在风中凌乱,祁政冷笑着祝福他,“活该。”
让你抢我的钱!
五军棍对他这种老油子来说根本不疼不痒,更何况也没违反军纪,执行的小兵意思意思就让茅松起来了。
中午是大锅饭,豆腐炖白菜,碗里都看不见一片肉,茅松皱巴着脸,让伙头挑点肉出来。
伙头也叹气,“不是我不给大伙吃,你也知道咱们现在这情况,这豆腐都是我豁出去老脸找乡亲们借的。”
茅松只能把自己碗里的豆腐挑出来给黄清欢,亲自端着去营帐。
结果掀开门帘就闻到一股肉香。
黄清欢正吃着干肉条,不知道撒了什么香料,茅松光闻着就已经忍不住口水泛滥了。
强忍着不去看,把托盘放下,“妹子,你先吃点将就着,我下午带他们出去打点野食儿,晚上一定给你吃顿好的。”
黄清欢随意往他手里塞了一把,“尝尝啊,我哥昨晚连夜烤的。”
茅松珍惜地捏起一条,塞嘴里,瞬间味蕾就被征服了,“你哥能来给我们做饭吗?!”
黄清欢奇怪地看着他,“能做是能做,但是你们有食材吗?”
茅松,“……没有。”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你们下午要去打野食儿?去哪啊?不会又去我们村后山吧?”
茅松连连摇头,“我也就偶尔去一次,哪能跟你们抢东西吃,往西边去五十里有片草原,运气好能逮些兔子什么的给崽子们打打牙祭。”
黄清欢扎着大眼睛凑过去,“带上我一起吧,我还没见过草原。”
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在茅松脑子里自动转化成一个穷困潦倒,从小只能在村里转悠的小可怜。
黄清欢,“你这个眼神,像很渴望我的拳头。”
茅松瞬间清醒,还是他比较可怜。
沈戮听他们要去草原打野食,因为有些危险,本不想同意,但是茅松贱兮兮地凑过去,“将军,人家第一次来军营,晚上不得招呼一顿好的?”
“她可不是那些小兵蛋子,小孩儿还得长身体呢,顿顿豆腐白菜哪行啊?”
“刚才她说都没见过草原,可怜的崽儿,从小不知道吃多少苦。”
茅松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偷摸看将军的反应。
沈戮看了眼黄清欢,那双野性勃勃的眼睛总让人忽略她瘦小的身体,胳膊细地一手都能圈过,却依旧充满着难以置信的力量。
到底还小。
拒绝的话到嘴边又改口,“我同你们一起。”
“你们去哪?俺也去!”刚从练兵场回来的赵亮一头油污,满身是汗,看见黄清欢眼睛兀然瞪大,“乖乖,这是谁家的儿郎,好生俊俏。”
说着,热情地凑过去,“你是谁的兵,不如来我火炮营?给我打下手,不用跟那群崽子们处一起。”
茅松连忙把这呆子拉一边,“你个傻子,这是黄姑娘。”
赵亮茫然地张嘴,“姑娘?啊?”
黢黑的脸上泛起坨红,“不好意思,是我眼拙。”
黄清欢倒是不介意,原主本身就瘦弱,而且——
她隐晦地撇了眼自己胸前,明明都没束缚住,还不如那个沈戮的鼓胀。
啧。
沈戮问道,“简城在何处?”
赵亮叹气,“这不是新研究出来的火统,军师非要观摩,结果失手炸了满脸黑煤,已经洗了第三次澡了,还未出来。”
黄清欢噗嗤一笑,这里的人真有意思。
沈戮也是深知自家军师的尿性,手上沾一点灰都得洗八次手。
“等他洗好让他在主帐等我。”
赵亮点头答应,拱手退下。
茅松换上常服,沈戮甚至把面具也换成其他款式。
黄清欢暗戳戳地想,“满营也就你一人戴,换与不换有什么区别?”
但是她没说穿,骂人不揭短,她真是个好人啊。
三人轻装出发,策马离开军营,往草原奔去。
找到一处兔子洞,茅松从包里掏出一根短竹竿、一根细长木条和一段绳子,两下组成套索放在洞口。
两个人狗狗祟祟地躲在远处,等着兔子自投罗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灰色兔子从洞口小心翼翼爬出,嗅了嗅竹竿,瞬间被绳索套住。
“耶!”黄清欢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把兔子提起来,“真抓到了!”
“沈戮你看,兔子!”
沈戮一边把自己抓到的几个兔子交给茅松,一边用夸小孩的语气说,“好厉害啊。”
黄清欢看看他手里的那一堆,又看看自己的小小一只,感觉自己被歧视了。
怒而拉弓上马,“看谁抓得多,驾!”
她刚跑出去不久,沈戮忽然浑身紧绷,他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息。
“不好,是狼群。”
连忙翻身上马去追黄清欢,只见一只银灰色的野狼在黄清欢身后缓缓靠近,而后张大嘴纵身一跃。
沈戮的箭射入狼后背的时候,黄清欢也听见了动静,下意识转身挥出一拳。
巨大的狼被她一拳锤地滚出去很远。
沈戮悄悄松了口气。
黄清欢皱着眉走过去,踢了踢狼,“这玩意,能吃吗?”
茅松摇头,“狼肉很腥,还很柴,这匹狼毛发有些白,应该年纪不小了,更难吃。”
黄清欢有些遗憾,这么大一只呢。
突然,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一声微弱的狼叫从一处土丘后传来。
她猫着腰,轻手轻脚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