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审美问题
作品:《穿成怪力小村姑,野猪见了连夜搬家》 花诚捂着黄清欢的嘴把她从窗口拽回来,瞪着眼睛说,“你不要命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差一点这狗东西口哨都要吹出去了!怎么会有这种姑娘啊啊啊啊!
黄清欢有些心虚,“难不成看他要钱?”
花诚扶额,“不要钱,要命。”
“他就是沈戮,现在大昭唯一的异性王,十六岁又被皇帝封为镇国将军,一直镇守边疆。”
黄清欢若有所思,“那他们叫他鬼面将军,是为什么?”
哪怕只有半张脸,她敢拍着胸脯保证是个型男!
还是双开门的!
她嫌弃地瞅了眼贾央,瘦得跟小鸡仔一样。
贾央接收到嫌弃的目光,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花诚语气有些可惜,“之前与突厥一战,伤了左脸,据说伤口处皮肉炸裂,形如恶鬼,能吓得小儿夜啼,他这才戴上的面具。”
黄清欢有些不满,“你们这的人是不是审美有问题?”
他们当海盗的谁身上没几道疤,那是勇士的勋章,是战士的荣耀,是英勇冲锋的证明,战场上只有孬种才一身薄皮白肉。
沈戮为国而战,就算是伤了脸也不该如此对他。
突然,楼下传来惨叫声,黄清欢连忙把窗户开了个缝,
掌柜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瘫倒在地,“将军,饶命啊将军。”
茂松把一位脸色苍白的人丢在他面前,“说,那个叫月娘的人在哪?”
掌柜使劲往后缩着身子,“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啊!!!”
刀光一闪,另一只耳朵也被削下,
掌柜双手捧着脑袋痛哭不已,嘴里不停求饶,
茅松挽起袖子,“呦喂,还是个硬茬。”
下属搬来一把椅子,沈戮大马金刀地坐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茅松嘿嘿笑,“用不了,半炷香足够了。”
说着,一把拽住掌柜的头发,拖着上二楼随便找了个房间。
一时间,连绵不断的惨叫声从屋里传来,
“我说!我说!在地室。”
沈戮挥手,“去抓。”
月娘穿着一身棉麻衣裙,面色平静地被人带过来。
刚才还蜷缩在地的犯人手脚并用地爬向她,“月娘,我不是故意的,我……”
月娘看都不看他一眼,“废物。”
而后面向沈戮,下巴微昂,“你赢了,但主子不会输。”
说完瞬间咬破嘴里的毒丸。
茅松根本来不及阻止,月娘已经倒地,气绝身亡。
线索断了。
茅松单膝跪地,“求将军责罚。”
沈戮没吭声,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人群里一个人颤颤巍巍举起手,“将军。”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咽口口水,壮着胆子问,“我们的财物都被偷了,拍卖场保管不利,是不是得由他们赔、赔偿啊。”
说着说着有些哽咽,“我上有老下有小,现在全身家当都没了。”
沈戮没有犹豫,“自然。”
正好让背后那人出出血。
在茅松的监督下,拍卖行不得不对丢失财物的客人,按照登记手册赔付。
阿达鲁被喊来帮忙从地库里往外搬东西。
黄清欢啪啪鼓掌,“阿达鲁好厉害,搬得又快又多。”
阿达鲁骄傲挺胸,肩上从五箱加到十箱,要不是王管事死命拦着,大有直接把东西搬空的架势。
王管事尖叫,“老大!咱们都要赔光了!”
绑着厚厚纱巾的掌柜站在一旁,脸白得像鬼一样,被王管事喊反应都慢半拍,“啊?都忙,忙点好啊。”
王管事,“?”
完了,老大疯了。
财物总数有记录,丢失的东西只能靠客人自觉,其中不乏有浑水摸鱼多报的,丢了东西的比没丢的还开心。
花诚因为之前查验的资金已经比登记的多,无法参与,只能扼腕叹息。
贾央不理解,“咱们不是已经有很多钱了吗?”
黄清欢一边牵着宝珠排队等传送台一边说,“无奸不商,你以为那些人的钱是哪来的,资本的原始积累就是靠着对劳动者对掠夺而来,不赚就是亏,少赚那更亏。”
贾央茫然点头,没听懂但感觉灵魂被一些奇怪的知识洗涤了呢。
阿达鲁扛着箱子路过,叫写一个趔趄,黄清欢眼疾手快地挡住,一个用力给他推了回去。
没想到过程被茅松看在眼里,他一声大喝,士兵连忙把刚要进入传送台的黄清欢一行人拦住。
茅松惊喜万分地走过来,“这位是不是一拳打死野猪的那位姑娘?咱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姑娘?打死野猪?众人纷纷看过去,
当看到黄清欢熟悉的打扮,又若无其事的扭过去,阿达鲁都让她举起来了,打个野猪怎么了?
大惊小怪。
黄清欢眯着眼,“怎么,野猪你家的?”
“不不不,我们将军想请姑娘一见。”
黄清欢眨眨眼,“给钱吗?我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茅松回头看看将军,一咬牙掏出自己的荷包,万分不舍地交出去,
黄清欢拿过来掂了掂,有些嫌弃,“你们当兵的都这么穷吗?”
茅松感觉心脏被扎了一箭,眼泪汪汪地说,“如果姑娘方便的话,把这句话给我们将军听一听,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想让将军也知道这事儿。”
他们的军饷本来就少,还总是被扣发,鱼哭了水知道,他哭了将军不知道。
“……”
跟着茅松离开前,黄清欢牵着宝珠,找花诚要剩下的银票。
花诚脸色一僵,从怀里掏出薄薄一张,“就剩这么多了。”
黄清欢不敢置信,“一点都没了?!”
硬了,拳头硬了,在黄清欢即将爆发前,花诚指天发誓,“我给你写欠条!三万两金,一年后分文不少地还你!”
黄清欢忿忿地收下银票和欠条,怒斥,“你得赔我利息!”
她牵着宝珠跟着茅松去找沈戮,
贾央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问,”二爷,我记得咱们没花这么多啊?”
花诚摸着怀里的买卖文书,笑而不语。
想见一个人,总要留下些理由。
“把马车留给她吧。”
贾央点头吩咐下去,还贴心地留下一个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