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勇披着大衣出门倒了洗脸水，看了看闫家方向。


    “妈，在你屋的灶上煮肉吧！”李志勇放下脸盆问正在大盆那清洗猪头的王桂莲。


    “行，先吃饭，吃完饭再鼓捣，反正今天也没事，素芬今过来不？”万桂莲抬头看了一眼李志勇。


    “她自己坐公交车来，昨个跟她说了，别出门太早，中午之前到了就行。”


    “行，志勇，去把这盆子血水倒了，再泡一遍水就行了！我洗洗手往桌子上收拾！”


    进屋的李志勇看看方桌，俩个鸡蛋，一盆小米粥，很稠！二面馒头，还有一盘咸菜。


    “妈，雪里蕻开坛了？滴上点香油更好吃！”


    “废话，我还不知道放香油好吃，你就馋吧！”说完笑呵呵的站起来去拿香油了。


    李志勇空间种了芝麻，那空间虽然废物，但是用空间之力榨油，真好使，纯手工压榨，那香油真香！李志勇偷摸提溜回来有2斤，那天晚上王桂莲一直怀疑他是不是抢了供销社！


    娘俩个开开心心吃早餐。


    中院贾家。


    一家三口也很温馨的吃早餐呢。


    一人一碗棒子面粥，贾东旭拿着一个三合面窝头，秦淮如和棒梗手里是玉米面窝头，桌上还有一个三合面窝头，一碟咸菜条。


    “淮如，这个给你，你得吃饱了，你现在是一张嘴吃两个人用，不吃饱了可不行！”说着把桌上剩下的一个三合面窝头递给了秦淮如。


    “东旭，我已经吃了一个玉米面的了，这个咱俩一人一半，你也得吃饱了呀，你才吃了一个三合面的！这个一人一半，我这都赶上你吃的多了，放心吧我肯定吃饱了！”


    秦淮如把三合面窝头一分为二，递给贾东旭一半，咬一小口慢慢咀嚼。


    五六十年代的三合面，四合面，时间不同成分不同，最早的时候是，玉米面，豆面，高粱面，荞麦面，小米面等粮食掺和的。


    后来就乱七八糟啥都有了，榆树皮磨成粉，谷糠粉碎，草籽，反正是三年时期，越到后期，三合面四合面的成分越玄幻。


    59年初，的时候主要就是棒子面，荞麦面，高粱面组成三合面，在里头再加一种就是四合面。


    三合面蒸出来的窝头，热着还行，但是只要凉了，能当石头用！


    秦淮如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赶紧低下头，用手擦了。


    贾东旭看着，心里叹了口气。家里一共还有30多斤粮食了！


    “爸爸，我想吃肉，窝头拉嗓子不好吃！”棒梗吃的很慢，小口吃，然后喝粥往下顺。


    “再等几天，过年了，就有肉吃了！”贾东旭揉搓了一下棒梗的锅盖头。


    上午十点来钟，太阳终于有点温度了，最起码站在向阳背风的窗户跟，能晒得暖洋洋的。班德江，许大茂，李志勇三人在李志勇门口聊天呢。


    “哪踅摸半拉猪头？本事不小呀！”许大茂吸吸鼻子。


    屋里煮的肉已经开锅了，王桂莲正撇血沫呢，撇干净血沫再煮10分钟就可以调卤汁了。这回味还不重。但是在窗户下肯定能闻见。


    “我大舅哥给的，还有一块肝和半付猪肺。”等我下午卤好了，晚上你俩来我家一起喝点！


    “那感情好，不过我那是实在没啥好菜了，我出两瓶莲花白，黑市没被扫了的时候淘换的！”班德江小声说。


    “茂哥今个不去看你爸了？”李志勇看看许大茂。


    “不去了，忒冷，过几天放假了回家过年就得了，我那还有点干蘑菇和粉条呢，志勇，晚上切点酸菜，把你那猪肺切几刀，然后加上蘑菇粉条炖一锅，我一寻思就馋！”


    “行，下午早点拿过来把蘑菇泡上，洗干净，要不然牙碜。你俩玩去吧，我回去调卤汁去，我估摸着快煮好了。”


    十一点，林素芬到了。


    中午李志勇炒了一个辣炒萝卜干猪肺，和白菜片炒猪头肉，主食是白面馒头。


    这一上午，自打李志勇卤水开锅下进去肉开始，味道已经传到中院了。


    到了中午饭点，炒肉的香味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贾家大少，人生第一次撒泼，跟亲爹要肉吃，被亲爹奖励了两个大巴掌，屁股红了以后才消停。


    院子里至少一半人，是一边吃饭心里一边骂！半个猪头，基本上李志勇搭上了最少三辈祖宗。你说跟谁说理去！


    闫家，贾家，是心里头骂的最凶的。闫埠贵骂是因为李志勇没同意匀给他家肉，他心疼没占到不要票的肉的便宜。


    贾东旭骂是因为他感觉他这个四合院第一的年轻一代为啥混的还不如一个李志勇！


    秦淮如骂是心里羡慕能吃到好肉好菜的林素芬，你除了年轻点，哪里有老娘的韵味？为啥你就能找个这么好的对象！


    棒梗骂是怪他爹不给他肉吃，也怪李志勇为啥不给他送点！


    但是这些李志勇都不知道。吃完饭，李志勇就在堂屋支上摊子，鼓捣他那个梳妆台，估计年前是做不好了。


    下午四点多把林素芬送回去，回来就准备晚饭。天黑的早，早点鼓捣，喝完酒老早睡觉。


    送走班德江跟许大茂，收拾干净，已经晚上9点多钟了，大部分人家已经关灯睡觉了。李志勇白瓷碗，切了有半斤肉，分装在两个碗里，然后浇上卤汁。跟王桂莲一人端一碗出门。王桂莲去后院，李志勇去倒座房。


    开门的时候，对面闫家闫埠贵没睡着呢，听见动静趴窗户看了一眼！心里恨疯了！


    “对面母子俩又给后院和倒座房送东西去了！一人端着一个碗，八成装的肉！”闫埠贵，看了一会，躺被窝跟杨瑞华嘀咕。


    “人家给谁不给谁，那也是人家的东西，你就别气了，咱们跟他家关系不好，人家可不是不愿意搭理咱们呗！而且人家给的也是咱们院最困难的两家，谁也挑不出来！我白天外头捣鼓一天了！”


    “对面娘两个都是粘上毛比猴还猴的主！”


    “而且，现在院里人说说闲话还行，你看看没有一个敢去举报的！今天后院吴家的还帮着王桂莲跟人呛呛呢，王桂莲都没说话，他先出声！这就是吃人嘴短！”


    “人家娘俩个的目的也就是这个，你看看李志勇跟班德江，许大茂是不是经常一起吃饭喝酒，你看咱们院其他小年轻的有谁凑上过，人家根本不搭理旁人。”


    “你就别给自己找气生了！还是想想解成怎么办吧，岁数已经到了，该找对象了！”杨瑞华一顿输出，闫埠贵更气了！


    “找对象着啥急？再挣两年再说！睡觉！没一个省心的！”说完，闫埠贵翻了个身，不再言语。